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这里也没有别的通道,干脆就试一试这一条,而且光源也是从里面传到这里,那里一定有东西
“走。”
夜灵淡声道,散了火焰后朝前走去。
原地的楚浩然和何贺齐看了对方一眼,忽然何贺齐凑过来“你刚刚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有什么话要说。”楚浩然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后表情凝滞了几秒恍然,忽然一本正经地紧握住何贺齐的肩膀“兄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在这里又遇上了危险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糗大了
该怎么圆回去呢,这是个问题。
“你就想说这个”何贺齐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对方,虽然心里蛮感动的,但说真的他一点也不信。
楚浩然就算会这么想也不可能说出来,他那性子就摆在那
“”他不玩了
破罐子破摔的楚浩然扭头就走,身后的何贺齐顿时一副果然是这样的样子,摇着头也跟着走了去。
夜灵并没有走远。
她就在前面不远处。
此时却并非是她不想走,而是这壁画,让她走不得
驱魔应天而生,渡万灵之魄,应怨言所求,实乃天命之选,大任肩扛
无数怨魂被刻画在了壁画上栩栩如生。
这副壁画上,只有这么一行字。
字并不大,也并不醒目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很容易错失,毕竟和这偌大的壁画相比这一行字,存在感太低了。
“应天而生”
夜灵忽然轻笑了一声,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壁画上的刻画实在太过高贵、圣洁、神圣不可侵犯。
若非知道驱魔之术乃至整个驱魔世家的源头,便是那个带给了她希望后又残冷剥夺,教她冷血的男人所创。
应该也会信这些话吧,甚至还会感叹两句,这些人真伟大默默无闻为这个世界做了这么多的贡献,自己没法比更应该心存敬重。
她不知道这长长的一副壁画是谁刻画的,驱魔世家被夸的只天上有地上无。
极端的崇拜,已经到了敬仰的地步她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驱魔世家还兼职偶像崇拜这行了,而且做得还不错。跟上来的楚浩然没有说话,他已然被那些壁画吸引了。
精美高超的雕刻,细致到连一根头发丝也会细心的真实无比,不少地方用了镂空雕刻,更是让整副壁画充满了立体。
这里讲述了一场救赎。
从天而降的神,挽救了这个世界,将带有罪恶的魂魄洗净污秽,让他们有重新投胎转世的机会。
后来整个神离开了,但他留下了那么一群人,最初被称之为神的使者。
神的使者地位仅次于神,却在往后的壁画里精美程度丝毫不亚于最初的那位神明,可见刻制这壁画的那个人,内心对这些使者们的崇敬也是十分浓厚。
不论是神也好,是使者也好,全部没有刻画脸部。
这倒也理解,因为过于崇敬所以干脆不敢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来,甚至是刻画神与他的使者的面容在那些人眼中也是极大的玷污
往后的的壁画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救赎故事。
最终。
看见了一颗圆形的球体,夜灵脚忽然如扎根了一半难以挪动,但最后还是艰难的眼眸低垂抬步缓慢地朝前而去,后面的故事,她几乎是烂熟于心了。
但还是很是陌生。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的过去,怎么就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更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塑造成了那位神后来,最满意的继承者她被神亲自指点,最后挽回了使者们在这个故事中的地位,重新坐上了王座
夜灵记得夜氏里的家主位置是个木椅子,那位置曾经是他坐的,但他却一次也未坐下过,然而象征着家主地位的椅子却被摆放在了层层阶梯上的最高处俯瞰下方的长老弟子。
但装潢和这里刻画的宫殿很像,比如某些器皿的摆放,细心到一株花草。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驱魔夜氏很有钱,但地位在当时却是几大世家中最低微的。
夜灵不知道那时候的夜澈心里在想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一夜颓败,还能隐忍着不出手。
又或者,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盘算起未来了
回想着他过去的作为,夜灵倒是觉得很有可能
“你在看什么”
何贺齐走过来,好奇的打量了下夜灵面前的这副话,低语着念出了上面的一行小字“驱魔世家第一百七十一任继任者夜灵,神光永耀,四方为尊,邪念莫近。”
