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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抢女婿
    “何以见得是曹操使计?”



    等了半响,见高顺直挺挺坐着,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吕布只得再次开口问道。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



    身为高进老子,我给没给自家儿子找媳妇,我不知道?



    说得好有道理,但我们讲的是一回事吗?



    吕布一时无言以对。



    “瞧老爹这意思,该、该不会想要包办婚姻吧?”



    听到高顺的话,高进同样愣了下,然后心里有点慌。



    “什么父母之命,什么媒妁之言,他说过要娶我的。”



    突然之间,石破天惊。



    吕绮玲话一出口,厅内众人齐齐吓了一跳,尤其是直面玲儿妹妹质问的高顺,刀斧加身而面不改色的陷阵营统帅此时竟瞠目结舌,脑中一片空白。



    “玲儿!”



    被女儿出人意料的一句话震惊得肝儿发颤,吕布脸色刹那间涨得通红。羞怒交加的便宜老丈人先是怒瞪高进一眼,紧接着就要喝住还待开口说话的吕绮玲。



    “高进,你说过的话作不作数!”无视父亲劝阻,小脸紧绷的吕绮玲直视高进双眼。



    “当、当然作数!”完全反应过来的高进欣喜若狂,“我这辈子非玲儿妹妹不娶!”



    “……”



    哪见过这种事儿,一群厮杀汉全呆住了。



    立在高进身后的吕刚更是张大着嘴,发现自己好像干了件蠢事。



    “混账!”率先回过神的却是自觉父亲威严受到挑战的高顺。



    “循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家玲儿配不上你家小子是不是!”见高顺这般反应,吕布不乐意了。



    “……”面对来到身前,一脸怒意要讨说法的吕布,高顺偏过头,不做搭理。



    “你、你、你们!”见高顺得了便宜还卖乖,吕布气得眼歪嘴斜,颤抖的手指在高家父子间来回指指点点。



    “还不给我解开!”对便宜老丈人的无能狂怒视而不见,高进回过头对吕刚低喝一声。



    “哼。”侍卫长也是有脾气的,本来发现好像一时性急揍错了人,正打算找机会和解,见高进人在屋檐下,竟还敢龇牙咧嘴,顿时不爽了,学着高顺偏过头,对高进不做理会。



    “好玲儿。”见吕刚等人都对自己视而不见,高进把求助目光转向吕绮玲。



    然而,似乎刚才两句话用完了所有勇气,听到高进喊自己,吕绮玲飞快转过身,然后若无其事的朝厅外走了出去。



    “诚明叔,为我解下绳索。”



    “行之,莫要出声,让温侯发泄下怒火先。”



    “……”



    就在城主府内鸡飞狗跳的时候,小沛郊外的陈珪家中,来了位许久未见的客人。



    来客名叫陈琮,字公琰,前太尉陈球之子,陈珪从弟。



    密室之中,一番寒暄过后。



    “兄长,你对公玮所言有何见解?”



    陈瑀字公玮,乃陈琮亲兄,前吴郡太守,去年密谋袭击孙策,为孙策所败,独自逃奔冀州投靠袁绍。



    “此去冀州路途遥远,一旦曹操举兵来攻,袁绍救援不急,不妥,不妥。”



    对志大才疏的另一个从弟陈瑀,陈珪打心眼里看不上。



    此次陈琮前来拜访,主要是为陈瑀做说客。陈瑀在袁绍帐下一年多别无寸功,眼见公孙瓒覆灭在即,袁绍即将一统河北,而后将率数十万精锐之士席卷天下,便起了多立点功劳,待日后新朝建立好谋求高位的心思。



    陈瑀一介书生,纸上谈兵都差点意思,更不用说上阵厮杀,加上只会坐而论道、夸夸其谈,才能不足以立身,立功心切的陈瑀思前想后,把目光转回到自己熟悉的徐州上。



    公孙瓒灭后,虎踞中原的曹操就成为袁绍一统天下的最大对手。陈瑀寻思着让陈氏一族暗中招兵买马,待曹操与袁绍前线大战之时,令家族子弟率军突袭许都。若能打下许都,自是头功一件,即便不能,亦有袭扰曹军的苦劳。



    只是去年那场大败,被俘获吏员及家人四千余,陈瑀仅以身免。因而虽是徐州陈氏一族族长,但遭受重创的陈瑀自身实力不足,便令其弟陈琮拜访陈珪,打算联合所有陈氏族人来共谋大事。



    “我等只是暗中召集流民,操练兵马,待曹操与袁绍陷入苦战时,再异军突起,并非直面曹操兵锋,何须等冀州救援?汉瑜若是心生怯意坦言直说,何必如此敷衍于我?”陈琮长得白白净净,颔下长须飘飘,甚有名仕风范。



    见陈琮大有你不答应,我自己搞就是的意思,陈珪沉吟片刻,脸色严肃的劝道,“公琰,袁本初未必便能成事,家族资源不宜投入过多。”



    “袁本初不能成事?”



    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陈琮仰天大笑数声,“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袁本初弱冠登朝,播名海内,其后诛杀宦官,讨伐董卓,威震河朔,名重天下。今袁本初坐拥幽、冀、并、青四州之地,麾下百万雄兵、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汉瑜却道其人不能成事?”



    不想跟眼前目光短浅的陈琮理论,又念及同为陈氏一族,对外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陈珪稍一沉思,笑道,“公琰所说袁本初之威势,珪听得耳朵快起老茧。世人对袁本初多有评语,皆是赞赏之言,珪实不敢苟同。唯一少年英杰所言甚合我意,公琰不妨一听。”



    “汉瑜请讲。”陈琮面露不快,冷冷一笑。



    “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为英雄也。公琰,以为然否?”



    “哼,是哪位世家子弟胆敢如此目中无人。”



    “非是世家子弟,其人名叫高进,乃一庶民。”



    “呵,一庶民也敢口出狂言,汉瑜何以此话污我双耳?”听得陈珪所言,陈琮双手拢袖,一脸不屑状,蓦然,觉得“高进”二字很是耳熟,“嗯?高进?汉瑜所说之人,莫不是作‘葡萄美酒夜光杯’的高行之?”



    “不错,正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唤神龙、苍狼阻曹操于城下的高行之。”



    哼,“葡萄美酒夜光杯”,似汝等无用之人,也就知晓这些奢华之物,竟不闻其“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之豪情。



    “兄长,就因黄口小儿妄言,你便断定袁本初不能成事?”惊讶过后,陈琮再次冷笑。



    “非止如此。”



    陈珪耐下心,为陈琮细细分析袁绍难以成事的理由。可惜陈琮心意已决,见陈珪不欲相助也便罢了,还要劝阻自家放弃重振声势的良机,最终一甩长袖,脸色不快的悻悻离去。



    “庸人,庸人啊。”



    目视陈琮远去,陈珪连连摇头叹息。



    夜已深,送走陈琮,陈珪便欲返回房间休息,突然听随从说有急事相报。



    “什么?!许配夏侯氏之女给高进?岂有此理!曹操怎敢抢我陈家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