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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冷淡
    高湛在胡静之的院子游廊,走来走去。



    李现霓端着一碗酸梅汤到来:“公子。喝点润润喉咙。不然,你想再审问,也没声音能问。”



    高湛端过酸梅汤,大口喝起来。



    李现霓淡然看着高湛。



    高湛把空碗递给李现霓:“你可以走了。”



    以往,高湛不会这样冷淡对李现霓说话。李现霓有些难受。



    “夫人姐姐不见。我也很担心。要不让我娘家人也帮着找?”



    高湛犹豫着要不要让李现霓帮忙。



    这时,一个丫环跑来。



    李现霓费解。



    “这是河间王府的丫环。她来做什么?”



    高湛赶快向丫环走去:“什么事这么慌张?”



    丫环缓了一口气:“九公子。陛下的内侍,要把小公子带到独孤将军府上。我家主子怕河间王气盛,也怕小公子闯祸。特意要我过来,恳求九公出面。”



    高湛晃了一下手。



    丫环退下。



    李现霓去到高湛身边:“小公子是哑巴。去独孤永业府上。会不会这是别人设置下的圈套?”



    高湛想了想。



    “去看了才知道。不去,有人又会说我对陛下不敬。你在府里待着。若有什么消息,要及时知会我。”



    “是。”李现霓恭敬回道。



    高湛带着两个随从,去到独孤永业前厅,向高演行礼。



    站在高演身边的高孝琬,向是高湛行礼:“九叔。”



    高演叫高湛坐。



    高湛坐到右侧的案几前。



    高湛的随从退到前厅院子待命。



    高湛问高演:“独孤将军呢?”



    “他去拿点物件。你怎么过来了?”高演也想知道高湛的目的。



    高湛也也不能说自己是受元仲华所托:“我是心乱如麻。好在皇兄心如明镜。希望我们有点收获。”



    很快,贺若蕾带着独孤伽罗到来,行跪拜之礼。



    独孤伽罗背后背着两个白幡。



    一个幡上面画着一个男人,另一个画着一个女人。还在幡下面备注:父亲,母亲。



    昨晚,高湛和高孝琬,已经见过独孤伽罗的画,所以也不吃惊。



    高演问高湛:“小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高湛无奈看着高演:“昨晚独孤将军说,小公子信独孤信。小公子就画了他父亲的画像。”



    高演打量完独孤伽罗,没想好怎么问独孤伽罗,只好问贺若蕾。



    “小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贺若蕾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打开。



    纸上写着:阿敏说的。我家亲戚都被杀光了。不要乱认我。



    字写歪扭。



    这也像足了一个爱玩脑子不太健全的人所为。



    既然独孤伽罗能写字,高演也想再审审,叫高孝琬备来笔墨。



    高演又叫独孤伽罗坐在自己身边。



    “我可以帮你找阿敏。我问什么,你就写什么好不好?”



    “……”独孤伽罗迟疑。



    高湛插话。



    “小公子。如果你写好了。就有糖葫芦吃。”



    独孤伽罗瞬间眉开眼笑,拿笔,示意高演赶快问。



    这也太好哄了。



    高演都不忍心问难的问题:“你和阿敏是怎么失散?”



    高孝琬又靠在高演身边。



    “小公子。你画丑点没关系,一定要画得让陛下看明白。”



    独孤伽罗开始画画。



    第一张画: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躺在在床榻上睡觉。一个大嘴男人拽小姑娘下榻。



    虽然人物只有几笔勾勒,不用多想,大眼睛的就是指独孤伽罗。大嘴就指的是高颎。



    因为高颎平常就喜欢唠叨独孤伽罗。独孤伽罗对高颎厌烦,也属于正常。



    高演追问独孤伽罗:“阿敏为什么不让你睡觉?”



    独孤伽罗在纸上备注:阿敏说,前晚汤里有麻沸麻沸散。



    高孝琬惊讶。



    “麻沸散?”



    高湛坐不住了,去到案几前看纸上的字:“小公子。你想清楚了再说。”



    独孤伽罗又画张二张画:用四方代表院子,画自己高颎爬墙。



    高湛急问:“有门不走。为什么爬墙?”



    独孤伽罗又画了旁边画了很多刀。



    高孝琬问高湛:“难道小公子和阿敏也遇到袭击?”



    高湛蹲到案前。



    “小公子。和士开去了哪里?”



    独孤伽罗立刻咬牙,露出气愤的样子。



    看出事情和和士开有关系,高演又问独孤伽罗:“和士开是不是也被坏人抓走了?”



    高孝琬又说:“小公子。你要冷静。再冷静。你给陛下把话说清楚。陛下才会派人去救阿敏。”



    独孤伽罗假装抹了一下眼睛,又在纸上写下:空院子。



    独孤伽罗什么也没看到,代表官驿已经没有人。



    高演问高湛:“提前走和劫持。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比较大?”



    若是和士开提前带着高湛家眷先走,高湛家眷活下来和希望软大。



    高湛宁愿相信前者。



    “请皇兄。再派人查查。”



    高演应答。



    此刻,独孤永业拿着一副画,从由独孤庆余搀扶进来。



    高演笑说:“独孤卿。你拿来什么?”



    独孤永业打开画,指着画上的美男子:“陛下。这就是独孤信年轻时的画。”



    独孤伽罗跑到画前,摸着画,两眼冒光。



    贺若蕾赶快去拉住独孤伽罗:“小公子。矜持。矜持。”



    独孤永业问独孤伽罗:“这像不像你父亲?”



    独孤伽罗指了指自己身后背着的幡。



    独孤永业变了脸色。



    独孤庆余没憋住笑。



    “小公子。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父亲不可能这么丑。你是不是亲生的?”



    独孤伽罗托起自己下巴,沉思。



    高湛没心情去管这么多事。



    “皇兄。我还要去派人去找我的家眷。不耽搁你们谈事情了。”



    高演准许高湛先走。



    独孤永业问高演:“陛下您认为像吗?”



    独孤伽罗主动站到独孤永业侧边做对比。



    高演也拿不定主意:“有那么一点点像。像的人很多。这事我帮你查。你就安心在府里养病吧。”



    独孤永业向高演谢恩。



    高演叫高孝琬带着独孤伽罗和贺若蕾先走。



    回到河间王府,



    高孝琬松了一口气:“吓出我出了一身冷汗。我得去更换衣服。”



    贺若蕾带着独孤伽罗进到元仲华房间。



    元仲华看向独孤伽罗:“你搞这到一出,有用吗?”



    独孤伽罗肯定是回道:“夫人。独孤永业也不想认我。我也不想认独孤永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