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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三家恩怨情仇
    宇文护阻拦太医,再向独孤伽罗说:“你能坦白,这才很好。今日,借着这个机会把所有事情说明白。”



    独孤伽罗想了想:“徐氏毕竟是随国公之妾。有些事,我认为当着随国公的面讲清楚会比较好。”



    宇文护赶快派人,去找杨忠。



    宇文邕走到独孤司音面前:“银鱼的事,牵扯到国事。你劝劝伽罗,别惹祸端。”



    李盼祯也劝独孤司音:“嫂嫂。伽罗病着,她的脑子不清楚,是得好好劝劝。”



    独孤佳音要是被强行带离内狱。就没人再有能力,为独孤惜音和独孤佳音伸冤。



    独孤惜音忍无可忍。



    “李盼祯!这里轮不到你多嘴!”



    李盼祯感觉没面子,毫不客气反驳。



    “独孤司音。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伽罗又没犯罪。你为什么,非要拖着伽罗受罪?难道你是嫉妒伽罗当皇后?”



    徐蝶舞也怕独孤伽罗对自己不利,不由地站到李盼祯那边。



    “独孤惜音。你好自私。你自己犯了罪。竟然还厚着脸皮,托你妹妹下水。这是做姐姐该做的事吗?”



    独孤司音看着六妹被欺负,也沉不住气。



    “徐氏。你有力气说我妹妹,看来你的中毒并不深。原来刚才你那痛苦劲儿,都是装的。陛下和太师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想再为你自己开脱,已不可能。”



    徐蝶舞懊悔,自己不该多嘴。



    宇文邕为独孤伽罗担忧。



    眼前几个女人吵来吵去,说着三大家族的恩怨情仇。宇文护却觉得很有意思,没有打断。



    稍后。



    杨忠到来,向宇文邕和宇文护行礼:“见过陛下。见过太师。”



    宇文护直接了当说道:“是伽罗要见你。”



    徐蝶舞冲到杨忠怀里:“郎主。我被独孤惜音下了毒,差点没命。你得为我作主。”



    杨忠正视独孤伽罗:“徐氏所说,是否属实?”



    独孤惜音抢着说:“随国公。徐氏可能是陈国奸细。演苦肉计,被伽罗揭穿。你要小心。”



    杨忠将徐蝶舞推开一定距离:“到底怎么回事?”



    徐蝶舞挤出来眼泪:“我在牢里睡了一觉醒来。我有些饿了。独孤惜音送来红枣。我吃了两颗,就感到身体不适。要不是太医及时赶来,我就见不到你了。”



    杨忠向独孤惜音求证:“徐氏所说,可有虚假?”



    “半真半假。”



    “此话怎讲?”



    “徐氏中毒是真。但徐氏手指上有银鱼白屑。之前徐氏亲口说过她没见过别的人。此时,她又说什么都不知道。我无故,徐氏却咬着我不放。我五姐也被牵扯进来。徐氏在宫中膳部有同党,可能想谋害陛下。”



    徐蝶舞否认。



    “你胡说!”



    杨忠又问独孤司音:“李夫人。这件事,你怎么看待?”



    “红枣确定是被人换过。我六妹原本去膳部拿蜜枣。膳部的人,说没有蜜枣。非说红枣很甜。此事,我六妹有问过伽罗怎么办。”



    独孤惜音抢着说:“多亏当时伽罗开了一个玩笑,要不我就真的说清楚了。”



    宇文邕追问:“惜音。伽罗说了什么?”



    “......”独孤惜音犹疑。



    徐蝶舞抓住机会又说:“独孤惜音心虚了。”



    独孤伽罗给独孤惜音一个肯定的眼神。



    独孤惜音大胆说出事实。



    “我吃了一个红枣觉得红枣不甜。伽罗说找膳部的人理论,得有证据。我就把那碗红枣放到墙角看能不能招虫子......后来,我觉得浪费红枣不好。伽罗在杨家时被徐氏欺负。我就是想捉弄一下徐氏。没想到被人利用,就成了谋杀嫌疑犯。”



    宇文邕恼火。



    “惜音。你怎么知道徐氏欺负伽罗?”



    宇文邕明着是要为独孤伽罗撑腰,独孤惜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伽罗成婚后,我曾经去杨家看过伽罗两次,正巧两次都被我撞到徐氏打骂伽罗不给吃饭。伽罗那时说,家丑不可外扬希望不要把事闹大,所以我就没闹。”



    宇文邕质问徐蝶舞:“惜音说得真实吗?”



    徐蝶舞辩解。



    “我没有打骂伽罗。就是偶尔拌嘴。”



    徐蝶舞虐待独孤伽罗,独孤司音心里愤怒。



    “伽罗和杨坚成婚前。我长姐请过宫中太医,给伽罗诊过脉。那时伽罗的身体可是很好。如今,有太医作证,伽罗的身体虚弱需要天天服药。这要不是长期虐待所致,怎会这么严重?”



    徐蝶舞大喊冤枉。



    “这笔帐,不能只算到我头上。”



    杨忠叫徐蝶舞闭嘴,再向独孤伽罗道歉:“都是我疏忽,没管好徐氏。”



    独孤伽罗并没急着接受杨忠的道歉。



    宇文护等的不耐烦:“随国公,今日请你来,就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



    杨忠恭敬说道:“太师。只要我知道,必定如实相告。”



    宇文护询问:“伽罗说她吃过银鱼。你可知晓此事?”



    杨忠怕回答出纰漏,想让独孤伽罗给他指点:“伽罗。我年纪大了。你说的是哪一件的事?”



    独孤伽罗这才不急不慢说道:“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



    “太久了,让我想想。”杨忠佯装回忆:“好像是我和你父亲从梁国回来,对吧?”



    独孤伽罗点头。



    “随国公。当时你和我父亲回国,可有携带礼物?”



    “当时,东魏占荆州。我与你父亲前往征讨。敌众我寡。不得不去南梁避难三年。之后,梁武帝准许我和你父亲返国。梁武帝确实送了很多礼物。西魏文帝并未降罪我和你父亲。这还得多亏陛下父亲为我和你父亲说情。”



    杨忠将宇文邕父亲宇文泰抬出来做挡箭牌,让宇文护不满意。



    “别扯那么远!”



    独孤伽罗郑重说道:“太师。梁武帝的送的礼物中,有银鱼。”



    宇文护半信半疑。



    “随国公。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杨忠回禀。



    “西魏文帝曾用银鱼宴请群臣和女眷,不小心吃银鱼和红枣,因此腹痛。当年,还是太师您去给西魏文帝请的太医。”



    宇文护回想,他确实在那年宴会中给西魏文帝请过太医。



    独孤伽罗没触犯周国律法。宇文护也无法治独孤伽罗的罪。



    “放人。”



    宇文邕和宇文护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