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箫无心满脸无辜的回头道,撅着小嘴,哼唧道“不过是些该死之人,我看不惯但好歹让他们死的有价值,让受辱的女人名誉得以保全,这叫废物回收再利用才不是你想的那么阴暗。”
楚天齐无可奈何的扶额摇了摇头,长叹道“是是是,箫大小姐做事有理有据,你是好人,你是大善人,你是环保小卫士可以了吧”
突然听见了什么字眼,箫无心乐呵地歪着头看了眼身后的他。
“呦呵,不错嘛,学得很快。”
“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才这点难度而已怎么难得住我”楚天齐得意地抬起了下巴,只和箫无心相处不过一月不到的时间,对箫无心有时蹦出来的家乡话已经了如指掌的他当然恨不得鼻子翘上天去。
箫无心并不是很想知道这傻孩子在傻乐什么。
“虽然我明白你做事有你的原则,但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将目光放在那些人身上,他们似乎并没有妨碍到你,平时也和你没有交集才是。”楚天齐说道。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多问。
他不是傻,自然看得出来箫无心其实并不怎么喜欢人问太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居然是少见的有问必答。
还记得
三天前,夜晚。
两道身影如鬼魅般自由地穿行于上空,所过之处残影一晃而逝,眨眼间消失无影无踪。
比身法的两人最后在某家后院的屋顶上落下,楚天齐还没来得及惊叹箫无心的速度居然丝毫不落于自己,就看见某女暗戳戳地蹲在那,掀开了一块屋顶瓦砖。
“老爷多谢老爷今日为奴家教训那小贱蹄子,她居然敢骂老爷,简直胆大包天了”
娇柔魅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就算没有看见人,只是听这声音也能想象画面感有多刺激。
“嘿,所以今晚轮到你表演了,哈哈哈”
“讨厌,老爷这般疼爱奴家,要是被姐姐看见了有的怨奴家霸占老爷了。”
“她敢”
“其实有一事老爷不知,奴家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觉得不能因为害怕而隐瞒,今日那小贱蹄子其实她和”
说了什么,后面有些听不清。
然而紧接着里面就传来了怒骂声,没过一会儿,女人阵阵的声和求饶声就从中传来。
箫无心满是饶有兴致的蹲在那继续看,仿佛没看见身后石化了的某人,啧啧称奇。
“老头还挺变态,越愤怒越有劲啊。”
猝不及防的听见这句话的楚天齐“”究竟是谁更变态一点,你心里能有点逼数吗
一定是他幻听了,一定是他错觉了,呵呵,他昨晚没休息好
“差不多了。”箫无心拍了拍手上的灰,缓缓站了起来。
转身与楚天齐差身而过,一跃而下。
就这么被无视的楚天齐“”
没等他跟上,忽然屋内传来了男女惊恐的叫声,女人慌张的尖叫尤为刺耳
楚天齐心底一惊,连忙身影一晃。
可当下一秒他亲眼看见屋内的画面时,整个人再度石化在了原地,大脑宣布罢工。
却见箫无心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支着下巴唇角微勾,目光中透着三分冷意似笑非笑地望着双双跪在地上浑身赤果的两人。
“你是谁”男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跟着一身的肥肉都被抖成了波浪。
女人缩着脖子,恨不得把头低入土里,紧咬着牙关手臂已经呈现诡异的姿势显然被人强行卸了,脸上潮红未退,苍白就紧随而至,浑身上下足以称之为狼狈不堪。
谁也相信不到一向温吞慢悠悠的箫无心,出手就是雷霆万钧
短短十几秒不到的时间里,就已经干脆利索的把该做的一步达成,中间省去了说废话的环节直接以武力镇压,这么干脆反而让楚天齐有些愕然。
在他眼中的箫无心向来是能逼逼绝不动手的类型,这就和她能躺着就绝不站着是一个道理,所以让突然变得这么的说风就是雨好吧,姑且就这么以为,总之就是不适应。
“我是谁,是啊,我也想问我是谁,你怎么把我的问题给问了呢。”箫无心似笑非笑森冷地声音响彻在房间里,让在场的众人身躯齐齐一震。
男人更加控制不住一身的肥肉了,就以楚天齐的视觉看去,再这么抖下去过几天准能瘦下几近。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那我该说什么呢真烦恼,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如果我说现在我很愤怒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慵懒的身影在隐晦的灯火下更显迷离缥缈,唯有一双冰冷的眼眸深入人心底深处,挥之不去。
男人强行按下内心的恐惧,鼓起勇气厉声道“奉劝你最好赶紧离开,你可知道我是谁得罪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哦。”箫无心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在男人越发自信时,唇角微勾笑道“嗯,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我得罪了你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那我就更加不能离开,更加不能放过你才是。”
众人“”
简直没法聊了。
这压根就是土匪逻辑总之不管怎么说,最后都会被扯到最不利最坏的局面上,而这,正是她要的
楚天齐无语的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别指望箫无心在不正常的时候说正常的话,这女人就没几次是能正儿八经的和别人说话,尤其还是被她认定为敌人的家伙那就更别指望她能当个正常人了。
“说吧,你究竟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一定给你”大概是意识到箫无心不好说话,他也不敢一直盯着箫无心的脸看,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熟悉,然而现在的情形却让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根本无暇去考虑那么多。
但凡他现在脑子清醒点,也会发现这张脸为什么会熟悉,更加不会说出之前那句不怕死的话。
箫府需要惧怕他
别开玩笑了,真正的天王老子都未必能拿箫府怎么样,更何况萧御焱已经回来了,箫无心真正的靠山回来了想要动箫无心,那就是要动萧御焱的命逼那个单方面横扫敌军的战神以命相搏
