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羽”黄世臣眼里划过一抹阴鸷“你知道辱骂长老的罪名有多大吗当众侮辱长老,就足以让你丢掉三长老之位医堂的地位还不如我们,你这样明目张胆的不怕为自己系招来仇恨”
“不管如何,多谢黄长老关心我和师父会自己小心些的,尽量不招来仇恨努力做一名老老实实守好规矩的好长老,好学员”冷凝玥清冷的声音横插一杆,淡漠地眸子一扫在场的各位总有说不出的淡定。
而她像是要贯彻自家师父的说话方式般,同样的开口就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闭嘴”
黄世臣当即恼羞成怒,谁不知道冷凝玥这是在说着别的,实际上还是在指桑骂槐一边说自己对她如何如何的好实际上却让在场的猛然升起一种同情感。
这种同情感,便是对冷凝玥有利的她没道理拒接营造这种场合。
想来她也已经找到了所谓的替罪羔羊某位玄孙显而易见是最合适的人选看来不需要自己顶上去了,冷凝玥莫名地舒了口气总觉得在那一瞬仿佛有人在死死的看着自己。
这种压抑的感觉她总感觉不舒服,但却找不到根源,便只好弃之不顾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目光落在某咬牙切齿的玄孙上,再次开口道“黄长老不必恼怒,您的孙子说得对我们大家的确不配参加这次的比赛,有他一人足矣”
最后一句,不知是不是刻意而为之,冷凝玥的声音徒然拔高了一截。
在场的诸位听得不可谓是不响亮
连瞬间都没到,立马炸开锅冷凝玥要是最初在这样说,肯定没多少人当真,但别忘记了某位玄孙可真乃冷凝玥的神助攻啊,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给她造势
虽然这种造势并不明显,但效果显而易见,就在眼前。
“休要胡言乱语”黄世臣当即沉下了脸色怒道。
而呆在一旁的玄孙也立马激动了,大声叫道“高祖不要听她的这个小贱人,她在胡说”
“你也给老夫闭嘴”黄世臣转头便一同怒吼道,现在看见这什么玄孙就头一阵大,能有好气才怪没有再一脚踹过去就不错了,已经算是顾忌他腿上的伤势。
“啧恼羞成怒。”鹊羽淡淡地道。
冷凝玥欣然地点了点头,双手负在身后略带俏皮地道“师父你这回说对了”
“必须的,连自己子孙都下得去手,怎么如此狠心的祖宗为师还是头一次见到徒儿,你之前有见到过不”
“回师父”冷凝玥细细回想了下,刚要点头却见雪轻寒那双饱含风霜的眼睛,顿时抽搐了下“没有。”有没搞错至于吗。
没人知道,就在他们的头顶上却有一人明目张胆的卧坐在梁上,手中的白玉茶杯时不时地轻轻摇晃,而杯子之物永远都不会减少般不管几时都是那么多。
“这就对了,难怪呢”鹊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冷凝玥附和,正所谓一唱一和搭配得完美无缺,道“师父可是想起了什么”
“你你们鹊羽,你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徒弟的”黄世臣起先一怒,但随后又平息了下来。
这样的变故实在是不可能就算一个人再如何冷静此刻都已经到了这不田地了,怎有人还会顾忌这什么撕破脸皮与不撕破脸皮之间的差距。
而两人可不知,黄世臣此刻要寻的不过是一个让鹊羽彻底放手,让冷凝玥一个人独自出来应对而鹊羽今后不得有半句怨言的机会
冷凝玥要是知道了,绝逼不会再让他等这么久乖乖送上门不说,还会把某“大师兄”也一并送上门
就是怕黄世臣不肯接,明明来时气势汹汹被鹊羽一阵牢骚的大骂后却能保持基本的冷静,冷凝玥简直就要怀疑这个人到底在不在乎个人尊严这种东西。
在碧岭大陆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但这位他应该得知道自己首先是长老其次的皇家学院的人,最后才是碧岭大陆的人啊
