沈蔓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他双手使劲地朝前扑腾着,抗拒着自己围拢来的保镖,声音嘶哑,“翟行哥,翟行哥,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难道你忘记你曾经对我许下的那么多承诺了吗难道你现在要违背那些承诺吗”
封翟行厌恶的撇开眼神,现在其实是一个字都不想对面前这一个肮脏无比的女人说。
沈蔓歌说到底只是个养尊处优多年的柔弱女人,怎么可能抵抗得过那些人高马大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呢不过一一小会儿的时间就被死死的制服在地上,她一向最为因以为傲的美丽脸蛋,被毫不留情的踩入肮脏的地板上,粘上了泥泞。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指尖深深的刺入了地板,地板上面细小的钩刺,划破了她娇嫩的指尖,引流了一条又一条细细的血痕。
沈蔓歌被迫被那几个粗糙的男人架起了双臂,走向了门外,一路上她一直希冀的想要回头,可是背脊上面的钳制让她动弹不得。
“翟行哥翟行哥”
一声又一声惨厉的尖叫回荡在房间里面,直至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第二天,沈蔓箐就接到了来自姆妈的电话,告知了她所在的病房以及医院的地址。
沈蔓箐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之后,就开车前往医院。
而在医院,沈蔓箐遇到了不速之客,封翟行。
封翟行仍然是那一身笔挺修长的西装,两只手有些闲散的插在裤兜里面,但他本人浑身上下凝聚着那一股冷冷的寒气,让人不敢轻易逼近。
沈蔓箐脚下的步子一顿原本想离开,可他最后最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反而是往前直直的朝那个男人走去。
“封先生。”
沈蔓箐低眉顺眼的说道,“你也来这里看我朋友吗我有一名朋友在这里住院,如果您愿意的话,能否容我通过”
封翟行低下头望着沈蔓箐,淡淡说道,“我是在这里等你,而你现在终于来了。”
沈蔓箐只感到自己的心脏咯噔一下,提了起来,面对着这个男人毫不遮掩的柔情蜜意,自己竟然还是会为此感到心悸吗
沈蔓箐连忙把心头骚动着的情愫全部压了下去。
“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我和封先生之间,只存在于交易,并没有任何其他感情参杂在其中,我也希望先生您能够理智的做好自己,不要被这些情感而冲昏了头脑。”
封翟行一笑。
“只存在于交易之间,原本我不想这么早就揭发你的身份,可是,沈蔓箐,你藏得太久太久了,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沈蔓箐当听到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笃定的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无法否认的,她确实感到了一阵惊慌,可是很快又平静下来,这一天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沈蔓箐把自己的眼睛抬起来,直接面向面前这个曾经困扰在她梦中的男人,封翟行有多么聪明多么难以对付,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自己的身份被揭发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沈蔓箐一声冷笑。
“先生,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是这个女人,没有任何证据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封翟行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把那张纸上面赫然正是一张指纹报告单,上面显示着两个女人的指纹同为一枚指纹。
封翟行沉声说道,“虽然弄到你的指纹,确实耗费了我一番心思,不过结果还算是可喜可贺的,你告诉我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指纹一模一样的女人”
沈蔓箐只感到自己的心口有一股窒息,即使遇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可是真正面临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虚软的。
“你知道了”
她最终挺起自己的背脊,仰起头坚毅的望着面前的封翟行,“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屑于再继续去纠结我的身份,我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找出害死你哥哥的真凶,还我自己一个清白,同时也让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沈蔓箐的胸腔起伏着。
“可是我确实不想再和你继续以这种身份相处下去了,你放心我会在明天去订购前往美国纽约的机票,从此以后天高海阔,我们俩再也不见面”
封翟行犹如没有听到那些尖锐如同锋刀的话,反而说了一句。
“你的身份证是真实有效的吗”
沈蔓箐下意识把那些话又咽了下去,很警惕的望着他,“你突然扯开话题是做什么的”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清楚过这个男人的内心究竟是在想什么。
甚至,感到恐惧。
人类总是容易对未知的事物而感到害怕和恐惧。
就算是坚强如沈蔓箐也不例外。
封翟行轻松的说道,“我想和你结婚,可是我同时也知道你现在没有一点想和我永远相处下去的想法,所以我可以等,我会重新追求你,不管你拒绝我多少次我都不可能放弃。”
沈蔓箐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你的爱情未免来得也太迟了一点”
封翟行犹如变魔法似的,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只包装非常精美,看起来低调奢华的黑丝绒盒子。
他缓缓把那枚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手表。
这只手表曾经是瑞士中世纪最有名气的钟表师为了纪念自己的爱妻而精心打造的最后一只手表。
等打造完最后这一只手表之后,钟表师婉拒了所有上流社会名媛贵妇们的挽留,此后下半身再也没有打造过任何一只手表。
而这只手表作为孤世之作一直流离失所。
沈蔓箐的目光在这只手表上面最多就停留了三秒钟,就迅速的撇开了眼神。
“你现在送我这么多礼物是做什么我也不想要,你只接受你的施舍倒不如”
“如果你不想要的话,就直接扔去垃圾桶。”
封翟行送礼的风格和他本人一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