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在院子无聊闲晃。
薛女医跟着独孤伽罗,左右看看:“你再用你的神眼看看。这哪里还有酒喝?”
独孤伽罗笑了一下。
薛女医听到身后有人来,回头,望到刘桃枝。
“你是谁?”
刘桃枝向薛女医行礼:“我是宫中的侍卫,来给阿敏公子传话。”
不想下跪接旨,薛女医指了一下高颎的房间:“你去找他吧。我得在这里守着小公子。”
独孤伽罗这个小公子,爱玩,又爱胡闹,皇帝和皇太后都不管。
所以,刘桃枝自然也不好再挑独孤伽罗的不是。
向着薛女医指的方向走去,找到高颎休息的客房。
站在窗外,观察在房内床榻上睡觉的高颎。
高颎习武,对危险物特别敏感,感觉窗外有人在看他。
虽不知是谁在盯着自己,因为没有走近,所以,高颎继续装睡。
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将高湛的几个重要家眷救回来,实力不一般。
刘桃枝也想和高颎较量一番。
估计,高颎在装睡。刘桃枝进门,急速向高颎出招。
高颎翻身落地。
果然,反应够快!
刘桃枝几次进攻,都被高颎规避开:“我怀疑!九公子家眷被劫持的事!是你!使出来的苦肉计!”
在没弄清楚刘桃枝身份前,高颎不想随意出手惹麻烦:“道上的规矩。交手前,请自报家门。你是哪位?”
高颎不出手,刘桃枝也想再试探一下高颎的实力:“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认为我相信吗?”
高颎打量刘桃枝:“九公子会感激我。你绝对不是九公子的人。我来齐国不久。对齐国的高手,也没见识过。请你自报家门。”
“那就用我的方式自报家门。”刘桃枝再次出手。
高颎跑出门外。
在院子,刘桃枝追上高颎,趁着高颎没站稳,一掌击在高颎的后背上。
高颎向地上倒去。
刘桃枝正要进攻,高颎在地上翻滚一圈,伸脚向刘桃枝下方踢去。
刘桃枝被踢中,向后退了几步。
高颎从地上站起来:“你别太过分。我是刚回来,体力消耗太大。不然,我肯定打赢你。”
刘桃枝冷笑。
“做护卫,只要一次打不过别人,就会没命。”
独孤伽罗手里拿着一个铁锹,从侧边游廊跑过来。
薛女医跟在独孤伽罗身后:“小公子!你别傻了!打不过的!”
独孤伽罗挡在高颎面前,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刘桃枝,做出一副拼命的样子。
薛女医劝刘桃枝:“你说你是陛下的侍卫来传旨。为什么要动手?你把阿敏公子打伤。娄公子和斛律公子,都不会放过你。”
刘桃枝根本不把是薛女医放在眼里。
独孤伽罗拿铁锹向刘桃枝挥去。
刘桃枝拉住铁锹柄,将独孤伽罗推倒在地。独孤伽罗手里的铁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出刘桃枝有靠山,薛女医警告刘桃枝:“娄定远还等着升官呢!你是陛下的人,把阿敏伤了。皇太后肯定要收拾你。你认为陛下能护得住你吧?”
“……”刘桃枝不得不收敛气势。
薛女医扶独孤伽罗站好:“有没有伤到哪里?”
独孤伽罗指着大门,要刘桃枝赶快走。
刘桃枝嘲笑高颎:“靠女人保护,算什么本事?”
高颎却笑说:“你也是女人生的。你若有本事,让皇太后看你顺眼一些?”
“……”刘桃枝气得走人。
高颎活动他的胳膊。
薛女医又问高颎:“那人出手很重吗?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些药草来敷敷?”
高颎哎呀两声。
“敢这么横。他可能是刘桃枝。齐国第一杀手。出手当然重。”
薛女医和独孤伽罗吓得顿时表情僵住。
高颎拖着沉重的步伐,向他住的客房走去。
独孤伽罗示意,薛女医去买药。
等薛女医出院门后,独孤伽罗去扶高颎进房间:“你真有让刘桃枝伤到?”
高颎示意独孤伽罗小点声:“我和刘桃枝武功差不多。刘桃枝是来试探我。我没必要显露功夫。说到底,还是高演对我们不放心。往后,你切不可向今日这样冒失。不然,刘桃枝可能弄死你。”
“……”独孤伽罗害怕。
高颎靠到床榻上,叫独孤伽罗去门槛上坐着等薛女医。
片刻过后。
薛女医拿着一瓶药跑回来,打开瓶盖,倒了一颗药丸给高颎:“这药,消炎去疼痛。一日两次。”
高颎吃了一颗药,睡下。
薛女医把药瓶,放到高颎的床榻边上,带着独孤伽罗去到游廊。
“刚才,我看到刘桃枝向九公子府邸走去。元淓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要不要帮元淓?”
独孤伽罗摇头。
薛女医费解。
“为什么不帮?”
独孤伽罗出游廊,在台阶下捡了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写道:不可帮倒忙。
薛女医担心。
“万一元淓应付不了呢?”
独孤伽罗也一脸无奈,又写:阿敏受伤。
高颎受伤,要是独孤伽罗和薛女医都出事,就没人救命独孤伽罗和薛女医。
救人的前提,是要先保证自己安全。
薛女医不得重新考虑别的办法。
在院子墙外观察的刘桃枝,回皇宫去孔雀台,找高演汇报情况。
高演向四周望去。
等不到高演的表态,刘桃枝小心翼翼请示:“陛下。这个时候杀阿敏,最合适。”
高演面向刘桃枝:“杀了阿敏后,朕该怎么办?”
感觉到高演的态度,有所顾忌。
想到薛女医说的话,看来高颎真的不能杀,刘桃枝改了想法:“陛下要属下做什么,属下听命便是。”
高演想了想:“桃枝。你将长广王平安护送到邺城。就算大功一件。”
刘桃枝领命退走。
高演心情沉重。
没过多久。
皇后元舒培带着两个宫女前来,向高演行礼:“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高演回头。
“有何事?”
“刚刚李现霓递了折子给我。想接高纬和高俨回府。这事我正愁着怎么和母后说?”
高演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个李氏倒是会来事。也不知道阿湛是怎么想的。”
元舒培笑道:“阿湛府里不安宁。可以分阿湛一部分精力。不过,我还是担心元淓太弱帮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