长老在皇家学院里有几位冷凝玥不好问,毕竟涉及核心,鹊羽也只能告诉她医堂的事情他可以随她知道但医堂之外的事情却无能为力。
在医系,鹊羽大可以一手遮天任由冷凝玥同行无阻
冷凝玥上前一步“黄长老,感情我在这里说了这么多的好话您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吧那如此这般,学生我也不能再继续兜圈子下去了当时,您的这位什么不知名字的玄孙公子可是先挑起事端的。”
“若不是他说我们这些考核的学员都是一群垃圾,我们怎么会争执起来而大家最初也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却不想这位公子爷似乎气不过辩不过我们,便朝我动手。”
“如若不是他师兄师兄也不会呜呜”
冷凝玥黯然垂下眼帘,心中却对自己这一表演呕了一下不过十二岁的孩子的确该这样吧,可怜她自懂事以来到这般年龄也没掉一滴泪,却不想重来活一次,同样十二岁,居然为了场戏掉眼泪。
“好了,不哭,你师兄一会儿就没事了只是些小伤,还死不了。”鹊羽看似温柔滴拍了拍冷凝玥后背,底下的头,眼中看冷凝玥时却一时疑惑。
冷凝玥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她知道鹊羽有通读他人心思的技能,便心道师父说这附近有人看见,不止一个,其中,叶老就在里边也就是说咱们计划是已经成功了但问题是该如何引蛇出洞只能冒险一试了。
如何冒险
在这些高层的眼皮子下冷凝玥修为过低,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语言来时不时不经意地煽动下人群,如今在这些高层来到之前,人群中便已经一些人眼里如喷火般。
火苗,她已经有了。
枯草也已经备好了。
就差这最后的一勺油,就能彻底的绵绵不绝燃烧下去到时可以一推二五六,全部丢到某位嘴巴快,活生生招惹一堆仇恨值的玄孙公子。
“冷凝玥说的没错,当时我在场”这时,有人从人群中堪堪挤出,人好不容易才露出脸来却还没来得及站稳便急忙道。
来人微微地笑了下,连忙理了理有些散乱而垂在脸侧的发丝,四周的目光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而看向她,而她却不慌不忙地道“当时我与我的同伴都在场,亲眼看见这位公子对冷凝玥动手动脚”
“而且,还说要是她感反抗就立马让她和她的师父滚出皇家学院”
就在她话落下的数秒后,人群中再次微微地骚动了一会儿却见又有几人拼命地挤了出来而一露面,便来不及看看四周的情况蹙眉对着那少女道“怎么了啊突然走这么快也不等等灵儿你可真不仗义”说着还埋怨地请瞪了她一眼。
“如果诸位不信,大可以问问我身边之人她便是我的同伴,当时与我是在一块儿的而且也一并听见了当时所有的对话。”
水灵淡淡地瞥了眼她,突然指着这人朗声道。
“啊”然而她身后的小伙伴们却已然惊呆了,纷纷面面相视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距离最近,也是第一个跟水灵说话的女孩。
“苏澜,你还记着这人吗”水灵看着她的眼睛,在那平静而带着丝丝柔水般温柔色彩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点杂质。
那名叫做苏澜的少女立马有些牙疼地抽搐了下嘴角,僵硬了转过去了头微眯着双眼,看着哪位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家伙,从衣装上勉强可以判断出是男性,而且这身衣服的料子也是属于极其奢侈的一类。
随不算特别珍贵但
眼珠微微一转,表情连转折都不需要地换上了一副愤恨地样子“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这人就算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灵儿我们走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嘛不跟他走一条道就是了。”