他也不过是上面有几个人,说话才硬气一点。
可如果是萧御焱的话,他这点硬气根本不足一晒。
跪在一旁的女人不敢吭声,当箫无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女人浑身若有所感地猛地一震,脸上的惊恐之色更加毫不遮掩了。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
幽幽的声音飘荡在头顶上方,如同高高悬着的大刀,随时落下。
女人惊恐地连忙磕头,竟是浑然不顾身上的伤势,砰砰砰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更让另外两人表情诡异和震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是奴的错,是奴利欲熏心为了得到老爷,为了正室的位置陷害她,是奴的错还请大人饶了奴一命吧”
“大人饶命啊”
话还没说完。
忽然女人惨叫一声,空气中回荡起了淡淡的血腥味,染上殷红的眼底隐匿了那一抹飞速流逝的杀意,讶异地抬头望着迎面走来的身影。
箫无心眸光微微闪烁,轻声道“你来了。”
“抱歉,因为一些私事耽误了时间。”说话间,淡淡的墨莲香味便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占据了箫无心的身周的空气,高大的身影随即出现在她身边,夜宸眼中饱含着一丝歉意,搂着怀中的小家伙轻轻蹭了蹭她的头轻柔地道。
因为一些垃圾。
险些让他错过了和小家伙相聚的时间,简直是罪该万死
“这个可以先放放。”箫无心若有所指的瞥了眼地上昏厥不醒的女人,顿时没忍住的回头轻瞪了他一眼“你把她弄晕了,我还没说完话,你出什么手”
她没有察觉到夜宸的到来。
就连现在努力把自己当做背景板的楚天齐也没发现,现在发现了,也已经迟了。
被撕裂的手臂泛着恐怖的黑雾,正逐渐的消融
俊美绝伦的容颜上顿时出现了一丝委屈和幽怨,夜宸低下头“在心儿眼里,我竟不如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小喽啰吗,心儿居然为了她凶我”
“我没有凶你,是在就事论事。”箫无心头疼的纠正道。
夜宸更委屈了,猛地抬起头气呼呼的道“心儿为了她,是在解释吗她是谁,对心儿很重要,那究竟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行,这还对比上了。
默默吐槽的楚天齐更自闭了,忽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表情顿时有些怪异了。
这样兜兜转转一圈又回来的说话方式,为什么会给他这么熟悉,这么似曾相识的感觉哦他想起来了,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姐,在几分钟前,可不就用过相同的方法吗。
妇唱夫随
不不不,不是这个,应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人绝了,保险起见还是在一起吧,被出去祸害别人了。
“你重要,但如果要分时候的话,现在她也更重要你不如她重要,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许随便插手我的事。”箫无心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郑重其事的说一说,免得以后这人还以为他可以全权替她做决定,弄得最后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毫不知情的事来。
夜宸震惊的看着她,受伤的捂着胸口,憔悴的神色更令那张天怒人怨的俊颜充满致命的魅惑力,他幽幽地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身周的黑雾蠢蠢欲动。
怎么办。
心儿说这个女人很重要,现在比他还重要,心儿居然说他现在不如这个女人重要
要不杀了吧,比他重要的东西不需要存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和价值,这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凭什么抢走心儿的目光还让她说出这种话。
“不许杀夜宸,南宫寄羽,妖帝你要是敢杀她,以后就别想见到我,就算见到了我,也别想我和你说一句话从此陌路相见不识。”
仿佛同一时间看透了夜宸要做什么一样,箫无心的声音伴随着晴天霹雳轰在了夜宸的头顶上。
于是,这位看起来随时会大开杀戒的大神,默默的收敛的黑雾,然而一身浓烈的杀意却是瞬间覆盖在看了昏倒在地上的女人,几乎是瞬间,上一秒还跟个死人一样的女人,下一秒惨烈的尖叫着睁大的双眼拼命捂着自己剧痛的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
至于做这一切的人,此时正默默地端坐在那,抱着箫无心的手臂不知不觉里加重了一些却不至于让她觉得难受。
他可以收手,但不能让箫无心从此和自己相见便是陌路,那样的事情,他绝不允许发生
小家伙是真的生气也好,是借题发挥也好,此举,是在反抗他了
夜宸掩下了思绪,心底惆怅的长叹。
都是心思敏锐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彼此的打算。
“好,我不杀,都听你的便是。”无奈的语气是妥协,也是纵容。
就算是反抗那又如何,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谓“反抗”也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味剂,一点连毛毛雨都称不上的雨点。
箫无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但仔细一想,貌似夜宸还真没有不好说话的时候,反而是她,她才是不好说话的那个隔三差五的就挑刺。
但最让她心慌的,却是这个人默默的包容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奴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地上女人只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她分不清到底是谁导致她这样,下意识的认为是箫无心做的,毕竟在她的认知中,箫无心便是这样的恶魔。
一个丝毫不知心慈手软的何物,一个满手血腥杀伐果断的恶魔
默默背锅的箫无心“”六月的雪,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