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求你了。廖中郎也哀求了我好久了,就想和你说句话。”
玉檀满脸不信,安冉最近一直在游说让她和廖天瑜断了,廖天瑜怎么可能求她报信?
安冉摇着她的手,“廖中郎说想你都想瘦了呢,他肯定是骗人的,姑姑你看一下就能揭穿他的谎言了。”
玉檀平静的面孔下,暗暗有股波动涌现,复杂而痛楚,想起他和玉英三人对质的那晚,肝胆俱裂。
安冉心疼,但,今天必须拉着玉檀姑姑去。
“下次不准如此胡闹了。”玉檀板着脸。
安冉忙点头。
玉檀随着安冉轻轻的走近假山区,借着月光绕来绕去,在一处僻静地方停下。
夜露深重,却更能感受到有人存在。
明显的,空气中弥漫着男人的气息,玉檀不由面色微沉,脚步踌躇起来了。
安冉对她做了个噤声动作,指了指假山后面,然后自己就穿过假山洞。
玉檀压制着心跳,贴近假山壁,感受着假山后面深爱的男人气息,那边传来安冉的声音。
“廖中郎,玉姑姑说不便见面,但玉姑姑在那边听着,你有话就说吧。”
安冉指了指假山背后,对廖天瑜做了个鬼脸。
廖天瑜盯着她,“真是她?你还叫姑姑?”
安冉用力点头,“当然啦,永远是我姑姑,你有话尽管说吧。我走啦。”
廖天瑜隔着假山,闻着天空隐约飘来的淡淡香味,声音柔和的道,“你来了?”
假山后面没有声音。
“没想到你这么急切的想见我,足见你对我如此痴情。其实,我也很想你很想你,想你得入骨入心。”廖天瑜的语气温柔甜蜜。
玉檀微愣,信?
她什么时候写过信给廖天瑜?
倒是廖天瑜给她写信,但她从来没有回过。
他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他们之间虽然是青梅竹马,可廖天瑜在她面前谨言慎行,从不说过分甜蜜肉麻的话。
哪怕是戳穿了他和玉英的事情,廖天瑜也不敢在她面前轻薄。
“玉儿,我曾经承诺过你的事情,一定做到。哪怕……你现在成了皇帝的嫔妃。”
玉儿?嫔妃?
玉檀面色一白。
廖天瑜从来叫她都叫檀儿,叫玉英为玉儿。
他约的是玉英!
安冉轻轻握住她的手,玉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安冉是想让她看到残酷的真相。
“你今天怎么不说话了?平日见你总是好多话和我说。”廖天瑜声音有些急切了,“玉儿,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你了,真很想你,乘着今日夜色好,我们见下吧,我很想很想亲亲你。”
“不!”玉檀脱口而出,鼻尖狠狠的一酸。
廖天瑜欲走过来的脚步顿住。
玉檀努力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轻轻道,“玉檀知道了不好。”
廖天瑜的声音更急了,“玉儿心肝,你是知道的,玉檀……她太无趣,哪有你那柔软的娇躯,柔婉的呻吟来得迷人。我真的很想你。”
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玉檀的脑袋上。
玉儿心肝、柔软的娇躯,温婉的呻吟!
纵然心死,听到曾经以为可托付终身的男人诉说对另一个女人的美好,字字句句也可化为尖刀,刀刀凌迟于心。
玉英成了嫔妃后,廖天瑜一边的向自己忏悔,还动用廖家家主和夫人,一边还敢和嫔妃玉英私会,廉耻不要了,连全族的命也不顾了吗!
玉檀身子禁不住颤抖,指甲深深的掐入肉中。
痛,让她清醒,让她克制。
怎么办?
若是被发现嫔妃和侍卫私通,秦家就完了。
“我是说真的。每想起我们的每一夜,次次欲仙欲死,一点不会厌倦,你总是那么让人**,难以忘怀。”
玉檀死死咬住唇瓣,腥甜充斥口中,都毫无察觉。
痛极就麻木了。
现在她在想,怎么保护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