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漾目光坚定而坦然地望着他,斟酌着继续说道,“我可以答应你,虽然身份不同,立场不同,但我所做之事决然不会伤害太子。我只想进宫打听到宝藏地图的线索,算是对刹罗门的众同门有个交代而已,只要我一拿到线索,我就会跟太子断绝关系,不会再与他牵涉其中。”
“除此之外,若是我侥幸拿到宝藏地图,我会亲手将它交给你,任你处置,绝不会私自偷拿出宫。只要你今晚答应替我保守秘密,当今晚之事从未发生过,我们的关系就依旧跟之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其实这也是虞漾的缓兵之计,目前形势所逼,她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如此了。
她现在只想着,可能待她打听到宝藏地图的确切位置,或者成功拿到皇宫中的那份宝藏地图,而皇上也已经将兵符交给烈长安了。
待烈长安拿到兵符,那他们就势必不需要再隐瞒他的身世,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坦诚相待。
同一阵线的人,她也不需要再这么处心积虑去遮遮掩掩,而他因着立场改变,定然也不会这般逼迫她了。
到时候,她拿到宝藏地图,不论是交给他或是父亲,都算是完成使命,也确实可以与太子断绝关系,离开皇宫,功成身退了。
可太子受到伤害其实是必然的,可这会儿形势所迫,虞漾也只能如此说了。
她不可能直接答应烈长安刚才的要求,因为这是全然不同的两码事。
她若是开口答应,烈长安势必就会等着她去跟太子坦白,或者暗中还会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是否言行一致,再无企图。
可她怎么可能没有企图?
那到时候谎言不攻自破,烈长安定然不会再相信她,只会直接将事实告诉太子,那她可能都还没来得及进宫探听线索,就前功尽弃,毁于一旦了。
现在皇宫戒备森严,别说在这如迷雾般的皇宫中找到宝藏地图线索,他们前朝旧部连在都城正常活动都已经十分艰难,若在她这里失去机会,那皇宫里的宝藏地图就真的彻底与他们前朝旧部失之交臂,绝无可能了。
正如父亲所言,她进宫打听线索,是唯一也有最保险起见的办法。
因此,虞漾只能暂时跟烈长安协商,确保能够用这缓兵之计将时间拖下去。
而她手上其实没有任何筹码可以很烈长安谈判,为今之计,当然只有将他身世的诱饵抛给他。
但是,她也不能完全告知,因为还不到时机。
若是现在就被他知晓,他定然内心崩溃,挣扎,矛盾,煎熬万分。
更何况故里在他心目中又有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定是不能接受这残忍的真相,到时候心神恍惚,若被皇帝,太子甚至是故里这个枕边人察觉出异样,都将不堪设想,无法收场。
果然,烈长安听完,冷冷一笑,“你拿什么跟我交易?我又凭什么非要答应你?”
“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所提关于你右胸膛上那枚月牙色胎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