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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着凉
    雨一直下到晌午才停。



    顺阳公主和尉迟凝从前面一辆马车上下车。



    尉迟凝提着一个食盒,跟着顺阳公主进到李宅。



    只有一个丫环出来迎接。



    尉迟凝不悦。



    “你家夫人呢?为何不出来迎接公主?”



    丫环向顺阳公主行礼。



    “昨个儿李姑娘失踪。宅子里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找李姑娘。我家夫人昨晚着凉,今早无法起身。宫里来了太医刚走。请公主恕罪。也请杨二少夫人包涵。”



    不管怎么说,独孤司音都是陇西郡公李昞的正妻,顺阳公主也不能太苛责。



    “引我去看看。”



    “公主。杨二少夫人。请。”丫环向侧边退了两步,请顺阳公主和尉迟凝先行。



    去到独孤司音住的门口,看到侯莫陈晴在照顾独孤司音。



    侯莫陈晴急忙向丝顺阳公主行礼。



    “见过公主。”



    “免礼。”顺阳公主叫尉迟凝把食盒交给侯莫陈晴:“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多谢公主。”



    尉迟凝去到床榻前,伸手在独孤司音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好烫呀。阿晴。太医怎么说?”



    侯莫陈晴搪塞。



    “服了药。太医说是着凉,沾了湿气。也没说什么时候能好。”



    顺阳公主怕被传染,不想多待:“阿凝。我们就不打扰李夫人了。”



    “也对。”尉迟凝回到顺阳公主身边。



    顺阳公主叫侯莫陈晴不要送。



    尉迟凝跟着顺阳公主出到大门,坐上马车:“公主。独孤司音额头上的汗珠是真的。不是装病。”



    顺阳公主替独孤司音不值。



    “有个不省心的小姑子,没被气死都算好的。她也真够可怜的。没郎君疼爱,还有个小姑子催命。”



    尉迟凝也同情独孤司音:“独孤家的女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公主。你还要进宫吗?”



    “宫里也不太平。我们还是过自己的安宁日子吧。”顺阳公主叫马车夫赶车。



    经过街道。



    马车夫给顺阳公主说:“公主。二姑娘的马车过来了。”



    尉迟凝叫马车夫停车,掀起车帘,看向从前方过来的马车。



    杨汨坐的马车,停到顺阳公主马车侧边:“公主。二嫂。你们是从李宅过来吗?”



    顺阳公主好奇。



    “你要去李宅做什么?”



    杨汨郁闷。



    “父亲说,这是独孤伽罗用过的马车,还是送给独孤伽罗为好。独孤伽罗不在,父亲让我送到李宅。”



    在顺阳公主眼里,一辆马车也不值钱。



    “那你快去吧。”



    “是。”杨汨叫马车夫赶车。



    尉迟凝等杨汨坐的马车走远,又问顺阳公主:“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向独孤家示好吗?”



    顺阳公主却不以为然:“一辆旧马车,送给独孤司音,也就断了独孤家和杨家最后的联系。你该高兴。”



    尉迟凝没再说话。



    回到杨府。



    顺阳公主又带着尉迟凝去吕苦桃房间,向吕苦桃请安。



    靠在床榻上的吕苦桃笑笑。



    “独孤司音还好吗?”



    顺阳公主摇头。



    尉迟凝插话:“烫得厉害。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好。李盼祯真是能祸害人。”



    吕苦桃叹气。



    “李盼祯还牵扯在打伤窦炽之子这事中。独孤司音担忧成疾。这也正常。”



    顺阳公主追问:“母亲。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李盼祯?若是能找到李盼祯,李昞就得欠我们一个人情。”



    吕苦桃问尉迟凝:“你说呢?”



    不想得罪顺阳公主,尉迟凝委婉劝道:“找到人,自然是好事。可万一李盼祯身边有不该出现的人呢?”



    顺阳公主不解。



    “李盼祯身边,能有什么人?”



    听出顺阳公主不高兴,尉迟凝语气放得更委婉:“窦炽之子也是习武之人。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大力气?”



    “对呀。我居然忽略这事。”顺阳公主走到床榻前:“母亲。若像阿凝所说,这事就复杂了。”



    吕苦桃点了点头。



    “阿凝。叫你伯父快想办法,找到李盼祯。送独孤家一个人情。在丝茵那里也就好说话了。”



    “是。”尉迟凝转身出门。



    顺阳公主又问吕苦桃:“母亲。宫里宫外都不太平。很容易得罪人。我们怎么办?”



    吕苦桃轻声说:“管不起。只能不理不问。”



    顺阳公主略微思考:“母亲。你觉得独孤惜音能撑多久?”



    吕苦桃缓了缓气。



    “你说呢?”



    顺阳公主心里没底。



    “丝茵被人下毒。李盼祯莫名其妙不见。独孤司音病了。六殿下不在宫中。荣茵也帮不上忙。我感觉独孤惜音撑不了多久。”



    “让我想一下。”吕苦桃缓足气再说:“你有打听清楚,昨晚李宅发生什么事吗?”



    “昨晚有个男人死在街头,说是剑客决斗。也有人听说李宅有人喊救命。会不会这两件事有关联?”顺阳公主等着吕苦桃下结论。



    吕苦桃左思右思:“独孤家是非多。可能是被人栽赃。我们也没证据。不可外说。”



    雨后院子泥土的味道,加上房内药味混在一起,味道太难闻。



    顺阳公主实在受不了。



    “明白。母亲。你好好休养。我再去探探消息。”



    “好。”吕苦桃闭上眼睛缓神。



    过了片刻。



    一个婆子端着一碗中药,从门外进来。



    “夫人。”



    吕苦桃这才眼开睛。



    “公主走远了吗?”



    “我看着她出院。应该不会回来。”婆子在床榻下止步。



    吕苦桃摇了摇手。



    “公主说昨晚死的那个人,与独孤司音大喊有关系。也不知道独孤家接下来又会遭遇什么磨难?”



    婆子放把药碗放到案几上,回到吕苦桃床榻前。



    “八成是真关系。不过,独孤司音病了。陛下也派了人去看独孤司音。应该没人说三道四。”



    吕苦桃还是忧心。



    “这事终归有一日,会被人拿出来说。要是独孤家再遇上一个大坎。那就真的翻不了身。”



    婆子认同:“夫人你想怎么帮独孤司音?”



    吕苦桃听到门外有微小声响,给婆子使了一个眼色。



    婆子去到盆架前,端了盆架上的一盆水往窗外泼去。



    “夫人啊。你就是听了公主说几句话,又不了解全部内情。还是少操心想东想西。府里有公主主事。世子的事,不会连累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