“这可奇了,前面几位可没有这么多字夸,这个夜灵倒是特殊待遇。”
夜灵“”
是特俗待遇吧。
“没什么好看,走。”真的不想对着一张没脸的自己发愣,夜灵冷着连转身就走,连犹豫都没犹豫。
然而她这说走就走却让何贺齐一头雾水。
“奇怪了这是”
这时楚浩然走上来拍了拍他肩膀“没什么好奇怪的,女人都这样。”
“说的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何贺齐顿时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什么都这样,这人不是也一条单身狗。
“这你就不懂了,我好歹有人追着,对女人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本领可是领悟破碎。”说着,他走了两步有忽然倒退了回来,故意贱兮兮地笑道“不想某些人,没人追哈哈哈哈”
何贺齐额头顿时青筋鼓起“楚、浩、然”
往里住通道就逐渐扩大了不少。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
“我靠”
“谁会住在这里”
楚浩然的惊叹声简直久久云绕无法退散。
同时也让失神的夜灵瞬间回了神,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没人住的空地罢了。”
正兴致冲冲的要过去的楚浩然闻言顿时愣住,有些不信地又看了看那里,回头道“没人”
怎么可能
这么新,一看就是刚刚翻修过
“没有人气,自然就是没有人。”夜灵有些不想过去,她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许,她又踩进了谁的陷阱。
但楚浩然不信邪地非要过去看看,顿时推拉着夜灵“哎呀,走啦这里没路了,说不定路就在这里面啊”
的确没路了。
这院子出现的离奇,像是被单独分离出来的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探究竟。
四周分明是玉石堆砌,偏偏这一块地上是泥土铺路,院子不大但样样俱全,包括院中还盛开着一颗非常美丽的樱花树。
“这树是不是长得也太”憋了半天,何贺齐才艰难地憋出一句话“太营养过剩了”
巨大的樱花树已经将整个院子笼罩在了自己的庇佑之下,无风却在微微晃动的枝头,落下了绝美的樱花花瓣雨,边上的玉石也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看来是很久了。
很久,没人打扫了
“又咋了”见夜灵顿在外面又不动了,楚浩然担心的走了过来“不会这里也有诈吧”
有诈
有诈她也未必知道。
想着,夜灵却摇头“这里不会。”
“这么肯定”楚浩然顿时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故意道。
夜灵挑眉,抬步朝里走去,擦肩而过时却似淡实为坚定“当然。”
这个地方对他意义重大,他又怎会将外面那些污秽引入此地,即便是在这附近不远处杀人都会引来他的怒意,更别说让这院子溅上血色。
只当做夜灵对自己能力很坚信不疑的楚浩然耸了耸肩,他只是开玩笑的,不过看见她这么肯定时心底还在真的安心了不少。
这周围是一个宫殿外围,他敢肯定,若非宫殿绝对不会装修得这么精致奢华,甚至连地上都用珍贵无比的玉石不要钱似的堆砌。
至于这个院子又是谁安在这里的,这就不知道了
这里还是和离开时的一样,没有变动过。
院子两侧看似和后面互通,实际上却被结界隔绝,所谓互通也只是表面的假象。
所以她刚才果然是想多了,倒是楚浩然学聪明了知道这里不会那么好过,既然这里有个院子说不定接下来发生的也会和这个院子有关系。
然而夜灵没说,她其实并不觉得
他,会允许有人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动手动脚。
别问她为什么,她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
推门进入,没事。
从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后,甚至还故意动了几处地方,依旧没事,夜灵无趣地抿了抿唇干脆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朝着房间内的后门推开。
而在门口的两人就这样看着她横冲直撞,仿佛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然后就就走了
“她在干嘛”
“不知道。”
“为什么碧卦很熟悉这里的样子”
“随便翻翻而已,你还真以为她家住在地下深处”
何贺齐“”无言以对。
“跟上,她应该是在试探什么,既然这里没有问题说明考核不在这个地方。”楚浩然的脑子总算回归了,简单就猜出了夜灵的用意。
看得一旁的何贺齐目瞪口呆,甚至想问,这个劝他的人真的是楚浩然
别是被掉包了吧
从后门走到院子后方的夜灵目光怔忪地凝望着不远处的秋千,她记得,这里
忽然,夜灵连忙甩了甩脑袋,脸色有些难看。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恰好此时楚浩然和何贺齐也跟来了,干脆就道“这里没有东西,继续走吧。”
