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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看不顺眼
    上善殿。



    宇文直靠在坐榻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酒喝得滋滋有味。



    宇文会手里摇着折扇,跨进门内:“六叔。你怎么躲在这里喝酒?”



    宇文直叹气。



    “被我的皇兄骂了一顿,只能在这里喝闷酒了。”



    宇文直被宇文邕骂,也不是稀奇事。



    “你又闯什么祸?”宇文会站到案几前。



    “没闯祸。就是我皇兄看不我顺眼,怕我见随国公时给他丢脸。”宇文直一脸郁闷。



    “呵呵。”



    听到宇文会笑,宇文直纳闷:“有被骂很好笑吗?我是你叔,轮得到你来笑我吗?”



    宇文会收住笑容。



    “我是说你皇兄不会再骂你了。你大哥放心去外面晃悠。”



    宇文直半信半疑。



    “为什么?”



    “你皇兄刚才一连下了好几道圣旨。还封了他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当御婉。没有心情再骂你。”



    宇文直放好酒杯:“哈哈!老天真是帮我呀!我得去外面散散酒气,去恭贺我皇兄。”



    宇文会示意宇文直快走。



    宇文直飞奔出门,跑到含仁殿内。



    正在私语的叱奴太后和汲姑姑停止交谈。



    汲姑姑退走。



    叱奴太后闻到宇文直身上的酒气:“你怎么能喝酒呢?”



    宇文直拉下脸:“你为什么不去劝皇兄不喝酒?我被我皇兄骂了,为什么就不能喝酒?”



    叱奴太后无奈。



    “你皇兄和你不一样。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些吗?”



    宇文直径直走到案几前,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起来。



    叱奴太后走近。



    “你皇兄给李娥姿晋了嫔位。恢复厍汗漓的位份。最重要的是,还提了一个宫女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个时候,我若去说你皇兄。你皇兄说不定又和我置气。你皇兄那个皇位不好坐。”



    宇文直不耐烦。



    “好了。好了。我回来时,听路过的宫女都说了。我懒得与你们计较。”



    不用再费口舌劝宇文直,叱奴太后轻松不少。



    “我听人说这是独孤伽罗说服你皇兄。这事你怎么看?”



    宇文直放好茶杯:“说句实话。伽罗出身气度,没哪个女人能比。”



    叱奴太后听着不顺耳朵:“难道我大周就没好女人了吗?”



    宇文直知道自己戳到自己母后的痛处。



    “你是皇太后。非要和你儿媳妇辈的女人比,你不幼稚吗?”



    叱奴太后被说得不好意思。



    “不说我了。说独孤伽罗。我还是想不通独孤伽罗为何这么大度?”



    “她向你示好不行吗?再说,她将来是我国的皇后。她就得有容纳后宫女人的气度。就像你,姚太后在世时,你不也要装姐妹和睦?”



    叱奴太后沉下脸。



    “我是你母后。你怎么说话?”



    宇文直好不退让:“事实就是这样,我哪里说得不对?我们是私下说,又是不在外面嚷嚷。而且,是你让我说,我说实话,你又不爱听。以后,你别再找我说话。”



    宇文直一串辩白,说得十分有道理。叱奴太后说不过宇文直,退让。



    “我会考虑你的说法。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对付冯提默?”



    宇文直盯着叱奴太后。



    叱奴太后被盯得不自在:“冯提默不是我们的人。不能对付吗?你有别的想法?”



    宇文直劝告。



    “母后。你的眼睛盯错了地方。后宫的事你不要管了。”



    叱奴太后不甘心。



    “我是皇太后。”



    宇文直皱眉。



    “我没聋。只要我皇兄坐在皇位上,你就是唯一的皇太后。你要弄清楚局势。宇文护把持朝政。我皇兄这个皇帝无国事可处理,他有空闲自会安排他的后宫。你应该专心对付你那一辈的敌人。”



    宇文直说得头头是道,也说到利害之处。



    叱奴太后不得不细想:“太师还没定下阿宪和阿招的婚事。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你就赶快去和伽罗聊聊。”



    “这是关系我们的事,为何找独孤伽罗聊?你糊涂了吗?”叱奴太后只差没骂宇文直笨。



    “独孤伽罗能让你的人,恢复位分。说明,她脑子很好用。她的姐妹嫁得都不是普通人。你去和她聊聊,说不定,就能获得些新的想法。”宇文直推着叱奴太后往殿外走:“你信我,不会有错。”



    叱奴太后带着汲姑姑,去往昭阳殿东阁。



    在走廊闲晃独孤惜音,急忙向叱奴太后行礼。



    “见过皇太后!”



    殿内坐在案几前独孤佳音,赶快去到门口,迎接叱奴太后。



    “奴婢见过皇太后。”



    叱奴太后和汲姑姑进殿内,看到独孤伽罗在睡觉,感觉被怠慢。



    汲姑姑不悦。



    “皇太后来了,伽罗姑娘为何不来拜见?”



    独孤佳音跪地。



    “请皇太后息怒。伽罗头痛,女医给伽罗服了药。伽罗就昏睡过去了。”



    叱奴太后扶起独孤佳音:“话说清楚就没事了。伽罗的病严重吗?”



    独孤佳音低头回话。



    “以前在杨家经常吃冷菜冷饭,着凉。总之,一言难尽。”



    汲姑姑斥责独孤佳音:“杨家岂是你一个奴婢评说!”



    独孤惜音走来。



    “汲姑姑。您这话说得欠妥。我五姐是实话实说。在皇太后面前,哪怕是死罪,也不容得丝毫欺骗。随国公及其夫人没亏待我妹妹。但杨家别的人,却也没善待我妹妹。我妹妹身体受损,这就是证据。”



    汲姑姑想再反驳独孤惜音,被叱奴太后眼神制止。



    “惜音。你心疼你的妹妹。我能理解。这事就算了。”



    汲姑姑是叱奴太后的亲信。



    独孤佳音怕汲姑姑事后报复,斥责独孤惜音:“杨家确实不是我们能议论。快,向汲姑姑认错。”



    独孤惜音扭头,一副死都不让步的样子。



    汲姑姑更难堪。



    这时,独孤伽罗看向门口:“你们......在说什么?”



    “皇太后来看你了。”独孤佳音急忙去扶独孤伽罗下床。



    独孤伽罗给叱奴太后行礼,顺势晕倒在地。



    独孤佳音慌了神:“伽罗。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去找太医。”独孤惜音转身跑出殿门,找到宇文邕,告诉宇文邕独孤伽罗被汲姑姑气得晕倒。



    宇文邕叫身边的宫女,赶快去收太医,再带着独孤惜音跑进昭阳殿东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