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回了云烟宫,窝在暖榻上还翻来覆去兴奋的毫无睡意,想起刚才城墙上那意乱情迷的一幕,简直是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渴望和期待烈长安吻她!
简直是太没有女子的矜持了!
最重要的是,烈长安竟然最后没有吻下来。
哎呀呀,那是不是说明她根本就是会错意了?
可是,可是她怎么还是有一丝感觉,烈长安是真的喜欢她的呢?
故里想到这种可能性,双手紧紧捂着胸前的被子,禁不住还是嘴角上扬,漾起甜甜的笑容。
可她上次已经自作多情过一次了。
故里想起上次在偏殿那般丢脸,简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这会哪还有什么自信认为烈长安就是喜欢她呀?
故里又失落难过起来。
这种反复无常的情绪直到故里实在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才算是彻底结束。
接下来三天,故里都沉浸在这种喜忧参半的情绪中,最后她想得实在脑袋疼,有可能没可能喜欢她又怎样,不管如何,烈长安和她已经有了很多独特和珍贵的共同回忆了,并且他们之间现在也算是有了不小的进展。
故里总觉得现在他们之间距离没有以前那么遥远了,关系亲密了许多,而且烈长安现在看她的眼神还有神情,故里都能感觉到那清晰的温柔与专注。
故里确定自己不会看错。
既然如此,她应该满足了不是吗?至少她在他心目中真的有了一点点重要。读读
故里这样想着,便又能傻傻笑了起来。
这种状态整整持续了三天。
茉莉每次瞧见自家公主忽然发起呆来,捧着脸又傻傻发笑,一张俏脸粉红,藏着那不为人知的娇羞,便知道这又是在思慕情郎,少女怀春了。
哎。
茉莉叹起来,不知是该喜该忧。
喜的是公主终于长大了,情窦初开,懂得了男女之情,有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忧的是这个喜欢的对象偏偏不是她的良配,两人终成眷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悲剧,她想劝着公主一些,可看到公主这般情深,话到嘴边又只能咽下。
故里等了三天,沐休的三天一过,文武百官就要继续上朝。
故里眼瞧着这大雪消融最为寒冷,估摸着下朝的时间便让茉莉将手炉准备好。
故里提着暖洋洋的手炉,赶在下朝的时间,赶紧往天和殿走去。
故里躲在石像后面,眼看着一个个大臣下朝缩着脖子往宫外走,身上都只穿着单薄的朝服,又不能像女子这般随身挎着手炉走,或者戴着毛绒绒的狐狸毛套袖,所以两只手都只能露在冰天雪地里,冻得双手通红发青,看着好不可怜。
故里挎着暖烘烘的手炉,将圆溜溜的脑袋瓜又往外探了探,果然就看见烈长安正从殿内大步出来。
故里眼见这会正四下无人,赶紧壮着胆子朝他挥了挥手。
烈长安如愿看见了她,心中一颤,带着难以形容的惊喜与思念,快步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