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上头,就开始说胡话,甚至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故里抓着烈长安的两只耳朵,皱着一张小脸,很是不满地吐槽,“你说!你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不肯说?甚至,你竟然也一直没发觉我也喜欢你……”
这话他该如何回答呢。
烈长安心里明白,他确实在男女之情这方面开窍的很晚,很多男子十三岁就开解了人事,可他十三岁还跟着祖母相依为命谋生活。
别的男子十五岁加冠之后,便开始娶妻纳妾,他直到十八岁打了胜仗凯旋而归,遇见她之后才开始懂得什么是怦然心动,是朝思暮想,是念念不忘,是难以割舍。
因着平时府中又只有祖母相伴,没跟别的女子有过任何接触,再加上他素来洁身自律,不爱逛那些风月场所,所以对理解讨好女子心意方面的事情更是一窍不通,也才会对故里一直喜欢他一无所知,毫无察觉。
确实,也难为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烈长安想到这里,任由她拽着他两只耳朵往外扯,又开始搓揉他的脸颊,像是各种‘报复’,又像是完全已经醉了在耍酒疯。
“故里。”
他忍不住伸手摩抚着她粉嫩的唇瓣,低声呢喃道,“喜欢上我,跟我在一起,会有很多艰难险阻,你不怕吗?”
“怕。”
故里傻笑着点点头,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天真地说道,“可是……可是不跟你在一起,我更怕。我不行……我不能没有你……”
烈长安的心一颤,像是被什么捂住了,只剩下满满的感动在他胸腔里温暖的流淌。
“傻姑娘。”
烈长安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瞧见她醉得脸颊酡红,双眼朦胧的,可还强撑着意识跟他说话,心中微哽,又道,“那我问你,若是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一起下地狱,你也不怕吗?”
“不怕。”
故里摇摇头,这会脑袋重得厉害,她摇了一会儿便觉得眼前一阵发晕,忍不住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喃喃地回答,“若是能跟你在一起,天涯海角,无论哪里,即使是下地狱,我都不怕。”
只要是,能够跟你在一起。
烈长安如鲠在喉,此刻只觉得原来两情相悦,彼此心意相通是这般美好的事情,可是,可是就怕一起下的不是地狱,而是生不得死不能,两两相望活在这煎熬的世间。
“烈长安。”
“嗯?”
他听见她醉了还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忍不住低头看去,只见她已经醉意朦胧地倒在了他怀里,睁着迷蒙的双眼,脸颊酡红,泛着好看的红晕,被果子酒浸染的红唇更是娇艳欲滴,透着醇香浓郁的果香味。
烈长安看得喉咙发干,心里已是一阵发痒,可这单纯的小公主还不知危险临近,抬起素白的柔夷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将酡红的脸蛋又笑着朝他凑近了几分,“嗯……烈长安,你的眼睛里有星星……好好看。”
“我的眼睛里有没有星星,我不知道。”
烈长安缓缓朝她凑近了几分,眼帘往下落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嗓音低沉而暗哑,“但我知道,我的眼睛里有你。”
话音刚落,他便闭上眼,再也克制不住那汹涌澎湃的冲动,深深吻住了那让他日思夜想的红唇。
她刚喝过酒,嘴里还都是浓郁醇香的果香味,似乎还有隐隐的清甜,那是她唇舌之间的味道。
烈长安像是个脱水很久的人,在触碰到这片甘甜的红唇时,便再也舍不得放手,如饥似渴吻得越来越动情。
他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在树干上,彼此早已经身体相贴,呼吸越来越急促,唇舌之间纠缠的更加难舍难分。
直到故里快要喘不过气来,烈长安才恋恋不舍松开了她。
故里这会脸颊越发酡红,整张脸都透着妩媚动人的味道,她瘫软地靠在他的怀里,胸口不断起伏,似乎还在努力填补肺里缺失的空气。
“烈长安……”
“嗯,我在。”
他听见她在怀里喊他,下意识就应。
“你的……好好吃。”
“什么?”
烈长安墨色的星眸里燃起一抹火焰,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直到她又低声在他耳边喃喃说道,“你的嘴唇好好吃……”
烈长安的心被撩拨的一颤,喉结处滚动了几下,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味道问她,“那再吃一次,好不好?”
故里靠在他怀里,已经醉得毫无意识,只弯唇甜甜地傻笑着回答,“好。”
几乎是在她说‘好’的一瞬间,烈长安就低下头,火热滚烫的吻再次朝她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