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
君安之没想到,沈穆会这么说。
这让她嘴角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
“身为一个正直的军人,难道你不应该批评我做事这么不留情吗?”君安之认真的看着沈穆。
毕竟她可是把盛悦给坑了的。
由于她答应帮盛悦代考,原主那位好堂姐高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交试卷!
要是君安之善良一点,就会提醒她考试全力以赴。
但是她没有,甚至考试的前一天盛悦来找她换高考证的时候,君安之还拍着胸口满口承诺叫她安心。
这明摆着就是要坑她。
“保护自己有什么错?”沈穆甚至抬手摸了一下,就让自己的头。
君安之皱了皱眉,将头歪出一边。
沈穆目光闪过可惜,这么一头柔软的黑发,摸上去手感肯定不错。
“我说进军校是不是要把头发给剪掉?”君安之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发。
长发及腰剪掉实在太可惜了。
“没剪的话,我怕你没有时间护理你的头发!”沈穆低笑了一声。
虽然说她进的是国防特殊班级,但是该有的体能训练,可是一切不会落下。
甚至比部队里的新兵的训练量还要大!
“不是都说国防大学出来的,都有很高的军衔吗?做文职的还有那么严格吗?”君安之不信!
“你去了就知道了!”沈穆不打算现在说出来将她吓到。
“盛家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不好?君安之嘴角带着一抹幸灾乐祸。
“你就不担心他们找你父亲要钱?”沈穆看事情还是比较长远的。
“我早就已经打过招呼了!”君安之敛目。
她是叫老校长出面对的,当然君安之不会对他实话实说,而是忽悠的老校长。
让他老人家出面跟盛华说,进国防大学是件多么了得的事,要准备的东西。
当然也包括钱……
盛华是个标准的女儿奴,他这一辈子都把女儿放在第一位。
所以就算盛大伯一家,再怎么打电话叫他要钱,盛华也不可能拿钱出来。
那是他女儿的学费,比什么都重要!
君安之可不是原主,眼瞎心盲。
她十分懂得利用盛华爱女之心。
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盛华就自然会选站在他这个女儿身边。
所以盛大伯他们如果叫盛华拿钱出来,根本就不可能。
“这么自信?”沈穆挑眉。
“是对我爸有信心!”君安之没有细说。
“我订明天的火车票,要去京城了。”君安之道。
“这么快?不在这里玩一下吗?”沈穆有点意外,这小姑娘不像是那种迫切想上大学的人。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去首都不比这里好玩吗?”b市可是种花首都啊,不去玩玩可惜了。
这年代的首都,应该保存着许多老北京的风貌,可比后世更有看头多了。
而且,还能更快的把盛大伯父一家甩开。
“我有朋友在首都,可以请他们照顾你一下……”半晌,沈穆道。
“可以!”君安之可谓来者不拒。中原书吧
“跟我说一下那特殊班是干什么的?”
“去了你就知道,我在这里不方便透露!”沈穆摇头。
“切……”君安之增了撇嘴,她迟早都会知道的事,有什么好保密的?
送走了沈穆,君安之也收拾东西,退房。
翌日一早,就坐上前往首都的火车了。
至于盛家……
君安之并不觉得自己欠他们是什么东西。
因为,原主的父亲盛华,这些年来每个月往家里寄的钱可不少。
至少,养大伯父一家都足够了……
而君安之料得不错,盛安果然找了盛安要钱。
只不过,这次他要失望了,盛安慢慢地往医院走去。
耳边还回响着盛华的话。
“大哥,你也知道,我一个人要供蓝蓝上学,压力实在大……”
盛华眼中一片阴霾,自家女儿高考落空。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风光的上大学,自己的媳妇又因为这件事而气得进了医院。
这让盛安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回到病房,盛大娘已经醒了!
所幸的是她这次只是轻微的中风,并没有伤到根本。
医院建议她住院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医药费盛大伯家本来就可以出,只是他们不想住这份钱,想着省一分是一分。
只是没想到盛华竟然会拒绝的这么彻底。
“他二叔……有没有说要寄钱回来?”盛安出门。有什么目的盛大娘是最清楚的。
一看到自己的丈夫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
盛华刚才摸出一根烟来抽,但又想到这里是医院,马上又忍了下来,慢吞吞的坐在病房的椅子上。
盛大娘看他那模样,急了,她喘了几口气,困难的再问:“你倒是说句话呀!”
“没有要到钱!”盛安慢慢的道。
他想把盛华的原话讲出来,但又怕自己到已经中风了的媳妇,张张口,还是忍住了。
“什么?”盛大娘激动的要坐起来。
“你就别再折腾了,睡一下吧,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再说了,我们家难道还会付不起你们的药费吗?”
盛安一看这婆娘竟作的情绪又激动的,忍不住扬声喝道。
将人按回床上,看着盛大娘有点歪斜的嘴巴,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去……去叫他给钱,他那白眼狼女儿把我害成这样,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盛大娘情绪一激动,就头晕目眩,尽管有气无力,但她还是把这么长的话说完了。
正在这时候盛军推门而入,刚好听到她这么说,“妈,你就不要再这么折腾下去了,你现在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
盛大娘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气得真翻白眼,大口大口的喘起气。
“我说你这小子少说两句,不要再气刺激你妈了!”盛安低喝了一声。
从盛华那里没要到钱,他已经够郁闷的了,没想到转过头来自己的老婆儿子又扛上了。
盛军看了父母一眼,不再说话,默默的坐在一边。
“你姐呢?这几天都死到哪里去了?”盛安像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自从上次盛悦说去买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这多少让盛安感到不悦的,自己老娘住院了,没有在这里守夜就算了,竟还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