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了一段路,天空中突然下起大雨。杨坚坐在马车上。马车前方上面木板可以遮挡一下雨。
豆卢积骑马,直接成了被淋湿。
杨坚开玩笑。
“豆卢世子。这本国第一沐浴,感觉如何呀?”
豆卢积忍着怒火。
大马车里传出独孤伽罗的声音:“杨世子!你要是再这样胡闹!我就叫王侍卫把你踢下马车!赶快找地方躲雨。别让马淋出病了。”
马要是病了,就没马拉车。到时,就得走路。
杨坚就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走到玉璧去。
独孤伽罗压制住杨坚,豆卢积心里平衡一些。
杨坚撇撇嘴,但也不能否定独孤伽罗说得对。只得拿马鞭抽打马路快些。
到前了方,有一个村落,但村子大门紧闭。
杨坚问王轨:“我们要不要去敲门?”
王轨看看路上的情形。
“决有人一户门开着。我感觉不对劲。既然已经淋了雨。我们再坚持往前走。”
豆卢积也怕村里有埋伏。
“杨世子。听王侍卫的人。”
杨坚犹豫。
独孤伽罗又喊:“杨世子。你是不是嫌你脖子粗呀?”
“伽罗!你说话别太过分!”杨坚还是加快了赶马车的速度。
再往前走了,房子越来越少。
杨坚左右看看:“各位!你们自己看!哪里有遮雨的地方?”
独孤佳音掀开大马车车帘,向外看了一眼:“伽罗。雨越来越大。要是再往前没地方躲雨怎么办?”
独孤伽罗想测试一下薛女医的本事。
“这可怎么办呀?薛女医这种雨还能持续多久?我们还能支撑多久不会生病?”
独孤家虽然倒了,但独孤伽罗先在杨府生活,后又进皇宫。总休来说,过得薛女医好。
薛女医只认为独孤伽罗过不习惯受苦。
“姑娘莫急。如果我们再找不到地方躲雨。我们就再坚持一下,赶往下一个官驿。我带了一些药,应该能保证我们不生病。”
独孤佳音附和:“我们也不能去找坏人商量,让他们等雨停了再来追杀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独孤伽罗又喊杨坚:“杨世子。实在不行,赶往下一个官驿。”
杨坚不耐烦。
“你少啰嗦。”
马队前进加快了,独孤伽罗也懒得和杨坚再多说。
天空的雨,足足一个时辰。
终于出了城门,在一个废旧的村子里,找到一个破落的院子。
马车依次在有房檐的地方停下。
王轨先跳下马车,去找柴火。
马车内的人,都依次下马车,走去走廊。
豆卢积和其他赶马车的人,将马和马车安置好。
王轨生好一堆火。
“几位姑娘。快过来烤火。另着凉了。”
王轨又去隔壁房间生火。
李圆通正在给杨坚拧袍子下方边角上的雨水。
大马车的车夫给豆卢积找了一身干衣服,守着马车。
豆卢积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更换。
点好火堆,王轨发愁。
“杨世子。雨下了这么久,还没有停。我们得别做打算。要是还有追兵,那就麻烦大了。”
杨坚叫李圆通去烤火,走到王轨身侧:“王侍卫。你们这边,有多少伤亡?”
“为了避免别人注意,我们换了四辆马车。有一个五人轻伤一个重伤。为了保密行踪。我就自己驾马车。你们来时的路上还顺利吗?”
杨坚轻松说道:“遇到几个小毛贼。豆卢积几下子就解决了。我和豆卢积是经太师同意出行,走得官道。我国的人,应该没那个胆子来找事。”
有官府的人护卫,本国人袭击杨坚和豆卢积的可能性极小。
这样推算,坏人最可能来自邻国?
王轨追问:“你认为,杀手来自是陈国?还是齐国?”
“我也没线索。”杨坚去到火堆前,提起他的袍子前襟,边抖雨水边烤火。
换好衣服的豆卢积来了。
豆卢积不想与杨坚待在一块,叫王轨到外面透气。
王轨也想听听豆卢积的看法,跟随豆卢积在走廊转角止步。
“你淋了雨,还是要驱一下寒气。为什么不烤火?”
豆卢积沉重说道:“这雨越下越大。又得耽搁路程了。”
王轨同样担忧。
“我们还得分批休息。以防万一。豆卢世子,我之前坐马车。你先去休息吧。”
这样的安排也很合理,豆卢积就去找别的房间歇息。
王轨回到杨坚所在的房间。
李圆通刚打开他的包袱,给杨坚取饼。
杨坚招呼王轨:“你先来吃点。补补体力。这下雨天,怪事多。”
王轨也怕雨天有人来袭击,赶快拿了一块饼吃了起来。
李圆通扔了一个递了一个酒囊,给王轨:“我家世子怕路上没水,就让我多准备了几个酒囊。”
王轨向杨坚道谢。
吃饱喝足。李圆通将他的包袱绑好。
杨坚去到门口:“哎呦。我的天啊。看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了。”
李圆通去到杨坚身边。
“世子。看这里的房子很旧,应该是战火失修。雨天袭击,是能出奇制胜。但如是没有供给,就算来袭击我们成功,袭击者也会死在回去的半道上。”
杨坚抱臂。
“圆通。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运筹帷幄?袭击我们的人骑马而来,算定会有同伙会有死伤。这里有大块地可以埋死人。把死的人骑来的那一匹马杀了,就能解决他们吃的问题。”
李圆通尴尬。
“世子。我找个地方去反省,行不?”
“去吧。”杨坚哀叹一声。
王轨安慰杨坚:“你这随从挺机灵,再好好教导,将来一定能成才。”
杨坚笑笑。
“你才是人才。以后,要是我有难。还请你高抬贵手。”
“多谢杨世子高抬。借你吉言。如果我走好运,我一定请你别酒。你也歇息吧。我来戒备。”王轨出到走廊,在长椅上坐下。
雨一直下......
天黑。
李圆通跑来:“王侍卫。不好了。我发现豆卢世子,好像生病了。快叫薛女医去看看。”
独孤伽罗听到李圆通的说话声,带着薛女医去了豆卢宁休息的房间。
薛女医给豆卢积检查把完脉,再试了一下豆卢积额头温度:“可能是淋雨,再加疲惫受凉。”
杨坚前来:“这也没地方可以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