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和小男孩挤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些什么,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的,讨论的甚至火热投机。
有些不放心的快速下车,连车都忘记锁了,大步流星的往两人的位置走去。
看到越来越近的高大男人,轩轩之前被肆意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挪动着小身子直接躲到了小姑娘身后,整个人躲了起来。
明白小男孩这么做是因为什么,欧阳轻笑一声,不留情的把死死扒着自己的可怜小手给拽开了,站起身,冲着男人招财猫似的招了招手,“哈喽,秦队。”
“呜呜呜……姐姐你不能不管我,”轩轩带着哭腔抓住小姑娘的手,可见这心理阴影到底有多大,抽抽嗒嗒的,“姐姐你不能不讲信用。”
“你不能让你老公打我......”
欧阳:“!!!”
孩子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秦遇:“???”
他一个字都没说,平白多了个老婆?
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吓得蜷缩成一团的小男孩,秦遇慢悠悠的视线转移到一脸惊愕的小姑娘身上,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低沉的声音带着戏谑和调笑的嫌疑,一字一顿的,“老婆?”
富满磁性的男声语调故意微微上扬,简直叫人酥麻了半边身子,小脸顿时红成了煮熟的虾子,欧阳脑袋里一片空白,机械式的晃着脑袋,“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从自己身后把罪魁祸首拽了出来,毫无廉耻之心的开始卖队友,声音弱弱的,“他说的,不,不是我......”
“姐姐,你......”
轩轩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会这么的不要脸,顿时哭丧着一张小脸,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企图在原地装鸵鸟,小小声的,“我......我......”
“是姐姐说的......”
“我没有!”欧阳瞪大了眼睛看着仅仅只有自己腰部那么高的小男孩,“我只是说不让他揍你!”
眼睛水汪汪的抬头看着,轩轩继续说道,“没有,姐姐说......”
“我什么都没说,小孩子不要脑补。”
“你就有!”
“没有!”
“有!”
“没有!”
“有!”
有些头疼的看着谁也不肯让谁的两个幼稚鬼,秦遇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动作轻松地把两个快要打起来的人分开,语气里带着震慑的严厉,“不许闹!”
欧阳安安分分的放开了手,但小嘴巴却是不服气的撅起来。
修长的手指轻戳了下小姑娘饱满的额头,语气沉沉,“跟我走。”
“哦。”
冲着小男孩挥了挥小拳头,欧阳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灰溜溜的跟在男人身后。
刚一进了门,自己的后衣领就被人提溜了起来。欧阳怂怂的看着面前面色不明的男人,讨好的笑了笑。
心慌慌啊......
“秦队,我发现了死者去的那家小诊所的大概位置嘞,”连忙把自己的想法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声音软软的,“小聪说,死者在中午时分去路边买了馒头吃。”
“但是死者做手术是必须要空腹的,那么也就是说她上午的时候就做完了手术。”
“但是她上午去过的地方只有两个,学校和菜市场。”
“学校是不太可能,那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菜市场了。”
点了点头,但秦遇并没有松开按住小姑娘后脖领的大手,“所以你就趁着李军不在,故意从小孩身上下手?”
“欧阳,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有点无耻啊。”
“嘿嘿,承让承让,”欧阳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我,我大概已经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了......我可以带你去的......”
冲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弹了个脑瓜崩,看着小姑娘惊恐的小眼神,秦遇轻笑一声,“我也知道是在哪,准备准备,晚上行动。”
心里的那么一丢丢小怨气也被好奇心所取代,欧阳忍不住的凑了上去,“你怎么知道的呀?”
“自然是有人告诉他的,”严祥大步走了过来,把车钥匙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接丢给了男人,一边走一边解释着,“我和秦队在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了趟银行。”
挥了挥手里的文件,“有一个人一直和死者名下的一个账户有金钱往来,上一次汇款就是案发当天,整整二十万。”
“这个人名叫张秀兰,在菜市场做生意已经有五六年了。”
故意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而她,还有一个医学院毕业的丈夫,被医院辞退后就一直闲赋在家。”
“哇哦~”嗅到了那么一丝丝不正常的味道,欧阳眼睛直接亮了起来,“这样说的话,我们恐怕用不上四十八个小时就能破案嘞……”
伸出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目光却是冰冷的看着刚刚从大门走进来的男人,秦遇冷笑一声,冲着严哥使了个眼神。
严祥会意,了然的点了点头。
被按着的小脑袋看看这又看看那,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欧阳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连忙把自己的小嘴巴捂紧了。
看到小姑娘犯蠢的小动作,秦遇也没有声张,有些强势的扳过单薄的小肩膀,带着她走远了。
审讯室。
李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手指不安的搅和着,磕磕巴巴的,“警,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秦遇从桌面上拿过一张照片,上面的正是一张带着学士帽的男人,语气平静到冷漠,“这个人,认识吗?”
再看到上面的人时,李军一愣,旋即低下头去,“这,这是秀兰他家男人,我记得。”
“经常在卖菜的时候,看见他帮忙。”
还真能狡辩......
坐在一旁的严祥可没有那个耐心去跟他兜圈子,直接拿出一件放在证物袋里的童装,语气沉沉,“这衣服,眼熟吧。”
“我儿子的衣服。”
“这件衣服,市场价在两千元左右,”目光紧紧的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冷硬的男声继续说道,“而且你儿子轩轩的衣物,一般不会低于这个价格。”
“但你和你妻子的衣物,全都是平价甚至还有地毯上的,就这么溺爱孩子,可不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