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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咱们勉强算盟友罢
    “你为什么要对付陆长庚?”马车沉沉而行,江予初镇定望着莫辞的眸子,誓要将其看穿。



    莫辞也不闪躲,径自接下了她的眸光,微笑道:“他戏弄我的妻,给他点颜色有错吗?”



    他这般盈盈望着江予初,倒弄得江予初心下咯噔了两声。蹙了蹙眉便胡乱躲开了眼神,轻咳了声以掩饰尴尬。



    见她这般羞怯,莫辞倒看得愈发来劲了,脸上笑意也更添了两分,“你躲什么。”



    江予初:“……”



    “那你准备怎么做?”江予初沉滞稍刻,试探问道。



    莫辞面上笑意渐敛,微微扬颚间,眸子再现沉邃,“他一个有军功在身的侯爷,自然是要在官场下手才能动其根本,让他吃上教训。”



    江予初美目略弯似笑非笑,语气微讽,“外人眼中的璟王可不是这般。”



    莫辞微凝滞了片刻,抬眸,以温柔目光围着江予初,柔柔道:“陆长庚觊觎我的妻。我虽不轻易计较,但不代表我任人拿捏。”



    又来这套!



    江予初白了一眼不耐烦地移开了目光,若非打不过,恨不能一掌拍死他!



    莫辞讨了没趣,便也恢复了正常眸光,“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陆长庚那边,我替你出气便是。”



    江予初两目不看他,镇定问道:“那你准备将他拉扯到何种境遇?”



    莫辞静静望着江予初,语气凉然,“王妃满意为止。”



    江予初抬眼仔细确认了莫辞的眸光,却着实瞧不透哪句真假。



    只得蹙眉回道:“罢了,那往后,咱们勉强算是…盟友罢!”



    莫辞不置可否,微笑着暗下敛眸。



    马车于璟王府门停下,莫辞同往常一样事先跳下了马车,再回头向江予初伸了手。



    江予初也同往常一样,搭着风如疾的腕下了车便同他入了府,全程没回眸瞧上一眼。



    莫辞定格了稍刻,指尖僵硬的根根收回,面上棱角暗留影斜,目光随着江予初身影远去。



    敛眸,唇下掠过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对夏芒低声交待道:“得空你再去打两头鹿回来,昨夜瞧着王妃爱吃。”



    ……



    平镇候府。



    这日轻舟外出暗查江予初,却意外得知莫泽恩动则要毁了江予初容貌之事,便又匆匆回府告知了陆长庚。



    陆长庚面色愈发沉怒,俯在榻上手里紧拽枕巾,指关节处阵阵发白。



    “她现在在哪!”陆长庚紧咬后牙,语气闷怒。



    轻舟回道:“昨日才从公主府搬了回来,这会子应该是在房里。”



    “更衣!”陆长庚撑着起了身,背上杖痕如万千虫蚁爬噬,撕心疼痛入骨。



    轻舟上前扶了扶,担忧道:“侯爷,您这伤还没好全呢。”



    “更衣!”陆长庚本就行坐艰难,这一时起了身,面色白的吓人,额间渗着层层凉汗。



    轻舟拗不过,只得替他穿了件茶鼠色宽松长衫,搀着他正欲出门。



    “我自己去!”陆长庚抽回了手,语气些许无力,双唇干裂发白,抬眸间却是强劲杀意,棱角之处尽余寒霜。



    陆长庚眉间紧蹙,呼吸沉闷,一手扶着腰往外缓缓行去,每一步皆似万般折磨煎熬。



    莫泽恩正于窗下塌前望着院外败了的小花直发痴——



    从前自己也是同这小花儿一般,明艳群芳,受的是万人敬慕。



    殊不知,待它残败、腐臭之时,旁人只多看两眼都嫌恶之极。



    愈发痴呆,心下愈发凄然。



    “你们都出去!”一声沉闷入了房内。



    待回眸时,陆长庚已面色沉沉站在身前,丫鬟婆子一一福了福身便躬身退下了。



    “还有你们!”陆长庚威厉目光扫过周嬷嬷几人。



    周嬷嬷颤了颤肩,怯怯望着莫泽恩。



    陆长庚两腿已微微发颤,声声嘶吼似已用尽了全身气力,“混账,这里是平镇候府!我说的话竟也不作数了吗!”



    周嬷嬷几人后怕地收了目光,低眉福了福身,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门。



    莫泽恩暗觉不妙,白了一眼也跟着起身正欲出门。



    “回来!”陆长庚一手拽上莫泽恩的臂,面色沉倦,字句话语似要断气,“你这心思何其歹毒!竟敢伤了她的容貌,可知那张脸……”



    语至此处,声音忽断,陆长庚只怒咬着后牙,赤目直逼莫泽恩的眸子。



    “是!你心疼啦?”莫泽恩甩下陆长庚的手,两目丝毫不避地接下他的怒目,“她那张脸惯会勾引男人,毁了便少了个祸害!”



    陆长庚反手锁了莫泽恩的喉,此次力道远比方才更为狠辣,“我警告你别再动她!否则,我便让你成了那个祸害!”



    莫泽恩面色开始红涨,额间冒了几起红筋,声音嘶哑无力,“你这样…惦记她…又有何用!就算…就算她死了…那也是我皇叔…皇叔的妻,入的…是我皇叔的墓!轮不到…你来哭丧!”



    陆长庚眸子渐沉,力道却不减,“若你就此安分,我同你尚可做一对明面夫妻。若你再动她,我便让你陪葬,再给你哭丧!”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莫泽恩忿忿挣扎,可到底是闺秀出身,面对这野兽般的男子,哪里能轻易挣脱。



    “这便疼了!今日我便告诉你什么叫疼痛入骨!”语方落音,陆长庚反手间便将其远远甩开。



    莫泽恩一个踉跄还未站稳,陆长庚又疾步冲来,一手拽上她的臂将其甩至床榻。



    “你要做什么!”莫泽恩万分惊惧,双目诚恐望着这疯魔人物。



    陆长庚呼吸渐沉,眸中时而拂过几起黑影却仍不肯罢休,只沉沉道:“你不就怨我没碰过你吗!今日,今日我便应了你!”



    莫泽恩惊叫一声正欲起身,陆长庚一手将其按至塌上。



    愤然扯下她的腰带剥开外衫。



    “陆长庚!放开我!”莫泽恩撕心哭喊,眼角不甘地落了两滴泪。



    “你不是喜欢告状吗!你不是喜欢瞧我受罚吗!明日…明日便去宫里告诉你那父皇,说我逼迫你!让你父皇再赐我五十杖!”陆长庚呼吸愈发深沉,面色煞白得吓人,额间盈盈落下两滴汗珠,径自砸在她的面颊。



    莫泽恩推搡着他的胸口,“陆长庚!你屡屡这般羞辱我,对我可曾有过半分喜欢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