万万没有想到真的无人居住
好吧。
其实也不太可能有人居住,谁会喜欢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住啊。
就这样,三人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还不足五分钟,就快速的离开了。
殊不知。
在他们前脚刚刚离开,身后的院子忽然如置身与另一个世界,波纹荡漾,紧接着竟是缓缓的消失在了原地
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夜灵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才抬起头望向前方。
这次没有再出意外。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看似无边无际的通天之道。
走到这里时,夜灵忽然明白了这次最后的考核是什么了
“重力这个地方考核的是耐力。”
前面两个阵法也好,现在这个重力领域也好,都是在考验他们的耐力而已。
耐力
火焰山也是刀阵也是
两人双双无语,那压根就不是考验耐力,那分明就是在考验他们敢不敢玩命。
如果没有人有那个涌去再去水潭深处一探究竟,如果有人畏惧前面的火焰,达到山顶后又开始恐惧那片密密麻麻的刀剑,他们就走不到这里。
还有进入这里的方法,他们甚至看不懂夜灵在写写画画什么,如果不是最后他们进来了这里,真就以为她是挤着血好玩了。
“我们的修为被压制,这重力层怕是无法登上。”楚浩然叹了一口气,这分明就是把人一脚踹下来后不管你能不能上去。
夜灵唇角微微勾起,又一次,一人当先。
左脚刚刚踩上去,顿时受到了轻微的阻力,然而这股不适很快就消失不见。
一步,两步,三步
一层又一层,一层再一层。
“上吧,大不了被重力压榨灵力。”
然而奇怪的事情有来了,明明他们两个人的修为都比夜灵高出不少,可偏偏夜灵的速度不快,却比他们还要轻松
看起来她应该没有受到多大的重力阻挠,脚下的速度就和正常爬楼梯的速度一样,而反观他们,没过一会儿,这的重力就向特别针对光顾了他们。
何贺齐双腿酸得不行,重力一个反弹差点将他和楚浩然打下去
“喂喂喂你别殃及我啊”楚浩然大叫。
何贺齐哼了一声“谁爱殃及你谁殃及去,本公子不奉陪”
说着,就是凭着一股怒气直接冲上了十层,看得楚浩然暗暗咂舌,这人的潜力吧果然无穷无尽轻轻刺激一下,人就直接窜出去了。
“喂你走慢点,小心摔下来”
前面的何贺齐气急败坏“我求你,闭上你的乌鸦嘴”
夜灵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第几层,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了特殊的环境当中,眼中没有别物唯有这一层有一层的台阶,双腿机械式的不断抬起落下。
从开始畅通无阻,到后来爬五层顿一下,继续下一个五层。
后来三层,后来一层。
最后,停在了新的一层上,额间的汗水已经顺着眉梢流下低落在脚旁,然而她并没有吭声,而是咬紧牙关体内灵力急速运转,缓缓地朝上一个用力
成功登上那一层台阶上。
接下来的每一步,她都感觉自己的双腿上被绑上了千斤重,寸步难移。
每次抬起落下,甚至可以感受到小腿的肌肉正在疯狂的抽搐,落下那一刹那更是脚下咚地重重一声响彻,后背的冷汗不要钱似的疯狂冒出,紧紧握着的双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死死紧握。
沉默,而每一步都稳重艰难的往上前进。
身后白茫茫一片,看不见来时的路,唯有眼前这一条通向未知的道路。
“咳”浓郁的血腥味在唇齿内溢开,夜灵低咳了一声,手中早已备好的一颗丹药立马放入口中。
她并没有急着咽下,而是就这么含着,丹药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近乎虚脱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的气力,夜灵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度朝前缓慢地移动。
她没有顾忌前方,也没有顾忌身后,只知道如果从台阶上跌落极有可能就是经脉剧损的下场
既然没有退路,那就前进吧。
意识沉浸在了特殊的环境中的夜灵也无暇顾忌旁的,出了心中那抹不肯服输的执拗,两侧的风景再好也被她抛在了一边,层层白雾在前方飘荡着遮掩了她欲要探究的目光。
“咔嚓”
忽然,轻微的一声响起。
卡了足有许久的瓶颈,此时在充足的灵气和高强度的压迫下,轻而易举的捅破了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纸,夜灵一直刻意压制的境界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进步过于快速。
寰宇域对灵修的压制更明显,就算她可以突破金丹期也有可能找到这个寰宇域上面那些人的压制,就好比那次。
