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惜音进到皇宫大门内,看到荣茵在前方,急速走过去。
荣茵轻声说:“陛下回宫了,有人感觉陛下有心事。”
独孤惜音带着荣茵,去了没人的地方:“我刚去看过四姐。四姐病情好转。”
荣茵开心。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丝茵那边怎么样?”
独孤惜音叹气。
“尉迟迥的保证说得很好听。丝茵能不能受益,还得别说。你怎么在这里?”
荣茵赶快说重点。
“宇文会说在四姐院子发现一只耳环,可能和杨汨和二公主有关。我经皇太后允许,准备出宫。”
独孤惜音告诫。
“这是宇文护的事,又不是陛下和宇文直的事。你出了宫,要是回不了宫,怎么办?陛下和皇太后都是见事就躲的人。宇文直在外,帮不上你。不是关键时刻,不要随意出宫。”
“……”荣茵没想过这一点,吓出一身冷汗。
独孤惜音提醒荣茵:“宇文会带士兵搜查李宅。这就是太师宇文护在找四姐夫李昞的把柄。如今扯出了杨汨和二公主。这也算是为四姐挡灾了。”
荣茵却轻松不起来。
“这事越来越复杂。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我听宇文会说陛下在天官府,要是把陛下扯进去怎么办?”
宇文邕算不上大好人,只要独孤家对宇文邕有用。宇文邕还是不会主动抛弃独孤家。
要是宇文邕倒了,那下一个倒霉的家族肯定是独孤家。
“你想也对。我们是得多想一招,把陛下先摘出来。”
荣茵催促。
“六姐。我们边走边说吧。让别人等久,节外生枝,麻烦就更大。”
“嗯。”独孤惜音和荣茵去到天官府附近:“荣茵。你在这里等着。如果发现不妙,你也不能出宫。”
荣茵想不通。
“我去找四姐和二哥帮忙,不行吗?”
“坏人会想着办法,削弱独孤家的地位。我可能要出宫。你是独孤家留在宫中最后的人。你必须坚守在这里,等你七姐伽罗回来。必要时,你可以和我划清界限,保住你的位置。”
荣茵应承。
独孤惜音进到天官府殿内,向宇文邕和宇文护问好。
“太师。你让你儿子找我来有何事?”
宇文护指着案几上的耳环:“你再看看,确定一下耳环的出处。”
独孤惜音恭敬回道:“太师。这只耳环的做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能买得起。请陛下和太师,命人拿着这只耳环,去各大将军府问问。说不定,真能找出点线索来。”
宇文护也不急。
“那就等等吧。”
随后。
楚国公豆卢宁跟随二公主宇文嬨先来。紧接着随国公杨忠领着杨汨也来。相继拜见宇文邕。
宇文邕叫四人免礼。
“太师派人去李宅查案。你们四位,过来看看。案几上的耳环和鸳鸯玉佩,你们可有见过?”
看过耳环,宇文嬨和杨汨脸色大变。
宇文护说话也不客气:“既然你们两位知道内情,就自己讲吧。”
宇文嬨直言。
“陛下。这只耳环好像是我的陪嫁。但我把这对耳环赏给了杨汨。”
杨汨跟着宇文嬨下跪,澄清。
“这只耳环,可能是先前我去李宅送还马车时不小心掉的。请太师明鉴。”
宇文护看向宇文邕:“陛下英明。陛下裁断吧。”
豆卢宁和杨忠分别为宇文嬨和杨汨求情。
牵扯到豆卢宁和杨忠,宇文邕不得不小心:“怎么会这样呢?这让朕怎么判呀?”
独孤惜音进言。
“奴婢有个主意。就不知道能不能入陛下和太师的耳朵。”
宇文邕请独孤惜音讲。
独孤惜音面向宇文护:“现今,有人造谣,非要把我四姐坐实成杀人嫌疑人。奴婢肯请太师做主,让豆卢家与杨家联姻。这样至少能洗脱我独孤家和尉迟家陷害豆卢家与杨家的嫌疑。”
豆卢宁和杨忠面面相觑。
“……”宇文邕震惊。
宇文护很有兴趣:“独孤惜音。你想让杨汨嫁给豆卢家哪位公子?”
独孤惜音微笑。
“楚国公堂侄豆卢通得太师重用,与杨汨相配。门当户对。”
宇文护大喜。
“独孤惜音。你可为国做了一件大好事。”
独孤惜音谦虚说道:“奴婢能为陛下和太师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宇文护请示宇文邕:“陛下。可能是贼偷了耳环。这事到此为止。”
宇文邕憋着一肚子火先走。
“太师。奴婢得去给陛下解释。”独孤惜音去追宇文邕。
宇文护招呼豆卢宁和杨忠:“我们来商量一下你们孩子的亲事。”
豆卢宁和杨忠,没理由拒绝。
独孤惜音跟随宇文邕到昭阳殿西阁。
宇文邕把案几上的书砸向独孤惜音。
独孤惜音躲闪。
宇文邕恼火。
“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找人杖毙你。”
独孤惜音跪地。
“陛下。奴婢也是为了你好。奴婢不得这么做。请听奴婢把话讲完。”
蒲绒赶来。
“陛下。这是怎么了?”
独孤惜音恳求蒲绒:“请大内官在殿外守好。我有重要的话与陛下私谈。”
蒲绒看向宇文邕:“陛下……”
宇文邕叫蒲绒出去。
“独孤惜音。你要是说不出令我信服的话。我不会留你。你坏了我的大事。”
独孤惜音去到宇文邕身侧:“太师让人栽赃。就是为了拉拢杨忠。同时,也在试探你。如果我们不顺着太师的心意。太师就会把我们一起除掉。”
宇文邕心气不顺。
“这下,楚国公和随国公都捏在太师手上。往后,想拉过来。不容易。”
独孤惜音却不以然:“只是两个老国公而已。陛下要争的是国公的世子。”
宇文邕皱眉,只觉得独孤惜音胡闹。
独孤惜音淡然回道:“那个鸳鸯玉佩是窦炽之子相好所有。陛下只要把这块玉佩捏在手里。窦家和七殿下就得乖乖听你的话。再让尉迟嬿婉嫁到你母后娘家。我出宫会支持宇文前掌控宇文盛家族。”
严密的谋划,宇文邕从心底里佩服独孤惜音。
“这么说,耳环和玉佩这事是你叫人做的?”
独孤惜音否认。
“真的不是我。我还以为是你的人做的。想想都后怕。好在这个结果对我们所有人都不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