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已经开始擦身穿衣,听到这话笑着道,“他肯定是回宫了,小季子怕他醉,还特地驾了一辆马车过来接他,结果他倒好,又精神十足地骑马回去了,小季子只能驾着马车在后面苦哈哈的追。”
故里又想到那画面感了,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笑得躺在床上直不起腰,烈长安已经沐浴更衣完,一身干净清爽站在她面前了。
头顶上的光线被遮住了一小片阴影,故里掀起眼帘看了过去。
眼前的男人又被那清冽的皂角香替代,墨色的发丝披在肩上,白上衣的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皙健壮的的胸膛,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老天爷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故里整个身子都给他笼罩在阴影内,不知是觉得这样的角度太有压迫感,还是望着他这般俊美迷人不自觉心跳紊乱,总感觉一下子脸颊又滚烫起来,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
“你……你……”
故里紧张的语无伦次,有预感要发生母后口中所说的‘羞羞’的事情了。
烈长安俯身靠近她,她身上有独特的花香味,淡淡的特别好闻,总是令人沉醉。
“你……你先离我远点……”
现在他一靠近,她就心慌。
烈长安这回可不会依她,反而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蛊惑道,“不靠近你,怎么做洞房花烛夜要做的事?”
故里脸红得快要滴血,只觉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让她的心都跟着一颤一颤。
烈长安墨色的眼眸牢牢锁定着怀里娇滴滴的人儿,她三千青丝缠绕在雪白的肌肤上,衬托着底下大红色的喜被,勾勒出窈窕紧致的身材,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艳欲滴,动人心魄。
烈长安喉咙发紧,轻轻吻着她粉嫩的耳垂,嗓音都低哑了几分,似是蛊惑又似是轻哄,“听话,宝宝。”
故里被他一声‘宝宝’叫的心肝乱颤,什么都软了,但还是呜咽着在他怀中颤抖,“我怕……”
“怕什么?”
烈长安现在的嗓音已经完全低沉沙哑下来,似乎还能听见他紊乱的呼吸声。
“我……母后说……”
茉莉和绿锦站在门口守夜。
直到屋子里传来烈长安低沉的嗓音,“送温水进来。”
茉莉抬头松了口气,心里也替公主捏了把冷汗,公主本就身娇肉贵的,姑爷这一番折腾,恐怕有个好受的。
茉莉和绿锦送温水进去的时候,二人都是低着头,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目不斜视,但屋子里那檀腥的气味,还是令她们面红耳赤,退出屋子好久之后脸上都是滚烫的。
烈长安将故里抱着放进了浴桶中,这会借着烛光才瞧见她雪白的肌肤,心里内疚的不像话,可他实在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了,只能怪她皮娇肉嫩的,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故里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只能任由烈长安抱着替她擦拭,睁开眼见烈长安抿着薄唇,脸色紧绷着,望着她身上的淤青半天不说话,又气又恼地哼了一声,“弄疼我你就舒服了吧。”
烈长安苦笑,下意识还是想为自己说点好话,“我真的已经很轻了,我甚至都不敢压着你。”
故里脸一热,也知晓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足够温柔了,是她太敏感,从小到大皮肤向来是这样娇嫩,一点点刺激就容易淤青,不过玉肤露一涂,基本第二天也就消了。
说起‘玉肤露’,故里抬起眼帘往他身上扫了扫,果然见他之前的伤痕累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故里很满意,显然她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哎?”
刚才床帐内光线昏黄,她又疼得受不了,根本没注意,这会儿随意一瞥,就发现他的右胸膛上竟然有一处月牙色的胎记。
故里下意识抚摸着,好奇地问,“你这也是胎记吗?”
“嗯。”
烈长安点点头,注意到她的用词,挑眉问,“还有谁有吗?”
“我啊。”
故里指了指自己的腰窝处,“你看。”
烈长安低头一看,还真是,而且她腰窝处的胎记竟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像是在翩翩起舞,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