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去到叱奴太后面前:“我来抓谋杀徐蝶舞的疑犯。”
叱奴太后恼火。
“我是皇太后。怎么可能窝藏疑犯?太师。你不要太过分。”
宇文护叫侍卫,将汲姑姑拖走。
汲姑姑顿时了慌了神:“皇太后。你可得为奴婢做主!奴婢可没杀人。”
叱奴太后力争。
“太师。这其中必定有误会。等我查清楚了再处置汲姑姑也不迟?”
“皇太后。等你查清楚,事情你未必控制得住。经我查实,去杨家传话的内侍,全部死在回宫的路上。据调查,那三个人之前一直和汲姑姑关系很好。你觉得去向杨忠解释,杨忠会听吗?”
“......”叱奴太后感觉自己掉进宇文护设计的圈套,可她没证据为汲姑姑脱罪,也不敢再冒然劝说。
宇文护警告叱奴太后:“以后。希望你身边的人,别再给陛下惹麻烦。”
眼睁睁地看着侍卫将汲姑姑架着带走。等宇文护走后,叱奴太后受不了打击,直接倒在地上。
两个宫女从偏殿出来,搀扶叱奴太后进到含仁殿殿内,靠在床榻上。
叱奴太后叫一个宫女去找宇文邕。
随后。宇文邕和宇文直一起前来。
宇文直叫宫女退下。
叱奴太后见到两个儿子,流着眼泪央求:“汲姑姑可是跟我大半辈子的老人。你们两个一定要把汲姑姑给我救出来。”
宇文邕安慰叱奴太后:“母后。你千万别气坏身体。我一定尽力救汲姑姑。”
宇文直却反对。
“母后。你可别犯糊涂。太师已经把汲姑姑带走。可能是发现我们与杨家太亲近。拿汲姑姑杀鸡儆猴。”
宇文护动了杀机,不见血,根本不可能收手。
宇文邕沉默。
叱奴太后也知道宇文邕的难处。
如果此时宇文邕为叱奴太后出头,宇文邕的皇位和命都会保不住。叱奴太后和宇文直也不会幸免于难。
“阿直。你说怎么办?”
“母后。如今之计,你只能询问太师审案,但不能问太多。更不能为去求情。能不能救出汲姑姑,就得看运气。从古到今,皇宫中,向来就是你死我活。奴婢为主子尽忠,这是身为奴婢的荣幸。”
这话听起来很无情,可这就是宫中的行事规则。叱奴太后不是不懂,可她就是舍不得汲姑姑。
“你们还得尽力营救汲姑姑。她就像我的影子,我离不开她。”
宇文邕答应。
宇文直也敷衍应了一声。
叱奴太后疲惫。
“我累了。”
宇文邕叫来一个宫女,跪在床榻前,拿扇子给叱奴太后扇风。
宇文直跟着宇文邕出到含仁殿外:“皇兄。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无情?”
宇文邕看向宇文直:“是挺无情,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两兄弟,总得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让母后明白事情轻重。汲姑姑跟随母后多年,忠心耿耿。母后对汲姑姑太过依赖。”
宇文直听着不耐烦。
“母后依赖汲姑姑,说好听一些,汲姑姑照顾母后周到。说不好听,就是汲姑姑怂恿母后做了不该做的事。今日,汲姑姑坏了你布的布局,让宇文护对我们更警惕。皇兄。你说汲姑姑到底该杀?还是留?”
“......”宇文邕也很为难。
“既然皇兄还是不想做坏事,那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做。可否?”宇文直等着宇文邕示下。
宇文邕点头。
宇文直去了内狱。
被绑在刑椅上的汲姑姑,眼神里透着惊恐。
宇文护抱臂站着。
负责审讯的人,都低头站在宇文护侧边。
宇文直看出,宇文护在等他的态度。
“兄长。不管怎么说,汲姑姑都我母后身边的人。请兄长,给汲姑姑一个体面。”
汲姑姑不想死,眼神向宇文直求助。
“六弟。给你一刻钟,了结此事。”宇文护转身出了内狱。
宇文直叫审讯的人退下,走去汲姑姑身边。
“我知道你委屈。太师已经怀疑到我母后头上。你应该知道你该做什么。”
汲姑姑恳求。
“六殿下。如果我死了,就没人像我这样对皇太后忠心?”
宇文直轻声说:“就是因为你之前多事,才会让我母后不知轻重。太师怀疑是尉迟迥指使其夫人和我母后亲近。太师容不得手下背叛,自然要找人出气。这次,不是不想救你。我母后已经气得晕倒在地上。”
听出求救无望,汲姑姑后悔之前一直为叱奴太后出谋划策。
“是我错了。”
宇文直以为汲姑姑知错。
“你有什么遗愿?我会想办法为你达成心愿。”
汲姑姑望了一眼窗户外面的天。
“我想见姚姑姑。我和她斗了大半辈子。没想到,我要走到她前面。我想让她送送我。”
“行。我这就去找姚姑姑。”宇文直出了内狱,指派一个侍卫把姚姑姑叫来。
姚姑姑在汲姑姑身侧止步。
“你找我何事?”
汲姑姑苦笑。
“你看我这样,是不是特别解恨?”
姚姑姑左右看看:“你想说什么,赶快说吧。”
汲姑姑请姚姑姑靠近些。
姚姑姑站着没动。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秘密。更不是好姐妹。你有话就说,若你没话说,我还要回去照顾二公主。”
不用多想,一定有人在附近偷听。
汲姑姑本想挖一个坑,陷害姚姑姑。
可姚姑姑不上当。
汲姑姑只能用哈哈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失算。
这笑声,传到附近关押杨汨的牢房里。
杨汨听着毛骨悚然。
姚姑姑劝告汲姑姑:“你没话说,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汲姑姑在姚姑姑要走时,说道:“你是宇文家的人。记住,独孤家的人,不能留。否则,你也活不了。”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姚姑姑直接离开。
稍后。
一个牢头给汲姑姑松绑,而且还给汲姑姑一把匕首。
汲姑姑用匕首结束自己的性命。
牢头去向宇文直汇报汲姑姑已死。
宇文直叫牢头,将杨汨放了。
杨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更害怕牢头是私自放自己,让自己犯更大的错误。
“我真的可以走吗?”
牢头嘱咐杨汨:“这次,代价太大了。杨姑娘。你好处为自。下次,你就没这次这么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