说着伸手就要去拉水灵垂在一侧的手。
但却被巧妙地不动声色避开,水灵上前一步目光望向四周,站在一侧自然是将刚才众人脸上的所有表情从细微的变化再到明了,心底也总算松了口气。
苏澜起初没有反应过来,表现得有些迟疑这样便导致成其他人心底浮起一层迷惑,认为掺假水分。
可随后亏得这苏澜就是个天生的演员,一手出神入化的言语加上无懈可击的表情以及说走就走的干脆利落,令人不得不放弃心底疑惑从而对她们说的话进一步加深了信任。
“诸位,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信不信有你们,但对于这个人他侮辱我姐妹我本人与他没完”
另一边。
冷凝玥唇角微扬看向某玄孙的表情虽不动,但心底却也浮起了丝庆幸
不过这孩子也太倒霉了冷凝玥本意还没想把他名声弄臭,只能说是一名娇生惯养的公子爷不懂外界事故所以胡乱判断,张口妄言闭口诋毁,
但经过水灵这么一下加工,直接就给冠上了恶少的名头也不知她是从哪儿招来的演技派,就连自己都在那一瞬间提这孩子担心是否会被反应过来,那样可就彻底没戏了最初预计的效果立马大打折扣。
所以说,水灵走的这一步是一招险棋索性,她们成功了
“啧,黄世臣,你还好意思说我”鹊羽双手抱臂,摇着头嘴里啧啧作响一脸的嘲讽像极了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般就拼命地攻击一点。
“老夫前来不是听你们瞎掰胡编乱造”黄世臣脸色极差,阴鸷的目光狠狠地一扫过水灵那边的方向,心底算是记住这几个人了。
水灵心中不屑地冷笑不以为然地将眼神转向一边,而她身边的那些人就更别提了一个个完全跟没看见般要么看头顶要么看地面,要么就自顾自地把握胸前落得的一缕发丝。
人群中顿时发出了声声“噗嗤”响声,有人抬起衣袖掩着嘴角一副给极了长老面子,实则声音压根就没有压低过半点。
当一个人在用眼神警告一个人时,而这人还是如此的无下限记仇,便代表着被他警告的这个人今后算是列入他的黑名单之中了。
换做一般人身后没有坚实的靠山,必然会怕上一怕可惜这里的场合实在是错了黄世臣如何能想到,一群不久前还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心中一团热血还未散去,午夜每当回想起那如梦般昙花一现的坠落之地。
本人都有些恍惚。
在哪里他们以前打闹的同伴在他们的眼前死去,敌人抬手便是挥下,轻而易举地取走了大家的生命。
“的确,你的确不善来听我们说这些你认为胡编乱造的事情,长老一意想回避那我们这些学员自然没话说。”冷凝玥话语急忙一转,在黄世臣刚要说话的瞬间的声音突然一高压过“接下来长老是不是想说既然你有自己处理事情的决心,而不连累你师父,那么老夫也不能不成全倘若你打得过老夫,那么这件事就此揭过”
“你哼”黄世臣一怔随即就要发怒,可又一次意外地停了下来,只是愤愤地甩了下衣袖冷笑道。
“师父要打架了。”冷凝玥扯了扯一旁看戏鹊羽的一角,淡淡地声音提醒道。
鹊羽一怔,随即哼了一声“打架要不要我陪你活动活动筋骨”
“你的弟子可是说了她自己一力承当,意思明白着你这师父是想当众让你弟子毁约言而无信”黄世臣眉头一皱,想起了鹊羽还是医堂三长老的身份,不好出手
但冷凝玥不一定了
此女结果几次调查,都没有发现任何背景,甚至在她身上更加没有表现得有其他特殊之处,这也是黄世臣敢放心针对冷凝玥的原因。
“毁约怎么了”鹊羽嘁了一声“我鹊羽的徒弟就算毁约也可以毁得明目张胆老子倒要看看除了你这老王八还有谁会闲着没事干,仗着自己有地位是吧要不要老子今天还好把你做过的事情抖出来”