在夜家的那次,她动用了超过金丹期的力量,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分钟,但悬在头顶上方逼天雷劫的威压还要恐怖十万分的气息她到如今还是记忆深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东西出来后,却像长久没有维修失灵了一样,傻愣愣的就是干瞪眼压根就不鸟她,所以她也就没有过多留意。
现在回想,那时她的心是真的大
悬着把刀还能无动于衷,只能说姚明玉真的把她刺激狠了
越是往上,越灵气就越是充足,夜灵忽然有些担心自己现在能不能压得住修为,只要灵气足够,在心境上完全不是问题的她,根本不需要担心提升过快的副作用,可是那样的话回到寰宇域就真成重点关注对象了。
“不管了,先上去再说”
夜灵一咬牙,心一横继续往上。
都走到这了还怎么回去,被重力扫下去吗
修为上升,这一段路夜灵有恢复了轻松,然而没有过去多久那中寸步难移的感觉就又来了,五层上去,境界再度咔嚓一下,猛地提升到了金丹期下阶
夜灵“”什么时候她这张嘴可以这么灵验了。
金丹期。
意味着雷劫。
然而看着头顶上风平浪静的,夜灵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暂时放下了,只要别现在来就行。
喘了两口气,力气再度恢复如初,接下来的路真就成了逛自家后花园,完全无法感受到半点重力。
这可苦了后面那两位气喘吁吁的两人,不过卡了许久的瓶颈产生了松动这还是很让他们吃惊的,要不是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现在指不定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而此时。
沧临学院内
这一次的安静,不再是因为有的人吵架后的冷静期,而是
“我看见了什么”突然有人声音飘虚的传来“十八岁的,金丹期”
这不亚于见鬼后的魂不守舍,却让其他人逐渐回了神,神色有些复杂。
“这征兆分明是她先前就已经达到了相对应的心境,所以修为提升起来才会这么顺利,以至于只需要灵气就可以升阶”
“连续提升两阶,她是魔鬼吗”
惊叹声有,而是不止一个是一脸的惊恐,他们根本无法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也有人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却见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二位,忽然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你也觉得是这样吗。”一人道。
另一人脸色有些凝重的微微点头“除了那个可能,我甚至不敢想别的可能。”
“如果她真的是,你该怎么做”最先说话的那人有些忧心的道,随后长叹“这对我们来说,不会是个好消息。”
世上真的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连续提升两阶,还是在金丹期如此要紧的转折点上,就这么风轻云淡的突破了
“如果真的是,那么只能按照规章执行”对面的人眼底泛着冷意,冷哼“沧临学院可以没有天才,但绝不能出一个丧心病狂甚至毫无人性的疯子。”
那样的办法太疯狂,太没有人性,以至于他们都不敢往哪个方向去想。
可如果不是强行剥离的夺舍,又咋可能会如此简单
从未有人可以这么风轻云淡的度过金丹期,从未有人可以这样连续两阶两阶的修为往上猛增
可是这个叫碧卦的做到了,就是以这么不可思议的形式做到了,如果说她已经违反了常理那都是轻的了,因为就算是非常理也不见得可以这么脱离实际
“那就等着,看看她什么时候露出马脚,我们也好占理占据。”那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
其实哪里还需要占理占据,就以二人在这里的权威说一不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此事,先上报。”
“但切记不要闹大,沧临学院全体戒备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即中断试炼,将学生全部转移到安全处,另外,去查一下她有没有亲人在寰宇域,也许会有线索。”
当楚浩然和何贺齐登上顶时,三人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两人立马就进入了入定状态,夜灵只好闭上了嘴转身继续研究身后的这个高台。
然后对比了一下。
大小,形状,都一样。
把腰间的令牌取下,又隔空划拉了一下,眨巴了下眼睛带着一丝怀疑地将令牌放在了上面的空洞上。
一道光芒泛起,瞬间没入了令牌中。
然后
然后就没了。
上面显示着她的大名和通关分数、时间。
满分十分,她有九分已经算是高分,这还是因为她后面消耗的时间极少的缘故。
醒来后的两人眼中都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突破了”
“我也突破了”
楚浩然松了口气,苍白的脸色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扭头一看,顿时起身走到了夜灵身边“你居然只用了十五分零七秒”
楚浩然的声音提醒了夜灵,她瞥了他一眼最后淡淡地将令牌收回“嗯。”
“将令牌放上去就算通过了。”然后还顺口提醒了一句。
