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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摄政王的猫果然与普通玩物不同
    夏忻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宁伯,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都二十三了,你看他们祁文的皇帝才二十呢。我的年龄都能做皇帝了。”



    宁伯一只手已经竖了起来:“你是不是皮痒了又想找打?”



    夏忻缩了缩脖子:“行了行了不说了,我走了,练功去了。”



    屋内很快传来了脚步声,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宣尹若一下跳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用绿草将身子掩盖的严严实实。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只尾巴仍在在外摇晃,雪白的毛发本就极为显眼,夏忻只随意往那边瞟了一眼便清楚地看到了那条尾巴。



    他步子一顿,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很挑逗的玩味笑容,最终什么也没说,折过身又离开了。



    宣尹若听到脚步声离去,松了口气,趁屋内宁伯还没出来时,赶忙纵身一跃逃之夭夭了。



    不过她也没有忘记,方才夏忻无意间提到的“他们祁文”,也就是说,他不是祁文国的人?



    那为什么想攻打北梁却又潜伏在祁文,莫非……是哪个边陲小国的?



    宣尹若并无思绪,也就懒得再想,顶着个猫身在院子里来回晃悠,因为对猫不会设防,宣尹若这几圈下来倒是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那位宁伯名唤宁邱,有人说夏忻是他的私生子,也有人说夏忻是他以前主子遗留下来的唯一子嗣。



    众说纷纭,但言语之中对宁伯显然都十分忌讳,而看夏忻在宁伯面前的态度,也是十分恭敬乖巧,这倒是让宣尹若越来越觉得这个寨子秘密繁多了。



    直到午膳时分,顾城渊和俞坚才从外面视察回来,用过午膳后,顾城渊原意是想回房休息,但经过院子时看到夏忻正独自一人在院子里下棋,他折身坐在了夏忻对面。



    夏忻扫了一眼顾城渊,像是并不害怕他摄政王的身份,只懒懒笑了笑:“怎么,王爷对这棋也有兴趣?”



    “略知一二。”



    顾城渊淡淡回了一句,执起一粒子放在了某处。



    宁伯嘱咐过,在外不能暴露顾城渊的身份,因此称呼必须换为“大人”,夏忻瞥了一眼他怀中似乎已经睡着的白猫儿,正欲开口:“顾大人的……”



    “俞坚这安平城主之位当了十年,你们这铁岐山也就被庇护了十年。而他肯放弃这绝佳的佑庇之位隐入深山,只怕也是为了大当家吧。”



    夏忻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城渊直接打断了,夏忻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闻言更是眯起了眸:“大人这意思是我阻碍了俞大人的仕途?”



    宣尹若闭着眼趴在顾城渊怀里,听到这句话差点都要笑出来,他这不就直接肯定了顾城渊的答案吗?



    俞坚为了他才放弃城主之位,那很有可能整个寨子带兵训练也都是为了他。



    顾城渊面色依旧清淡,对他的问句置若罔闻,状似感叹一般幽幽开口:“这二当家对大当家当真是主仆情深。”



    夏忻也很快意识到他被顾城渊套路了,抿紧了唇不再答话。



    见他不回话,顾城渊也不生气,嘴角淡淡勾起,又问:“宁伯手腕上的袖环我也觉得甚是好看,不知是在哪做的?”



    夏忻面色彻底一变,手中的棋子都没拿稳“哐当”一声掉落在棋盘上,顾城渊幽邃的眼眸扫过来,夏忻立马讪笑一声:“手滑了。”



    随后强装镇定地拾起棋子,落子之后,心神稳定下来才凝声开口:“寨子里有绣娘,大人若是喜欢我可以让她们给大人也做一个。”



    顾城渊敛眸,淡淡轻笑:“可惜了,祁文国没有手戴袖环的习惯。”



    夏忻堪堪维持的面色彻底僵住,而顾城渊却好似未觉依旧面色清淡地继续开口,



    “二十二年前,北梁还不是如今的北梁,那时候的国号为‘定坤’,执政者还是即墨一族,后来司马大将军起兵造反,两年之内颠覆了整个皇室,自立为王。”



    顾城渊抬眸,凝视着夏忻已经僵在原地震惊不已的眼神,眼底也腾起一层虚无缥缈的雾气来: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少,但另外一件就并不那么广为知之了,北梁前朝皇宫中有个风俗,在那里所侍奉的下人都需在手腕上戴上袖环,以示对主子的真诚,不知大当家可听说过这段风俗?”



    夏忻喉咙吞咽了一下,屏住呼吸,眼中晃过一丝慌乱:“没听说过。”



    顾城渊眉眼幽暗,往前倾了几分,音调低哑而缓慢:“那我换个问题,大当家脖子上佩戴的玉锁,不知上面刻着的可是即墨二字?”



    “哗啦”一声,夏忻直接站起身来,动作幅度太大直接将整个棋盘都晃落在地,棋子四处散落清脆作响,



    夏忻的面色也终于维持不住一开始的稳定,一阵青白,几乎是咬着声音问道:“这些都是宫中秘辛,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二十多年前他不过也是个小孩子而已,怎么可能在当时的皇宫里就安插了眼线,那到底是谁……跟他说的这些?



    夏忻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思绪,微微睁大眼睛:“难道你身边也有当年从宫里逃出来的前朝中人?”



    顾城渊眸光一暗,却并没有在回答,只神色淡定地站起身来,抱着宣尹若拂了拂身上沾毛的衣襟。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夏忻突然反应过来,方才那一番交谈,顾城渊几乎已经套出了他全部的秘密,而他却任何一个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他心绪紊乱,一时间又气又恨,眸光落在他胳膊外的一条猫尾巴上,猛地出声:“等等。”



    夏忻极好面子,又怎能容忍第一次交锋败得这么彻底,他往前一步,站在了顾城渊的对面,看着宣尹若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忘了跟大人说,我一向喜欢小猫小狐狸这类带软毛的小东西,所以昨夜你的猫在外流窜我一时兴起就将它带回了房间。可是有一点着实让我很意外。”



    夏忻靠近一步,几乎快要贴上顾城渊的身子,声音极小:“摄政王的猫果然与普通玩物不同,心思灵动机敏与人都无出其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