冷凝玥顿时懵住了,赫然回头看向鹊羽,却见此人竟朝她使了个眼色虽然不明但冷凝玥当即没了声音退到了一旁果然没节操的毁约了唔你说啥约什么约我肿么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来来来,打一场先,少在那边磨磨唧唧的突然发现你这老货真的啰嗦”
“好好好好鹊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黄世臣眼底划过一丝狠意,气急返笑,连连点头一根手指指着鹊羽每说几个字就隔空点了几下。
此刻。
在黄世臣身后之人低语,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答应鹊羽的话途中找准机会一举击杀冷凝玥”
黄世臣心尖猛地一抖,声音有些颤抖“可可这会不会有些老夫本意只是想让鹊羽知难而退也并不是要出人命啊。”
“哼”身后之人冷然“如今他手中捏着你的罪证,你居然还发着那所剩不多的怜悯心黄世臣,不要忘了是谁救你们与水火之中,现在,配合我们不然死”
黄世臣表面猖狂,眼里也就是不屑一顾的表情,然而他人却不知在他后边早已汗流浃背更加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连一分钟都没到的时间里,在黄世臣的背后那两位看似时不时狗腿子奉承他的人,居然手中可以随意拿捏他的性命
这点。
从他们那随意的语句中就能听出一二来,他们对黄世臣的死活的确是不怎么在意,一度催促着他,却不把他的性命放在心上显然,黄世臣是成为了这些人手里任人摆布的棋子。
但这些都可以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最重要的是他人没有发现,鹊羽没有发现冷凝玥
“师父,黄世臣身后的两人是不是有啥隐情”冷凝玥摸了摸下巴,突然偷笑道“还真是亲密无间呢,从头到尾都一直是手臂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厘米,可以说根本没有距离之分”
“不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鹊羽黑线,心里怒吼道“雪轻寒你丫的死哪里去了接下来要干嘛,说一句话会死啊,天天在上边当旁观者当了多少年了还没过瘾,现在给你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丫的还庄桥,去死吧”
“我真的瞎了眼了才”于是,一段重复了无数次让人听了都可以倒背如流的话,再次从鹊羽心里不断的念出来,而表情
“老东西,果然看你不顺眼”
“今日,老夫便教教你医系与我们灵系的区别你鹊羽不过一个医堂区区三长老,插足自己弟子的私事你这是教导分明是误导实在医堂的耻辱你还有脸说其他的,还是想想如何跟你们堂主交代吧”黄世臣笑得灿烂,眼前仿佛已经看见了鹊羽被责骂的那一瞬间。
鹊羽抿唇。
“你刚刚是不是说还有一个解决的方法说来听一听。”
“怎么,又退却了你还是滚一边去吧让你徒弟来都比你来得强”
鹊羽顿时一怒,“让你说就说屁话这么多,不怕噎着啊刚才你该说话的时候跑哪去了还说老子又没点连,也不看看你自己照照镜子吧”老夫老夫老夫
你跟谁自称“老夫”呢
我年龄都够做你祖宗的了,哦不对做你祖宗可能都太年轻,居然还一口一个老夫,是不是欠骂
炸什么毛忽然,雪轻寒那悠然淡然的声音出现在鹊羽的脑海里,对着火气正在头顶上徐徐燃烧的鹊羽道在处理些小事,一会儿回去,你护好凝玥那老家伙注意一开始就在她身上,虽然最终目的是你。
呦呵,要挟么
几乎不带思考地,鹊羽脑海里下意识地蹦出这几个字眼,相当于火、上、浇、油
“等一下”
就在这时,又有人从人群中走出。
没错,就是走出所到之处人人纷纷避让,压根就没人敢摆谱生怕自己活该遭殃了眼中摇晃着那一抹碧翠地绿意,婀娜多姿的身材一颦一笑都从眉宇间流露着淡淡地柔和,当真如同人间精灵般的存在。
然鹅众人眼中的痴迷下一秒便在那少女转过身时集体一致地垂下头
“他们这是”千羽萝双眸微眯,轻声道。