下意识的掏出了令牌的楚浩然忽然反应过来,扭头“何贺齐你傻愣着做什么,快点过来啊”
刚开始,是他走他的,何贺齐走何贺齐的。
然而到了后面,却成了两个伤残人士,不得不相处搀扶帮助才最后登上了顶。
所以这通过时间他们两个绝对是一样的
何贺齐累得都快没那精力高兴了,兴奋也就那一瞬,这会儿累得直翻白眼,闻言却还是爬着起来慢吞吞的走了过去“你急什么,这又不会跑,休息一下会死啊。”
“会死”
楚浩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而此时夜灵也道“最好不要在这里继续停留了,回到上面才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继续留在这里,一定会发生其他更让她难受的怪事。
还有那个院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他吗
他真的来了,就在这里
忽然意识到的夜灵心情顿时变得沉重,她想过,因为除了夜澈也没有人敢动他的东西,他是那么的在乎那颗樱花树那个院子,不可能放下不顾。
其实一开始夜灵也有想过,他会不会在毁灭了地球后顺带着就毁了曾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东西,那般冷血的他,也会有不舍的时候
直到亲眼看见。
也不想管那究竟是真还是假,只是单纯不知道,是否应该为自己的师尊还保留着一丝人性而高兴。
至少
他还懂得不舍。
“碧卦说的也对,继续留在这里的确不太好。”何贺齐摸着下巴,忽然开始打量着四周,嘀咕着“不是说这里可以被外面的人知道吗,我怎么没看见监控”
夜灵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她抬头,凝望着何贺齐。
是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都知道
所以,她突破的事
不知道这究竟是算坏事,还是算坏到没底的事,夜灵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吧”
不管了
大不了,让夜景逸来搞定
不就是靠山吗,没有没有她也得造一个出来,至少沧临学院可以给她省去很多麻烦,也可以直接给她在灵域那边找到一个合理的身份,那样就能省下更多的时间。
“那就走吧,通道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分开来找。”楚浩然建议道。
然而夜灵忽然视线落在了三人令牌读取的高台上,眉心微微一蹙“不必了,那几个孔看起来可以直接放所有令牌,我们有三个人,不如试试一起放”
那上面有咒术。
但夜灵并不了解这边的术法,只能勉强判断这咒术并没有害人的意思。
楚浩然和何贺齐愣了一下,随后两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将信将疑地按照夜灵说的,三个人,把另外都放了上去。
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
“这个真的可”
楚浩然忍不住要说的时候。
忽然,高台上旋风缓缓出现,紧接着三人只感到自己被一团柔和的力量包围了起来,化成了三个大泡泡,令牌也随之飞到了他们各自的身上,随着风被吹到了天上。
楚浩然“”嗯
这传送回去的办法就很神奇,直接飞回去
从土里,钻出去吗
然而,几分钟后楚浩然再次应验了自己的想法,他真的就是和萝卜一样从地上钻了出来,而且一出来,就迎上了一张放大版正在咀嚼草的羔羊。
楚浩然
羊咩咩
挺、挺突然的。
顿时楚浩然表情僵硬了,手上把自己的头发从那草里揪出,看了眼,最后欲哭无泪的削短了那被嚼过的头发。
头发顿时就少了一大截。
羊咩咩表示,到嘴的草突然就不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何贺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直飙。
就连夜灵也一时没有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楚浩然,你这头是不能要了,为什么每次你出场的方式都这么的特别”何贺齐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肚子,亲眼目睹了某人的遁地术后,再看他和羊的亲密对视,他忽然可以感受到为什么楚浩然的脾气那么暴躁了。
能不暴躁么。
换他他也暴躁,这运气。
觉得了啊
“滚”楚浩然怒吼了一声。
何贺齐啧啧摇头,伸了个懒腰顿时感到精神气爽了不少,提醒道“还不快点起来,那羊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啊。”
楚浩然被吓了一条。
“咩”身后传来了羊愤怒的叫声,然而这声音。
夜灵眼前蹭地一亮,感觉,要死了
何贺齐不巧看见这一幕时,还愣了好久,不过转念一想也了然,女孩子嘛,就喜欢这种软软萌萌的动物。
虽然夜灵看起来很成熟。
但她还是个女孩啊,喜欢什么和年龄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