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动不了杨复恭,但是自己能动田令孜啊!
有王寰和杨复恭给自己帮忙,他就不信弄不死田令孜,只要弄死田令孜,一步步的蚕食杨复恭,他就不信了,自己一个穿越的整不死一群小土狗?
李杰正洋洋得意,就看见迎面而来的王寰,连忙收回了自己得意的神色:“舅舅,你怎么来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皇宫,王寰就在那里等着,就像是专门等待着自己一样。
王寰行礼:“圣上,臣找您有事。”
说完,两个人一同进了皇宫,王寰喝了口茶,坐在椅子上:“圣上,为什么圣上非要给杨守立一个节度使的位置?杨复恭已经独揽大权了,还重用他的养子?”
一提起来杨复恭,王寰的眼神就带着几分的轻蔑,一个没有势的男人,就是个阉人,一个阉人掌权,放在过去那得杀头的!
“这是权宜之计,舅舅,朕之前告诉你的事可千万别忘了,注意杨复恭的养子。”李杰低声嘱咐着。
王寰微微一思考,就明白他的用意,说到底就是为了稳着杨复恭罢了。
“舅舅,杰想对田令孜出手,舅舅帮杰!”李杰放下身份,低声的说道。
也没有刻意的把声音压低,外面田令孜的手下早就被杨复恭的人给整死了,现在外面全是杨复恭的人!
由内而外的掌控圣上的一切,这是杨复恭的计划。
“针对田令孜?好!我早就看那个阉人不顺眼了!还有杨复恭那个狗东西,连个男人都不算都敢掌权,滑天下之大稽!”王寰声音轻蔑。
这话说的没错,在以前阉人只配做奴才,更别说带兵掌权了,呵,如今世道变了,阉人都敢堂而皇之的出没掌权。
李杰见他愤愤不平,挑眉:“舅舅既然这么说,明日朝堂你我三人一起弹劾田令孜!若是把他谈个下来,他的东西就归舅舅。”
王寰眼睛一亮,假装不在意的摆摆手:“哎,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舅舅我明日就弹劾那个老匹夫!”
接下来李杰把今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圣上,宫门外有人求见,乃是一中尉,说是送上东西,还是圣上您指定的。”下人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哦?那就让他上来吧,也不知送了什么东西,田大人,一会儿记得帮朕打开。”李杰点了田令孜。
田令孜应下:“是,圣上。”
圣上不待见自己,他这是心知肚明的,没想到圣上这次点了自己,这是?
“大人,请。”中尉拿上来一个盒子,交了上去。
田令孜摸着盒子,有点沉重,送的是夜明珠还是玉石?
有些好奇的打开一个缝隙,还没低头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手一顿,停在半空中,双手几乎就要拿不住。
“圣上,这是……”声音发抖,
“大人,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李杰右手支撑着下巴,面上带笑。
田令孜隐约猜到里面是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开。
“田令孜你个狗贼,你别磨磨蹭蹭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王寰有些忍不住,张嘴讽刺。
田令孜脸色一红,吼回去:“你有种你来开!”
他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估计还和自己有点关系的人,不知道会是谁。
“我来就我来,给我上一边去,娘娘唧唧的!”王寰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盒子,直接打开。
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冲出来,里面的田蒙怒目圆睁,脖子出被割的整整齐齐的,似乎是被人杀了狗拿刀割的。
王寰看到了人头,心里提前有了准备,也不害怕,随手扔在地上:“这不就是田蒙吗,我听过他昨天在大街上抢民女呢,怎么被人割了头啊?”
人头咕噜噜的滚动到田令孜的脚底下,田令孜脸色发白的看着养子的头颅,死不瞑目,眼珠子视线正好盯着自己。
“这,老夫有所不知,他怎么会死了?圣上,您得给老臣查查此事啊!”田令孜小心翼翼的不去看这个头颅,跪在地上磕头。
李杰目光扫过那一片血腥:“田大人,这个事情你有所不知,昨日朕微服私访,看见他当街就要杀人,强抢十来岁女孩,他还骂朕是个阉人!”
“他骂朕是个阉人!朕怎么能忍,直接让人杀了他!”
李杰怒火冲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田蒙已经死了,自己添油加醋也没人知道。
田令孜脸色一白,连忙跪在地上:“圣上杀得好,这个逆子竟然敢顶撞了圣上,就得杀了他要他的命!”
田令孜浑身冷汗,敢骂圣上这种话,杀头诛连九族都不为过!
“田大人教导无方,真是让朕失望啊!”李杰摇头叹息。
王寰上去补刀:“圣上,一个生不出儿子的人还怎么教导孩子,你看看田令孜这个狗东西,在其位不做事,就是庸人废物!”
他的言辞尖锐,让杨复恭几个人侧目。
“圣上,老臣可是……”田令孜着急解释。
“可是什么,田令孜,要我看你还是回家种田去吧!”
田令孜几次解释无果,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是王寰和圣上两个人联手要除掉自己!
“圣上,臣的忠心圣上可以明鉴!”
王寰冷嘲热讽:“你拿那么多俸禄也没见你干什么,你儿子没了势还娶妻,好厉害哦。”
“你!你们就是嫉妒我!就是想把我赶下台,好独揽大权!”田令孜气急败坏。
李杰正要也来几句,田令孜直接把自己头上的官帽给放下来,放在一旁桌子上:“王寰,你别得意!这个官我不当了,我是阉人没错,你又好的到哪里去!”
田令孜东西一扔扭头就走,本来以为圣上会出口阻拦,没想到他走出皇宫也没人搭理他!
杨复恭见人离开,面上止不住的喜色:“圣上,我们要不要把人给抓了!”
李杰摇头否认,走就走了,管他干嘛。
直到下午资治通鉴提示他,田令孜准备带人抢劫了皇宫仓库,他才悔不当初,早知道直接干死田令孜那个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