姬如天炎平淡地道“没什么,你太吓人了而已,反正我是习惯成自然你的那些宠物我那一次碰它们没被咬过”手上每次都是一排排口水恶心死了。
“谁叫你碰的,手贱没处放”千羽萝不满,头偏向一边不屑地道。
“哦可能吧,一会儿你别说话。”姬如天炎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走出人群后来到了黄世臣与鹊羽之间,转头对鹊羽道“您之前帮过我一回,这次就算我报恩吧,如何”
鹊羽好笑地道“你小子来打得过吗”
姬如天炎不以为然,转过身目光在黄世臣身上扫了扫如同在检验货物般,目光冷淡得可怕又或者是在他眼里压根儿就没有黄世臣这个人却见他道“应该打得过,前段时间刚刚跟叶老过招,虽然没打赢但也没输,难不成他比长老之首的太上长老还要厉害”
“那到不至于既然可以,就交给你了。”鹊羽思量了几秒,立马欣然点头答应道。
冷凝玥见此,倒也只是无奈地微微叹了口气没说其他,鹊羽是看到她面色无异后才点头将这可以吊打人的机会让给姬如天炎,要不然就他这一肚子的火,怎么可能会没有理由的就心甘情愿的让
“如此”姬如天炎眼里飞快掠过一道寒气“便多谢三长老了”
王八蛋,听那些女的说这老东西是打算包庇对面那混球那是不是只要他把这老家伙弄死,对面的那家伙就可以归他处置
“冷凝玥有权自行发出挑战,并且由人代替她应战,因为她是医堂的人黄长老应该知道。”姬如天炎平平淡淡地快速说完一段话后“既然您都知道规则,甚至比我们还了解,那么就开始吧爆破”
一声喝,伴随着突然临下的至高温度越靠近姬如天炎的地面,就渐渐融化得越快一团火球突然从地面中冒出,紧紧地将黄世臣罩住,随着“轰”地一声巨响烟火弥漫遮掩住了大家的视线。
“你想让我做什么”一处角落里,某黑衣男子双眸蕴含着极寒之色,面对眼前这男人眼中顿时划过一丝隐隐闪烁而过的异彩。
雪轻寒微微一笑,转眼间的瞬息又冷却下了脸,竖起一个手指头道“很简单,一点难度都没有绝对让你轻轻松松过关成为人生大赢家,从此走上迎娶”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黑衣男子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的到来”
雪轻寒顿时索然无味地蹙眉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放下了手指,轻声道“嘁臭小子。几年不见就变得这般没礼貌,把我教你的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礼貌”
黑衣男子翻了翻眼皮,淡淡道“你连说都没说一声就把人丢在这里,自己却逍遥快活去了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给你收拾烂摊子居然还礼貌”黑衣男子声音一轻,但藐视的意味也尤为浓烈“雪轻寒,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可要走了谁有空闲陪你啰嗦”
说着便转身就要离开,连点迟疑的间隙都不存在看来的确是位说动就动的主儿,雪轻寒登时颇为头疼地额间青筋微隆起,眉角抽搐了下。
厉声道“回来”
男子当即脚下下意识地一顿,随后很快便发现了自己异常垂下头咬牙“你最好有事情不然”
“屁话当然有事情”雪轻寒眉头一松,顿时,环绕在他四周那股恐怖之极的气场立即消散不见化为了温和无比的柔风阵阵。
“你这样这样”雪轻寒朝他勾了勾手指,神情有些眉飞色舞显然一副没安好心的模样,黑衣男子头疼地磨磨蹭蹭走了过去,却在一半时突然被某只爪子抓着肩膀拉到身边,勾肩搭背的在他耳边说了一通吓死人的话
黑衣男子脸色一变。
连忙挥开雪轻寒的手,眼中神色随冷却是一片大义凛然地道“雪皇何必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回去照顾好家人为重,这里的安危就交给我吧没事吧您还是回吧”
