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士开恳求胡静之:“夫人。你要相信我的判断。我觉得府里来的那几个人,没一个是好人。”
胡静之笑了笑。
“我也没觉得你是好人。”
和士开向胡静之保证:“我真的是为你着想。我知道,只有我跟着你,才能过上我想要过的日子。”
胡静之甩了一下衣袖。
“你只知哄九公子开心。却从来不知道我的苦。”
看出胡静之从内心厌烦自己,和士开心急:“那几个人的身份,还没完全弄清楚,你就不怕被利用吗?”
胡静之不想和和士开说话。
“等你就去弄明白事情真相后,再来和我说。九公子需要阿敏帮忙。奉劝你一句,别再惹九公子不开心。”
和士开只得退走。
胡静之叫丫环备了一盘早膳,然后亲自端着盘子去到高颎住的房门前。
“阿敏。”
高颎从独孤伽罗住的房间内走出来,笑道:“夫人。我在是教我家少主识字。你这是?”
胡静之微微一笑。
“九公子让我来看看你。”
“多谢九公子和夫人关心。”高颎连忙请胡静之,进他住的房间。
胡静之将手里的盘子放到案几上,顺势坐到案几前。
看胡静之不会马上走,高颎也不敢坐,只是站在案几前。
“夫人有何事?”
胡静之注视高颎:“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聊聊吗?我又不会吃了你。坐下谈吧。”
高颎站着没动。
“夫人。九公子的大事还需要你协助。我还要教我家少主识字。”
胡静之不得不起身,去到高颎身边,伸手抓住高颎的胳膊:“我心里苦,找你聊聊不行吗?”
“聊聊可以,但不能动手。”高颎赶快拉开胡静之的手:“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你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立足?”
高颎为胡静之考虑,胡静之感到温暖:“其实,我挺羡慕你家少主有你这么贴心的忠仆。”
高颎向胡静之请罪。
“是在下无能,让夫人费神。夫人有什么需要,在下一定帮忙。”
胡静之低语。
“我想要我的丈夫。你能帮忙吗?”
高颎为难。
“九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当然不可能只属于你。”
又靠近高颎一点,胡静之把下巴靠到高颎肩膀上:“可我就想找个人陪我说话。怎么办?”
直接推开胡静之,会让胡静之失了脸面。
如果胡静之大叫说高颎对她不轨,就算高湛知道是胡静之过分了为了保住颜面也会杀了高颎。
高颎顺势去门口看了一眼,再转回到胡静之身旁。
“夫人。你若只是想找个人解闷,我觉得和士开不错。和士开这个人最善解人意。”
胡静之费解。
“你为何为和士开说好话?”
高颎笑道:“和士开对我家少主说话不礼貌,要显摆他的威风,我当然不乐意。但和士开是九公子的亲信,自不敢对你不礼貌。而且,我听人说和士开对九公子特别忠诚。他应该不会出卖你。”
胡静之打量高颎:“你真是一个怪人。”
高颎恭敬回道:“夫人。你来我这里,和士开必定会跟随大闹。还不如请和士开给夫人解闷。这样和士开也不会再来我麻烦。我正好可以为你和九公子想更多事。”
这个说话,胡静之听着满意。
“我不想让李氏之子,留在府里。这事你可能谋划?”
只想快些把胡静之打发走,高颎连忙答应:“能。但需要时日。如果急着将李氏之子送出府。李氏娘家必定会认定是你所为。反而会让你背上嫉妇的恶名。到时九公子有可能就会以这条休了你。”
胡静之不得不小心。
“我需要等多久?”
高颎委婉回道:“至少,需要一年半载。”
认为高颎是在敷衍,胡静之警告。
“你少忽悠我。”
高颎低声说:“要把李妾之子送出府,必须得先找个机会让李氏或者其子犯错。李氏之子还小,那就只能等李氏犯错。李氏也不是简单的人。岂是好对付?”
李氏确实不好对付。要是好对付,胡静之早把李氏赶出府。
胡静之焦虑。
“那你说怎么办?”
“就算你把李氏赶出府。李氏的孩子没有犯错,还是会继续留在府里。说不定,九公子觉得李氏之子可怜,会接到他身边亲自抚养。到时,你怎么办?我们必须得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办法将李氏之子送出府。”
胡静之没想到高颎说得这么远:“我听你的。但你得给我一个可行的建议。”
“这种事急不得。需要有人盯着李氏找机会。这个差事,交给和士开最合适。我在九公子身边,也会为你和你儿子说好话。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让别人看到你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当家主母。”
高颎给出明确方案,胡静之略思认为可行。
“我信你。”
“快回吧。”高颎送胡静之出门,并恭敬送走,然后将胡静之送来的早膳送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坐在案几前翻书的独孤伽罗问:“高湛夫人又来找你说什么?”
高颎把盘子放到案几上:“怕李氏儿子威胁到她。让我想办法把李氏赶出府去。李氏得宠。要是让高湛知道我在帮胡静之,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就采取拖延战术,让和士开去盯着李氏。”
独孤伽罗轻笑。
“你这可是妙计。”
高颎示意独孤伽罗不要多说。
“快吃。”
独孤伽罗揶揄。
“你就不怕高湛夫人,在这膳食里放药?”
高颎吃了一碗粥,等了片刻:“没事,吃吧。”
独孤伽罗把手中的书,放到案几另一边,再进些早膳。
吃完早膳,高颎把盘子亲自送到厨房放好,向厨娘们道谢,还夸赞了厨娘手艺好。
厨娘被高颎哄得很开心。
高颎在厨房,又碰见和士开。
和士开请高颎去角落。
“阿敏。你真的能帮九公子成大事?”
高颎没接话。
和士开向高颎赔罪。
“只要能让九公子及其夫人过得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让高颎觉得奇怪:“这何这般忠心?”
和士开也不掩饰:“九公子及其夫人赏识我。让我摆脱贫困,我感激。所以,我会尽全力帮助九公子成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