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昭君面向杨锦瓷：“你为什么要让郗南歌帮宋莺旋？以你的能力，可以直接让郗南歌上位。”



    听出娄昭君不放心自己，杨锦瓷向娄昭君表忠心。



    “我是得皇后提携和您的庇护，才能有机会享受荣华富贵。我自然不会去破坏，眼前这大好局势。”



    经历过无数斗争和刀光剑影的娄昭君，对杨锦瓷这种含糊的回答并不满意。



    “你倒是学滑头了。”



    杨锦瓷连忙解释。



    “请皇太后明鉴。我不是变圆滑。我是活明白了。知道仅凭我自己的能力，是很难在这后宫中生存下去。所以，我愿意为您差遣？”



    感沉有点累，也想冷落一下杨锦瓷，娄昭君坐到案几前。



    在没猜透娄昭君的心思前，杨锦瓷保持谨慎，没敢说话。



    娄昭君叫宫女退下。



    知道娄昭君有事要讲，杨锦瓷快步站到案几前，等着听训。



    娄昭君不急不慢问道：“杨嫔。你忠于我。你怎么向皇后交代？皇后也不喜欢不忠的人。”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杨锦瓷跪地。



    “皇太后。陛下是您的亲儿子。皇后是陛下的妻子。陛下没有废后。说明，皇后娘家并不没有影响陛下的利益。陛下和皇后和睦。您自然也安枕无忧。这中间，并不冲突。”



    杨锦瓷这个想法，和目前娄昭君的想法一致。



    还再想试探杨锦瓷的能力，娄昭君又问：“杨嫔。你认为，平秦王妃该如何处置？”



    牵扯到平秦王高归彦，杨锦瓷自然要小心。



    “女人不能参与朝政。”



    “……”娄昭君脸色顿时暗沉下来。



    杨锦瓷瞬间明白，自己说错话。



    “您是陛下的母亲。母亲教导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我是陛下的后宫女人，所以不能多事。”



    就算娄昭君贵为皇太后，到朝堂上，娄昭君也不能直接坐到皇帝的宝座上。



    其实，这也证明，朝臣是不容许后宫干政。包括皇太后在内。



    除非有特殊事件，皇帝和朝臣商量不出结果，才会请皇太后旁听参谋。



    最后定夺事件的人，还是皇帝。



    杨锦瓷没有说错，娄昭君也不能治杨锦瓷的罪。



    “回答我的问题。”



    杨锦瓷故意停顿，突显自己在努力思考娄昭君的话。



    一般情况下，没人敢怠慢娄昭君。



    娄昭君等的有点不耐烦。



    “杨嫔。你到底怎么样？”



    “既然陛下和皇后恩爱。还是保持原状比较好。”杨锦瓷恭敬回道。



    伸手在案几上拍了一下，娄昭君板起脸。



    “你倒是省事。”



    杨锦瓷也没胆怯。



    “皇太后息怒。我希望齐国平安。希望你不再为齐国国运担忧。陛下在为边境的事担忧。朝廷中不宜再起风浪。平秦王是陛下的族叔。资历和被封都很高。一旦平秦王府有动静。这会给他国机会，打击陛下。到时。您让陛下如何？”



    脸色缓和，娄昭君看着杨锦瓷：“你这种见识，不应该是宫女。”



    被怀疑身体，杨锦瓷心里紧张，但她表面上佯装镇定。



    “祖上也是读书人。家道中落，为了生活，我进前朝宫中，侍奉一位夫人。对皇宫里的规矩，自然要比别人熟愁一些。我的经历，我已经给陛下详细讲过了。”



    改朝换代，篡位者一般少不了要把前朝皇帝的妃嫔宫女都杀光。



    能存活下来的宫女，基本都是对篡位者没有威胁的人。



    想到这里，心力不足的娄昭君也没心情再多问。



    “你回吧。”



    “是。”杨锦瓷起身，向后退两步，出到殿外。



    呼吸到外面流通的空气，杨锦瓷感觉从生死边缘回来。



    刚才应付皇太后，用了太多的精力，杨锦瓷也想缓缓劲，去到花园凉亭吹风。



    没过多久。



    皇后元舒培带着两个提食盒的宫女，从花园附近经过，望到杨锦瓷。



    元舒培叫宫女在原地待命，走进凉亭，咳嗽发呆的杨锦瓷咳嗽一声。



    杨锦瓷回过神，马上向元舒培行礼。



    “见过皇后。”



    元舒培冷冷问道：“我刚听有人说，郗南歌进宫。是为何事？”



    杨锦瓷向元舒培请罪。



    “皇后恕罪。是我太大意。没提醒郗南歌向你请安。等有机会，我一定带着郗南歌去向你请安。”



    只想让杨锦瓷听话，也没想过要与杨锦瓷翻脸，元渠姨见好就收。



    “在外人眼里，郗南歌是从你宫里出去的人。别人想事，都少不了要扯上你。”



    杨锦瓷认错。



    “我一定谨慎。”



    元舒培左右看看。



    “天气热。你在这里看什么？”



    叹了一口气，杨锦瓷向元舒培诉苦：“我给郗南歌说了，让她好好协助宋莺旋帮助平秦王妃。可我也担心，郗南歌和宋莺旋能力不够。我面见皇太后时。皇太后也为此担忧。”



    说到关于平秦王妃的事，元舒培也不能大意。



    “你觉得，贺若蕾能扭转不利局面吗？”



    贺若蕾，是皇后元舒培的挑的人。



    说贺若蕾不好，就相当于说元舒培眼光不好。



    杨锦瓷避重就轻说道：“贺若蕾，能力出众。我也很喜欢。但平秦王的那些姬妾，哪个是简单的人？就比如，司马夫人。”



    听杨锦瓷这口气，是真的平秦王妃元氏担心。



    元舒培也想和杨锦瓷好好讨论。



    “无论是从我元家的利益，还是从陛下的利益。平秦王妃元氏，绝对不能被平秦王休。依目前的情况，你觉得，我应该再做些什么？”



    杨锦瓷略微思考。



    “先看看贺若蕾的出招。实在不行，只能走下策，让陛下再从你娘家再选一个年轻漂亮性格好的姑娘，嫁与平秦王做继室。这事得提前和陛下商量好。让陛下有个心理准备。”



    这个主意，元舒培很满意。



    “此重任，就交予你了。”



    元舒培是高演的皇后。



    杨锦瓷是高演的妾，自然要服从元舒培的意见。



    “我会尽力。”



    “我等你的好消息。”元舒培带着她的两个宫先走。



    总算把皇后元舒培应付完了，杨锦瓷回汇丰台。



    听到郗朝歌住的房间有笑声，杨锦瓷轻步走到郗朝歌房间窗户前，向房内瞄了一眼。



    高演躺在郗朝歌身边。



    郗朝歌正在逗高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