双手抱拳,男子郑重地道“告辞,不送”语毕,身体自当化作一缕暗色流光朝四周散去,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
但雪轻寒却知道,某人只怕不会这么放心的离开,必然还会去而又反。
顿时张口道:“这次你若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么便且看我如何将这苍天真真切切地捅出个大洞来吧”
“怎么会”果不其然,男子一脸僵硬地站在了他离去前的位置上,一分微挪动,仿佛他本来就是站在那边只不过隐身大家看不见了一般。
雪轻寒危险一笑“怎么不会雪皇可以不顾一切的玩命你可以不信,那就看着好了我也没要求你一定要做,不答应就只好自己动手咯”
说着,他缓缓地转过身却在转过一半时,被黑衣男子叫停
男子愤然,脸上的冰冷之色数尽全无地道“行就按照你说的,我做”雪轻寒说雪皇可以不顾一切的玩命这句话可不是胡乱说出口的
今天如若换做一个人,黑衣男子只怕早就一巴掌挥过去了谁管你是不是玩命要玩就去玩干老子屁事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儿来烦我
但雪轻寒不同。
雪皇这个称呼,让他想想。
这个男人已经许久未曾提及过,雪轻寒是个将身份分化极其有规律的人,细致到在什么场合必须以什么身份来说话旁人要是称呼错了那才叫用生命来开玩笑
雪轻寒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手掐死对方。
但正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大多数打趣时间段里都是以“雪轻寒”这个人的名来存活,熟人可以玩弄他感情,这时的他不仅不会炸毛还会以牙还牙的用同等手段逗你玩,为人逗逼且十分不正常。
大脑脱线是常有的事情,搞逗派的娴熟技能据说还是当年为了哄伤心失落的媳妇儿,而四处暗地学来的,效果杠杠的
听说那时他媳妇直接懵逼掉,就连失神落魄也都抛到九霄云外,无语了起来你能想象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平常就算笑也是一种另类的残冷而温柔的笑容,一眼不合就开打,不知情为何物的家伙突然有一天在你变成一枚逗逼时内心的心情吗
可就是这样的人,一旦露出本性来绝对是端得恐怖异常
雪皇不知如今还能忆起这称呼的人,是否还存活在这世上世间早已沧桑,轮回百般但独独此地不论如何变化,本质却永恒不变。
一连九天,相依相连,不分彼此。天地三重各不同,神人之隔唯一瞬。
“很好,这回总算不傻了。”雪轻寒满意地点了点头。
黑衣男子双手抱臂,侧过头不去看他显然整个人还是愤怒的,被人逼着干一件他压根儿就不想去做的事情,这滋味简直就是
而此时。
另一边
姬如天炎一脸欠揍地鄙视道“你丫不是刚刚很能吗来啊站起来怎么跟我软脚虾似得没力气刚才啊还说要小爷好看,现在爷来了,居然又打起退堂鼓”
“就你这样,还想跟人冷凝玥斗”
冷凝玥一怔,不明姬如天炎为什么说着说着又把自己给说了进去,但看见他如今所作所为却又似乎明白了一些。
一颗早已冷却失去温热的心脏,也在这一刻短短的几秒内温热了那么的一瞬,冷凝玥垂下眼帘。
却听见那边姬如天炎如此当下正丝毫不懂得谦虚一样,张口闭口就是黄世臣打不过自己,顿时,一个刚刚温热起来的心脏又冷却了下去
冷凝玥黑线,面部僵硬浑身犹如石化混蛋,怎么听着都像是拐弯抹角的嘛我还有,你确定这不是在帮我招仇恨值炎大爷,我谢谢您的好意了行不闭上那臭烘烘的嘴吧
你要是闭嘴了,还是一个品行端正的翩翩公子,可你要是一张开嘴,任谁都被熏死简直躺着也中枪
“三长老的功夫我就不多说了,省得他即时找我拼命”姬如天炎摸了摸下巴,双眸微眯起如同一只活生生的狐狸说不出的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