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喝了一大口，这酒确实美味，与这些活的老长老久远的老家伙而言，这酒比珍宝更具有价值。
“元域五界生得并不那么完善，也并不那么完美。一日日下来，也只剩得老祖您一位帝尊。元域的神格生成极为困难，哪怕生成了，也很难找到属于自己的主人。当世，加上老祖您，也只有五位下位神。可偏偏，元域五位下位神，都失去了那百年的记忆。”
“老祖，容康认为，能做成此事的，定不是元域之人。老祖你可听说过……”他的眼神极为深邃，“这三十三层天外，在你我的力量都无法企及的地方，有着一座神力万丈的天神殿。”
“天神殿？”
天君叹了口气道：“容康也是这些年查遍了典籍，才知道有个三十三层天的天神殿，是万神之殿，天神殿内有一个明姓大家族，专司记忆。”
“专司记忆？”白妖妖诧异了。
“天神殿的主人则是云家，天神殿天帝为绝世天帝云亥，天帝有三子，大殿下圣文神云笈，二殿下天禄神云暌，三殿下圣武神云墨。而天神殿的圣子殿下，是三殿下圣武神云墨殿下。”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一副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的模样，暌违等人目色深邃，司南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天君容康。
白妖妖道：“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妖妖对域外的事情的确知之甚少，导致域外天魔来袭，司南上一世的身世，还有所谓的天神殿，都十分被动。
如今看来，哪怕自己是元域帝尊，也是个实实在在的井底之蛙。
“然后呢？”白妖妖问。
“没了。”
“没了？”
“天神殿的事情，有这些文献，已是极其不已。”
没错，连她真龙老祖都不知道的事情，天界能查出这么些结果，已是很不容易了。
白妖妖笑道：“今日正是有朋至远方来。白疾，让厨子加些火，做些好菜上来。凤鸣酒再开一坛，大宴宴请天君！”
“是！”
这酒的确是好酒，酒过三巡，贪杯了些，众人有些微醺。
吃饱喝足的天君容康，再三表明欢迎真龙军来天界做客，更欢迎真龙军敲打敲打他天界那帮懒散的天兵之后，便同老祖几人告辞了。
至于白妖妖，她心里堆积着事情，也就越喝越是清醒。结束了宴席之后，她回去了自己的营帐之内，沉静地坐在了榻上。
他跟着她走到了她的身边，见她心里装着事情，也就不打扰。他们夫妇二人也无所谓谁照顾谁。眼下她沉沉思索，他便帮她脱起了鞋袜。
她腿骨笔直，腿部肌肤光滑且十分有弹性。近来她总在他面前“老身老身”的自称，可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一处是和“老”扯得上关系的。
她圣洁，她完美。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让他着迷。
司南心中明白，他对她拥有着极强烈的占有欲，他想圈禁她，藏起来独有她。
他捧着她的玉足轻吻了一口，她醒过神来，看着他浅笑道：“司南，你爱好挺特别。”
他也笑了起来，“司南，爱好白妖妖。”
她轻声笑了，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又将他帮脱掉的鞋袜穿了起来。
“不休息吗？”他疑惑地问道。
她笑着说：“这时间正好，想起上次在凤鸣山同落尘埃赌赢了的那块石头还没用，想给你们做些东西。”
“我们？看来又是人人有份的东西了。”他有些不喜，“夫人，你就不能给我做做独我一人拥有的东西？”
她瞟了他一眼，道：“我不是你一人独有的吗？你还想要什么？”
她的话简短平淡，却真真取悦了他，他笑出了声来。
她到了一旁的锻造炉旁，取出了八年前用一百万仙晶买下来的黑色小石头。至于八年前切开的那块帝王绿灵翡，已经让她做成了四块大的真龙牌，给了四位真龙将军每人佩戴一块。而这个小石头，她搁置了下来，一直没有处理。
“这块石头。”他从她身后环住她。“当初我路过，看到了这块石头，只觉得喜欢便多看了几眼，被落三当家看了去，所以才生出了这些事端。”
白妖妖嗔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你惹出来的事端。本夫人不在的时候，夫君惯会拈花惹草的。”
司南笑出声来。
“我怀疑这颗不是翡翠。”她认真道，“我买下来的时候，就觉得它应该是万象石。”
“万象石？”
“万象石比较稀有，我也是很难才遇到一块。打磨打磨用在武器上可使武器获得大量提升。”白妖妖也不去管他在她身后骚扰她，她凿下了石头的表皮之后，仔细打量，“没错，就是万象石。”
提到了凤鸣山的石头，司南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块已经雕刻好了的红翡道：“自百年前你离开韩心棠的身体后。那段日子，我想你的时候，就在这石头之上雕刻一笔，说来也怪，那时的我，就鬼使神差地雕了只龙。本一直想着要送给你的。可后来你拥有的好东西越来越多，便搁置了。”
白妖妖从他手里接过了这只用心雕刻的红龙，笑道：“雕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具有意义，居然现在才给我。”她左右打量着，笑道：“这方雕刻真是栩栩如生。司南，你未见过我真身，便也能雕得七八分像了……我觉得我在这龙下面雕个印章来，便能作为我的真龙大帅印来用了。天下独一无二的大帅真印，真不错。”
他把双手挂在她肩膀上，侃侃说起了情话，“夫人，你知道你对我的人生起到的重大的意义吗？你的出现，简直就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夫人，我的人生是因为你才开始有了巨大的不同。”
他的话十分取悦她，以至于他开始啃她的脸和脖子，她也没有计较。
她又敲了敲手中的材料，突然间，她抬起了头来。
“意义，不同。”
“怎么了？”
“意义，不同。对啊，意义，不同！”
白妖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忙问起了天书，因为着急，她甚至没有神念传音。
“天书，你查查，听浪，驼背老儿，还有小花妖，他们三人万年前的经历里，对他们具有最大意义的事，是他们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的事，分别都是什么？！”
司南四处看了去，“夫人，你在和谁说话？”
天书看她态度便知道情况紧急，他在空中快速翻阅起来，没多久，他回答白妖妖道：“听浪人生经历来看，他重要的转折点便是他幼时收到的一位富家小姐赠予的馒头。自收到那个馒头起，他便认为自己并不是毫无意义，并不是地里的爬虫。随后他不断努力，成为了一名人间武者。”
它继续翻阅，又道：“驼背老儿，也是收了一位富人赠予的馒头。富人对他说，身可贫，心不可贫。后来，他脱离了乞丐，改头换面，不断努力，富甲一方。”
“小花妖呢？！”
天书继续翻阅，又过了一会，它回答白妖妖道：“小花妖本命运多舛生活苦难，后战场之上，为一名妖族小将军所救。后以身相许，幸福相守一生。”
“我明白了。”白妖妖认真道：“我和司南，一个是这个世界上拥有完整神魂之人，一个是这个养魂世界形成的主要主体。所以我和司南若是做了对这个世界之人经历过的重要的，一生的转折之事，便会触发个体的神魂生成！”
白妖妖仔细想着，想着想着，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也越发确定了就是这么回事！
白妖妖兴奋极了，她转过身直接跳到了司南身上，捧着他的脸就亲了起来。“司南，功劳，大功劳！我太喜欢你了，我太爱你了！”
司南抱着她不断后退，退到了榻旁，虽然不明原因，但看着她兴奋的模样，他唇角上扬地试探道：“夫人，我们……今夜已经有过一次……”
她的手指轻轻点上了他的朱唇，笑道：“你大功。”
“所以……”他凑近，“赏什么？”
她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