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杀我,你们别杀我!”床上那个女人裹紧了被子,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察猜朝她说道:“你放心,你别大声喊,我们不会杀你。”
“谢谢,谢谢……”那女人朝察猜道谢,察猜也没怎么把这女人放在心上,朝着周昊轩问道:“周先生,这个男人……”
“去死吧!”那个女人忽然怒吼一声,随即从被单里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察猜就要一枪开出。
察猜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蒙了。
他怎么想得到,一个什么衣服都没穿的女人,竟然会从被单里拿出一把枪?
砰!
一道枪声响起,察猜没事,那女人却是倒在了自己的枪下。
原来,周昊轩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在那女人开枪的瞬间将她的手一转,让她的枪口对准了她自己。
那女人的喉咙中了一弹,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浑身抽搐,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该死!”枪声顿时惊醒了整幢别墅的保镖,一大群保镖立刻朝着枪声的方向赶来。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在找死……啊!”那男人惨叫一声,因为他的手脚被周昊轩给直接打断了!
“走吧。”周昊轩将桌上的手机放在身上,背起那男人,迅速朝着窗户跳了下去。
这儿是二楼,从二楼跳下去对周昊轩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察猜也跟着周昊轩跳了下去,一大群保镖刚好上楼,一楼都没保镖,两人迅速冲向了别墅大门,从里往外开,逃出了别墅。
等到那群保镖发现他们的老板不见了之时,周昊轩已经把车子开得老远老远了……
“什么?温莱被人绑架了?他刚刚认识的女朋友被杀了?监控坏了?不知道是谁干的?”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矮个子太国男人满脸怒意,“阿米尔的保镖全都是废物吗?”
这个矮个子太国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阿米尔的老板温莱。
此时,向温莱汇报情况的是他的另外一个得力手下——尼凯:“从目前所有的信息来看,来的人很强。阿米尔应该是发现对方,然后和对方打了起来,只是被对方迅速制住了。而他的女朋友想要开枪,结果死在了自己的枪下。能够悄无声息地溜进阿米尔的别墅,还能将阿米尔迅速制住并且打伤带走,这实力恐怕整个太国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温莱说道:“或许,对方来的人比较多?”
“不大可能。”尼凯说道,“可能就两个人,最多不超过三个。我在想,阿米尔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物?”
“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温莱想了想,摇了摇头,“在太国,就连黑古都不敢惹我,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或许不是我们太国的人。”尼凯说道,“比如说,邻国华夏的。”
“华夏人?”温莱皱了皱眉头,“那个周昊轩能够打败阿汗,确实很厉害。可是从昨天到现在,这才过了十二个小时,他就从华夏赶到太国,然后抓走了阿米尔,你觉得可能吗?”
在温莱看来,周昊轩如果想要找人算账,最该来找的人不应该是自己么,怎么会跑去找阿米尔?
他怎么知道负责绑走他小舅子的人是阿米尔,还知道阿米尔住哪里,还能在众保镖的保护之下抓走阿米尔?
温莱觉得绝对不可能是周昊轩,因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周昊轩在太国也有帮手,而且周昊轩非但帮手强大,他自己更强大!
既然自己老板都觉得不大可能是周昊轩,尼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温莱哼道:“尼凯,阿米尔失踪了,去把韩子明接回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周昊轩找不到阿米尔,肯定会主动过来找我。他这么能打,我绝不能错过让他帮我打拳赚钱的机会!”
另外一边,周昊轩把阿米尔带到了某个偏僻的小屋之中,准备讯问。
阿米尔终于认出了两人,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周昊轩,竟然是你!察猜,你怎么会和周昊轩在一起?”
阿米尔负责“招待”周昊轩,所以见过周昊轩的照片。
而察猜又是着名黑市拳坛的“第一泰拳”,他也认得。
先前他出手的时候只想置对方于死地,哪里有注意到两人的模样。
现在他手脚动弹不得,只能瘫靠在墙壁上,自然便认出了两人。
他震惊的是周昊轩竟然找到了自己,更加震惊的是,察猜竟然会和周昊轩搅在一起,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周昊轩冷冷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绑架我小舅子的人什么时候会到太国,会在什么地方进入太国就行了。”
“我告诉你这些情报,然后你就杀了我,对吗?”阿米尔冷笑连连,“我会这么傻?”
“我根本不想杀人,可是你们非得逼我,我自然不会手软。”周昊轩冷道,“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给我的信息能帮我救回我小舅子,我们平安离开之后,自然会有人放了你。当然,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会用我自己的手段让你开口。”
“呵呵,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吧!”阿米尔嘿嘿怪笑,“我要是说了,我才必死无疑。我不说的话,你至少还会留我一个活口,我还能等到老板来救我,不是么?”
“好吧,既然你执意想要吃苦头,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周昊轩随手从身上的包里取出了几根银针,缓缓说道,“不说?我一定会让你说的。”
第一根银针刺入了阿米尔的百会穴,阿米尔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不过随后周昊轩又在阿米尔的前胸后背插了好几根针,阿米尔终于开始有反应了。
他先是感觉到气短胸闷,呼吸困难,那种感觉就像是快要窒息了似的。
可是他仅仅只是有这种窒息感,却不会因为这种窒息感而死,那种感觉要说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脑袋开始疼痛。
先是小痛,然后便是剧痛,就像是有人拿着刀斧锯在敲开他的脑袋似的,疼得他发出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