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机合适，徐姑姑再劝。
“陛下。奴婢想多一句嘴，请您恕罪。”
高演也想听听徐姑姑的意见，做参考：“无论你说什么。我不会怪你。”
徐姑姑轻声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妻子向来被要求端庄，主事中馈。男人纳妾。从古到今，只图快乐。妾，可以宠，也可以捧。但唯独不能，让妾祸害子嗣。”
高演警觉。
“什么意思？”
徐姑姑向高演行礼。
“奴婢在后宫待了多年。后宫女人，有什么想法。奴婢差不多能猜准。陛下。您的后宫本就不充盈。好不容易稳定朝政，您为繁衍子嗣努力。结果，别人把您喜欢的女人，一个一个弄得病的病伤的伤。”
赵禾得被人下毒。杨锦瓷突然病倒。郗朝歌又大出血……
皇帝的子嗣，关系重大。
有人在谋害高演的子嗣，高演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姑姑。你说怎么办？”
徐姑姑是奴婢，怕事后哪日高演以此降罪，没胆帮高演拿主意。
“皇太后对此事非常重视。为了不惊扰你，已经派人去娘家找几个可靠的女子安排在汇丰台侍奉。”
汇丰台位分最高的人，就是杨锦瓷，但也只是嫔位。
不管怎么说，皇太后娄昭君，也是为了保护高演宠爱的杨锦瓷。
就冲这点，高演就不能驳了母后的面子：“姑姑。就照皇太后的意思办吧。”
“是。”徐姑姑恭敬回道。
高演大步离去。
徐姑姑返加杨锦瓷的房间。
高演回到建始殿，向自己最信任的内侍低语几句。
内侍带着一队侍卫，严查宫中有异常的人。
此消息，传到住在瑞幸殿的桑红桑耳朵里。
桑红桑觉得调查，和她无关。等高演的内侍带着侍卫来桑红桑的院子时，她还站走廊上看热闹。
内侍客气桑红桑简明扼要地说是例行检查。
桑红桑责备内侍。
“你查了一圈。还没但出什么。还不如不查。真是无用。”
内侍听了，向桑红桑保证：“奴婢一定谨记您的教导。”
等内侍和侍卫走后，桑红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自己榻上休息。
内侍叫所有侍卫停下，再和侍卫嘀咕一阵。
侍卫们散开。
内侍站在原地等。
过了片刻。侍卫抓了四个宫女，到是内侍面前。
内侍问四个宫女。
“你们老实交代，郗姬的大出血，是不是你们所为?”
四个宫女，都不约而同说从来和郗朝歌都不认识。
内侍却说。
“你有种。我很欣赏你。希望你们能坚持到底。带走。”
四个宫女被拖进宫中内狱审问。
此事，传播开来。
桑红桑意识到对自己不利，气得咬咬牙切齿，可也不敢去找高演现论。
当在昭阳殿坐立不安的皇后元舒培，和桑红桑被气得半死的时，心里特别舒畅。
这时，殿外有宫女，进到殿内请示：“阿蕾来了。”
元舒培马上叫宫女贺若蕾进殿。
贺若蕾去到元舒培面前，向元舒培客低头行礼：“奴婢特来汇报平秦王妃的事情。”
元舒培扶贺若蕾起身。
“你能把平秦王妃接回平秦王。这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贺若蕾却不这样认为。
“皇后。奴婢只是安置好平秦王妃。别的事，还得等事态发展。”
元舒培却很高兴。
“有你督促着平秦王妃。我想事情应该不会差。我是要和你养另外一件事。刚刚得到消息。有四个宫女，被拉去受审，可能和郗朝歌被伤害案有关系。估计，这个时候桑夫人应该已经坐不住了。”
“……”贺若蕾没说话。
元舒培感到奇怪。
“你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我说的事不好笑。”
贺若蕾轻声提醒。
“你有证据，证明那四个宫女，成为谋害者吗？那四个宫女有没有错？陛下能桑夫人，必定也不会放过你这里。陛下在后宫中主动掀起风浪。说明陛下对你处事的原则很不放心。你要注意。”
“……”这事，没人给元舒培说得这么详细。
望着尊贵的元舒培，贺若蕾觉得太高看元舒培。可元舒培是皇后，这话不能说。
“事情回禀完毕。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交代。那奴婢就先去俱齐粮店。”
元舒培追问贺若蕾：“明日，你真的有把握让平秦王改主意吗？”
贺若蕾直言。
“奴婢一定尽力做主子想要做成的事。但，任何事情，都由不得你我。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元舒培想和贺若蕾聊天，不是想和贺若蕾聊悲观的事。
“那就聊我儿子。你认为我儿子，什么时候，能被立为皇太子？”
贺若蕾请求。
“皇后。陛下不在朝堂上谈论这个问题。自然坊间也是不容百姓随意谈这个话题。奴婢无法回答你的话。”
不想听训，元舒培叫贺若蕾退下。
贺若蕾走出昭阳殿，赶快到皇宫门口，坐马车回俱齐粮店。
进到院子。
贺若蕾进到自己房间，坐到案几前。
快步前来的燕嬷嬷，问脸色不太好的贺若蕾：“是不是我们有危险？”
贺若蕾心里也没底。
“我进宫时，听宫女说高演身国的内侍带着侍卫，已经抓了四个宫女去内狱审。这事很蹊跷。”
燕嬷嬷提点贺若蕾。
“越是这种情况。像我们这样的人，就要装成不知道。”
“……”贺若蕾心里想不通。
燕嬷嬷道出心中忧虑。
“你千万别事情表面的现象蒙蔽眼睛。事情肯定，还会继续恶化。”
认为燕嬷嬷的想法太过窝囊，贺若蕾笑说：“反正是宫里的坏人倒霉。我们权当看热闹，不就行了。”
燕嬷嬷却坚持说道：“我们的麻烦，也快来了。”
“……”贺若蕾不明白。
徐姑姑解释。
“后宫变化，从来都不是，抓几个人就能结束。后宫的人被压抑，很可能有人乘机会作乱。”
感觉徐姑姑不像在说谎，贺若蕾开始重视燕嬷嬷说的话。
“那你说，我们该如何防范？”
桑嬷嬷笃定。
“灾祸就算来，也是从门外进来。”
贺若蕾尴尬笑笑。
“你说得对。这事我们是不能大意。那你说，我们该怎样戒备？”
燕嬷嬷开始和贺若蕾详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