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营养菜单儿,李平和肥肥两个人才从饭店出来。
肥肥看了看李平,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嘟着嘴撒娇,“妈,你自己回家去呗,我想去同学那儿玩一会儿!”
李平看着儿子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漂亮脸蛋儿,故意板起脸,“这么大还玩儿啊,你有没有暑假作业呀?“
肥肥扑哧一声,忍不住乐了,“妈,你可太老土了!谁每天按时写暑假作业呀?再说暑假作业也不用这么着急写吧,我又不是小学生,还要家长来叮嘱我写暑假作业!本来同学跟我约好了今天跟他们一起去玩,可是今天跟你逛半天街,然后又吃饭了,你看,现在他们父母都没下班呢,我到他家去玩一会儿,等晚上了我就回家,行不行?“
李平看肥肥一脸的恳切,想想儿子学习也没让自己操心过,而且儿子学习也好,暑假作业是一个任务,他不会不写的,便十分不情愿的答应了他。
肥肥见李平答应了,像怕她反悔似的转身就跑。李平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忍不住乐,冲着他背影叮嘱,“晚饭要回家吃,我按营养菜谱给你做晚饭!“
话音没落,肥肥拐个弯就看不见影了。李平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儿,看看表是下午三点多钟,便先去商店买了菜,然后才回家。
一口气走上四楼,李平拎着两大兜子菜,累得气喘吁吁。
家门是锁着的,她想肥肥爸爸这时候应该在上班,家里肯定是没有人的,便习惯性的掏出钥匙,开门。
门口鞋垫上一双鞋都并有,她进门站在鞋垫上,看见两个卧室门是关着的,便站着脱下鞋,提着东西奔厨房去了。
厨房的餐桌上有两盘炒好的菜,李平仔细的看了看,又伸手试了一下温度,是热的。心想这一定是肥肥爸爸以为肥肥和自己要中午回来吃饭,给留的。应该是刚做好不久,所以还是热乎的,就心里有一丝高兴,看来平时肥肥吃饭是没问题的。
虽然时间还早,李平看自己买的那一堆菜放在那儿占了半个厨房,瞧着心里不舒服,就撸起袖子开始洗菜切菜,准备都做成半成品,等肥肥回来的时候再开始做。
她在忙乎的时候,听见外门轻轻响了一声,她以为自己进来的时候没关严门,便急忙甩甩手上的水和菜叶去门口看。门关得好好的,她若有所思的站那儿望着门看了半天。
这房子住了好几年,每个门开关是什么声音,李平都非常熟悉。刚才明明听的是外门关上的声音,可现在外门关的好好的,李平心里不免有些疑惑,”门是好好关着的,但是声音是怎么发出的呢?”
她回过身,突然觉得小卧室的门不对劲儿!想了半天,想起来自己拎菜进屋的时候,看见两个卧室门都是关的好好的。
难道是风把小卧室的门吹开的吗?她伸手试了试屋子里的风,一丝都没有,连头发都不飘,再说这个声音就是外门的声音,小卧室的门因为肥肥住,是没有声音的!
她好信儿走到小卧室的门旁,用劲打推开关了两下小卧室的门,果然小卧室的门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原来是关着的,现在却是半开着,她走过去往屋里看,屋里没有人,但床单有些皱。
她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到底怎么不对劲!
洗切完菜,李平开始收拾房间。
她发现阳台上多了几双鞋盒,从盒子的颜色可以看出来,肯定不是男鞋,也不是自己买过的鞋子的盒子。
她走过去打开一只小盒,发现里面装有一双白色的高跟矮腰两层皮的小靴子,并不是全新,凭经验可以确定至少穿过一年以上。李平自己没有这样的鞋,而且看那鞋的号码以及样式,家里人没人会穿这样的鞋。
又打开旁边一个红色的长盒子,是一双齐腿根长的软皮高跟女靴,特别漂亮!李平心里扑通跳了一下,这样的鞋自己从来不会穿的,而且也穿不进去,自己的腿比较粗。
她放下东西,心里更乱了!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是谁的?
她急忙走到肥肥的小屋,先收拾桌子,但桌子上全不是肥肥的东西,打开衣柜,衣柜里也都不是肥肥的衣物!
她转身出了小屋,急忙去大屋。才发现所有东西都是自己和肥肥的。
昨天回来的时候,因为肥肥在姥姥家,李平便直接去了那里,晚上也和肥肥在那里住的。
看来肥肥是不在自己的小屋里住,而是搬到了李平用的大房间。
李平呆坐在床上想来想去,觉得刚才关门的声音一定是有人出去了,而且是从小屋出去的,应该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她闭着眼睛脑补了一下刚才的的场景。
她开门时,小屋里两个人正在搞活动,听见钥匙开门声,因为李平家的外门开锁不方便,至少得半分钟才能打开,所以从小屋里出来一个人把放在门口的鞋拿进小屋,然后把小屋门从里面关上或锁上。
李平打开门只看见关上的两个卧室门,因为手里有东西,便直接去厨房。
这时候屋里的人听见或者是偷偷看见李平在厨房忙着,便快速拎着鞋出从小屋出来,由于太紧张,小屋门没关严,出了外门后才穿鞋离开。
所以在厨房开着水龙头干活的李平,没有听见有人走路的声音,只听到了水声掩饰不住的外门关门声。
正在李平脑补的时候,外门有开锁的声音。李平立刻开始看手表,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时,恰好是半分钟。
她下意识的站起来走出大屋门,和肥肥爸爸几乎头碰头。
没隔一小时,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他就回来了!
李平似乎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肥肥爸爸立刻小心翼翼的,满脸微笑的看着李平,“回来了,以为你们今天还在你妈家住呢。“
李平没吱声,转头直接去了厨房。
看得出,肥肥爸爸微笑的脸的后面是尴尬,是做贼心虚!
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她并不想说什么。太没意思了,这有什么可说的,况且说了能解决什么问题呢?难道跟上次一样,自己被糊弄,再相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