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安跟着太后进了承坤殿。
嫤安被安排在偏殿等着,太后直接进了书房,应该是要先与皇上商量此事。
嫤安这会儿有了太后担保,心情放松不少,倒是心安理得的等起来。
书房内。
皇帝听闻太后一番话,立马变了脸色,痛心疾首地道,“母后,你怎么能打算促成嫤安和烈长安呢?”
皇帝语气急切,不由得露出厌恶之色,“嫤安这个节骨眼上请求赐婚,目的是什么,母后还不清楚吗?”
皇帝觉得嫤安果然是随她生母贤妃,心机深沉,自私自利,心中更加厌恶和恼火,对这个女儿实在没有任何好感。
太后叹了口气,赶紧先劝慰道,“哀家当然知道,可是烈长安喜欢故里一事,皇上不是不清楚,哀家前几日瞧着故里,总觉得也有几分不对劲,她跟这烈长安经常碰面,她又是容易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时日一久,万一她也动心了,那事情可就难办了,哀家这才想着趁此机会先将烈长安这个隐患排除。”
“可是,若是将嫤安许配给烈长安,那故里这边就更加没有退路了。”
皇上知晓太后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这大敌当前,自然是先解决重中之重要紧,若是将嫤安现在许给烈长安,那故里真是别无选择了。
“这一点,哀家当然也知晓。”
不过,太后已经思虑齐全了,赶紧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至于可汗那边,我们肯定是不能将故里嫁过去。但这事我们急,定国公那边肯定也急,皇帝也看清了,定国公长子周斯远大殿之上可是迫不及待就当众承认故里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太后道,“他对故里的心思,恐怕也是深。一定不会忍心将故里这样拱手让人的。周斯远的母族乃是荆国公主,有荆国这座大山在,不仅我们想拉拢,那突厥可汗肯定也有所惧怕,毕竟我们澧朝若和荆国联手,同样可以借助荆国的地理优势,先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即使他们三十万突厥大军已经抵达梁国边境又怎样,若是激怒周斯远,他飞鸽传书过去给他外祖父说出事情原委,荆国国主直接下令举兵进攻突厥,那不比那还在梁国边境的突厥大军快?”
太后冷笑一声,“皇上,你想想,汇在梁国边境都有三十万突厥大军了,突厥境内还有什么兵力能够抵挡得了荆国的兵强马壮?再说了,此事对荆国那是百利无一害,能够一举吞掉突厥这心腹大患,他还会不乐意出兵呢?”
此话一出,皇上脸色缓和,顿时有拨开云雾见月明之势。
太后又继续笑道,“诚然,若非逼不得已,我们也不想动用周斯远这层关系,毕竟若是荆国真的出兵,突厥可汗势必恼羞成怒,定然会不顾一切让那三十万大军杀进来,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然后梁国和荆国坐收渔翁之利的局面。这个道理,突厥可汗想必肯定也明白,孰轻孰重,他定是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