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瓷看着赵禾得:“别和我说废话。直接说你的目的。”
赵禾得被问得莫名其妙。
“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目的?”
慢慢走到赵禾得面前,杨锦瓷不急不慢说道:“你演这一回苦肉计。不就是想挑拨帝后离心。你好上位。”
被杨锦瓷看穿,赵禾得也不掩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想当皇后。只不过,你装得比我好。你去见陛下别的女人,受了什么刁难,你忘记了吗?后位只有一个,只要皇后倒了。我们才有机会晋位份。”
听到赵禾得亲口说,确定的赵禾得的野心,杨锦瓷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多了话,拉动脸颊疼痛,赵禾得缓了一下。
“被我说中了对吧?你也想登上后位。”
皇后之位,是个女人都想坐。
但杨锦瓷知道,自己坐下皇后之位希望渺茫。
“赵姬。你真是不长记性。这皇宫中,永远都是隔墙有耳。还是规矩一点为好。”
赵禾得向杨锦瓷投去鄙视的目光。
“要是讲规矩。你就不该接受嫔位。”
杨锦瓷伸手甩了赵禾得一巴掌。
被打的赵禾得准备还手,被杨锦瓷再打狠狠地了一巴掌。
赵禾得倒地。
杨锦瓷告诫赵禾得。
“不管你是谁的人。你在我院里,你就得听我的命令。陛下,升我为嫔,是看中我的出身。你要弄明白。在陛下眼里,他的皇位更重要。挑拨离间这事,以后还是少干为好。被人利用,下场可是很惨。”
赵禾得辩解。
“我没有被人利用。”
杨锦瓷又说。
“那你就更可恶了。你破坏帝后和睦。这个罪责,你担得起吗?就算皇后不找你算帐。陛下其他的女人,会放过这个机会吗?那些女人,会在暗中再挑事,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到最后,你只能死。”
赵禾得自信。
“我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
劝了那么久,赵禾得一句都没听进去,杨锦瓷也懒得劝了。
“往后。如果我因你得了惩罚。我会十倍还给你。我没想过要谋害你。你也不要连累我。”
看着杨锦瓷扬长而去,赵禾得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局败了。
杨锦瓷去宣训宫殿外,跪地请罪。
在殿内躺在榻上休息的娄昭君,没理会杨锦瓷。
杨锦瓷跪下了一个时辰。
依旧没得到娄昭君的宽恕。
冯太夫人到来,进殿,向娄昭君行完礼说:“姐姐。我刚从宫外回来。外面跪着的那位,是……”
娄昭君冷漠说道:“陛下刚晋升的那个宫女杨氏。杨氏不安分。竟然和陛下议论说段府的事。”
瞬间,冯太夫人就抓住了重点:娄昭君厌恶杨锦瓷说段韶的不好。
杨锦瓷为嫔的事,早已传开。
一个宫女,能坐到嫔位,肯定不简单。
冯太夫人想把杨锦瓷拉到她这边,帮杨锦瓷说好话。
“姐姐。处理不安分的人,是对的。姐姐。我国臣民,都得以陛下为尊。陛下让杨氏说话。杨氏不说,那就是欺君。只要说得是实话,没异心。你就体谅一下杨氏的难处吧。当年,你我也是熬过来。”
回想自己过去,娄昭君更是觉得自己不容易,但她也不想这样放过杨锦瓷。
“如今,陛下后宫女人越来越多。规矩,得立起来。”
冯太夫人附和。
“姐姐说得对极了。规矩必须立。但让杨嫔一直跪着,这会伤了陛下的脸面。”
“……”娄昭君对冯太夫人这个说法不满意。
冯太夫人建议。
“既然杨嫔让姐姐心烦。那就姐姐就给杨嫔找点事做。要是杨嫔自己无能,那就让杨嫔自己出宫。”
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儿子翻脸,确实不划算。
用暗中使绊子这个办法,不着痕迹,把杨锦瓷赶出宫中,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娄昭君退让。
“依你吧。”
“我这就去传您的话。”冯太夫人退后两步,转身到殿外,去到杨锦瓷身边:“杨嫔。皇太后让你去处理段府画像被毁之事。处理不好。你自己出宫。”
杨锦瓷先磕头向娄昭君谢恩,再向冯太夫人道谢。
冯太夫人将杨锦瓷,从地上扶起来:“以后,一定要小心说话。别再惹皇太后不高兴。”
杨锦瓷应声。
等冯太夫人远去,杨锦瓷再走。
在殿外的宫女,进到殿内,向娄昭君请示:“皇太后。要不要奴婢去跟着杨氏?”
娄昭君摇头。
“你派人回我娘家,就说我身边不适。让娄定远进宫来见我。”
“是。”宫女退走。
心气不顺,娄昭君没心情再休息,站到窗前看窗外的风景。
没过多久。
娄定远从殿外进来。
“姑姑。”
娄昭君面向娄定远。
娄定远向娄昭君请安后说:“姑姑。你找我什么事?”
娄昭君走向娄定远:“杨嫔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看出娄昭君厌恶杨锦瓷,娄定远谨慎回话。
“这事我找人查过了。杨锦瓷家里确实没人在世。亲人都是因为旱灾被饿死。她进宫上报的名册,没有造假。不知姑姑想如何处置杨锦瓷?”
娄昭君拿不定主意。
“陛下是想用出身弘农华阴的杨锦瓷,构陷周国同出身为弘农华阴的杨忠。”
轻笑了下,娄定远忍不住说:“如今,一个家族,不同房的兄弟子侄,侍奉不同主子,很常见。杨锦瓷和杨忠还不是很近的亲戚。陛下用这招,效果甚微。姑姑。你肯定也知道,陛下只是看上杨锦瓷的美貌。”
娄昭君郁闷。
“我生的儿子,我当然知道我儿子秉性。但问题是……我们到现时,也没找到从周国来的奸细。你在外国见的人多。你可有办法,试探出奸细?”
虽说娄昭君是娄定远的亲姑姑。但娄定远也知道娄昭君也爱面子。
娄昭君都想不出办法,娄定远要是想出来,说不定,就会被人拿来生事给自己家族惹麻烦。
“这事很难。”
娄昭君催促。
“正是因为难。所以,我才找问你这个想事向来不按理出牌的人。”
见时机适当,娄定远进言。
“姑姑。这后宫实际上一直是你掌控。能避开的慧眼,那奸细必定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