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箐拧眉,“我与封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罗林先生也知道。罗天先生不知道是因为家里没网吗而且按照你这个说法,是不是意味着在罗氏集团工作的人都不能有自己的交友,不能和罗氏以外的人说话。”
“当然不是。”罗林站起身来。
刚刚一直在旁边看戏,现在也摸清了沈蔓箐的脾性。
如果他再不站出来,估计眼前这两人还真能把这小孩子的把戏唱下去。
“沈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出去喝杯酒”
“不用了。”沈蔓箐神经紧绷,不敢懈怠,“不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罗林先生觉得值不值放过刘启鸣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您一声,我来这里之前通知了封翟行和易迟,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来。”
她有恃无恐的模样成功让罗天慌神。
那两个男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
不过转念一想,罗林在这里,他担心什么罗天眼睛咕噜一转,“沈小姐不用虚张声势,如果他们真的知道,眼下出现在这里的就不是你一个人,至少得有保镖。沈小姐也不用打扮成这副模样。”
他心里清楚,沈蔓箐是被刘启鸣抓起来的,很可能为了报复之前她们抓他之仇。刘启鸣心思缜密,肯定不会允许沈蔓箐与外界联系。
“罗林先生,你觉得我会说谎吗”眼下沈蔓箐就是看他敢不敢赌。
“今日来的确给诸位添了不少麻烦,事后我会派人过来表达道歉。正如罗林先生说的那样,我们之间不存在恩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罗林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三分嘲讽,两分失望,是对沈蔓箐的失望,似乎他高估了这个女人。
“这杯酒,沈小姐还是喝了为好,我可以陪你在这儿耗下去,但是他,可能就等不下去了。”
沈蔓箐想到什么,猛地回头。
刘启鸣脸色苍白,血水顺着脖子往下,啪嗒低落,地上又湿了一片,刘启鸣艰难对他张了张唇瓣,却一个声都发不出,他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沈蔓箐看懂了,这个男人让她自保。
“好,我答应。”
她话音出口那一瞬,刘启鸣愕然抬眼。
沈蔓箐直接对罗林道,“喝酒当然可以,罗先生邀请,盛情难却,只是你们必须现在把他送往医院。”
按照眼下这个情况,刘启鸣用不了多久就会流血过多而死。
“没”没有必要。刘启鸣很想说这句话。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利用沈蔓箐。沈蔓箐完全没有必要救他,简直是愚蠢至极。
而沈蔓箐想的却是,既然一起来,她就不能独善其身
“嗯。李二,你去。”罗林不紧不慢地吩咐。
“这哪里需要大哥出手,你们俩,还不快把他送去医院。”罗天赶紧抬手,示意架着刘启鸣的保镖带他出去。
沈蔓箐拧了拧眉,“罗先生一言九鼎,不至于食言吧。”
“自然。”
罗林道,“李二,送刘启鸣去封先生所在的医院。”
“好的。”
沈蔓箐这才放心下来。
刘启鸣被架着往外的一瞬间,他反抗了一下,但是立即不足,如果不是保镖眼疾手快,他一定会跌倒。
人被带着从左边偏门走,直到身影消失在视野,沈蔓箐后知后觉回神。
“沈小姐,请吧。”
沈蔓箐理了理发丝。
她的美貌与生俱来,又与面容无关。
“等会儿易迟他们来的时候,还希望罗林先生不要再让刚刚的事情重演,毕竟他们可不是我这么好脾气。”
沈蔓箐决定把这出戏演下去。
在罗林面前,罗天故意表现得很笨拙,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对沈蔓箐的不屑尤为明显,他还冷哼了一声。
“这是沈小姐”
沈蔓箐一出,全场哗然。
红裙女人已经被中年男人带走了。但是刚刚大家都在会客厅门口看戏,沈蔓箐的一举一动,他们瞧得清清楚楚,堂堂封氏集团少夫人,跪在地上擦地板,不知道封氏集团的人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一个个好奇的打量沈蔓箐,满眼戏谑。鄙夷。甚至厌恶。
“沈小姐往这边儿走。”罗林伸手从托盘上接过一杯酒。绅士的递过去。
沈蔓箐淡笑接过,她自信高贵,优雅气息浑然天成。
“沈小姐的出场还真是特别,这是故意安排的吗就是这衣裳,是不是可以换一下,好好的封家少夫人,不至于这么丢脸掉价吧还是说现在封氏集团已经这么可怜了”
在场的人都是为了巴结罗氏,大多苦于没有机会突出自身,沈蔓箐的出现,就是给他们一个脱颖而出的机会这时候只要不是傻的,都会铆足劲拜高踩低。
“啧啧,沈小姐,你这何必呢”
一个个七嘴八舌,开口的大多都是女人,无一例外,她们旁边的男人并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
罗天这时候突然站出来,双手抬高,示意大家安静。
众人也很给面子。齐刷刷地看过去。
“各位,沈小姐是陪封先生和易先生过来的,他们随后就到,请稍安勿躁。”
这样的话说出口,刚刚挤兑沈蔓箐的人开始惶恐。
“罗先生,这”有人脸色大变。
“沈小姐说的,她是先过来看看。”罗天面上带着淡笑,从容不迫。
女人们死死咬牙,不敢吱声,旁边的男人们大多都已经明白罗天的意思,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封先生不是该想办法解决公司难题吗没想到他还这么有闲情雅致过来参加酒会。果然是年少有为。啧啧”
“就怕是绝心叵测。”
“我听说封氏集团的资金链出了问题,眼下能帮他们解决的,恐怕只有罗氏集团能帮忙,怕是来求罗总的,封先生先还让沈小姐过来,难道”
不少人露出了然之色,随后是鄙夷。
沈蔓箐脸色阴沉。
不等她开口,罗林摇了摇酒杯,淡笑道,“沈小姐,喝酒呀。”
“不用了。”沈蔓箐这会儿哪里有那个心思,“如果您是准备借我来羞辱封氏集团,那大可不必。”
“唔沈小姐知道这酒是哪个年份的吗”罗林一脸认真的观察着,好像周围的声音与他无关。
“酒这种东西,是着急不得,但是也并非越久越醇厚,凡事都有例外。恰到好处才最好。”
“罗先生有什么话直说”杏眼一片冰冷。
此刻两人站在左侧,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