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我们母女死了,你才会来……”
黑衣人顺势将祁姨娘揽进怀里。“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嘛,委屈你了……”
祁姨娘哭的泣不成声,片刻后,才叫来苏锦柔。
“锦柔,娘告诉你一件事……”
“其实,你不是苏庆天的亲生女儿,这才是你爹。”祁姨娘将手指向黑衣人。苏锦柔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疯疯癫癫的喊道:“我不是苏庆天的亲生女儿,我是个野种……”
“锦柔……”
苏锦柔边喊边跑了出去,祁姨娘在身后想要拦住苏锦柔,却被黑衣人一把拉住。
南渊挠了挠头,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开口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啊?”
为君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我啊!南渊不想讨打,这话只能在心中哀嚎着。
“你今日与那朝阳公主说话了,我便不满意……”苏余念脸蛋气鼓鼓的,吓唬着南渊。
“我……那朝阳公主是离国之人,万一她回去告状,搞砸了这次和亲,那我不就成罪人了嘛……”语气中带着哄骗,又带着轻微的讨好。
苏余念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安静了片刻,房门被推开,侍卫快步走了过来,趴在南渊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片刻后,南渊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转过头笑着对苏余念说道:“念念,父皇叫我到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我让侍卫送你回府。”
“可曾说了是什么事?”苏余念正了正深色问道。
“不曾。”虽是不曾说所谓何事,但无非就是齐国使者之事,或者是朝阳公主和亲之事。
苏余念点点头。“去吧。让侍卫送我回府就可以了,你多加小心。”
御书房内,几位皇子坐在一处。
说是有要事相商,但众人心知肚明。
天元皇早朝之时,在大臣面前虎虎生威,威仪八方,但实则上次中毒一事,身体还没恢复好,再加上上了年纪,此时一脸疲惫,手指轻按着太阳穴。
“此次叫你们前来,是为了离国朝阳公主和亲一事,离国为了表明结盟的诚意,送来了极为受宠的朝阳公主,身份尊贵,自然是不能下嫁给宗亲大臣,只能嫁给你们其中的一位,朕这次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谁想娶这朝阳公主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众人的眼中也都迸发出野心的光,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说自己愿意娶朝阳公主,气氛一时安静。儿天元皇看着默不作声的几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几个儿子没有过多地心思,就是好事。环视一周后,将目光落在了南渊身上。“渊儿啊,你觉得朝阳公主这个人如何?”
南渊气定神闲站起来说道:“回父皇,那朝阳公主样貌是万中无一,性格更是活泼天真,又颇具才气,这样的佳人,自然是极好的。”
“那朕将朝阳公主嫁给你,你可愿意啊?”天元皇挑了挑眉毛,邪笑道。
不知天元皇是不是玩笑话,但屋内的气氛明显和刚才不一样,南岳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不可以!南渊已经与苏余念定下了婚约,怎么还可以娶其他的女子,若是这样,那自己就把苏余念掳来,只供自己欣赏。再者,这股势力,绝对不能再和南渊扯上关系。其他人也是没想到,微微一愣,因心思不在这上面,随即便恢复常态。
南渊只是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开口道:“父皇,儿臣早已心有所属,不能委屈了念念,就算娶了朝阳公主,也不过是红颜枯骨,徒增伤悲,父皇还是选择其他人吧。”
天元皇听完南渊的话,脸上多了一抹说不清的愁绪,他与皇后自幼青梅竹马,也是早就心有所属,但因为自己是皇上,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只能不断的扩充后宫,同样也不能专宠皇后,这就让这份感情多了利益的味道,委屈了皇后。
自己和皇后已经无可挽回了,既然南渊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那便将遗憾弥补在他身上吧。
天元皇叹了口气,“你先坐下吧,朕知道你喜欢念念那个小丫头,你说的也对,既然这样,庆儿,你愿意娶朝阳公主吗?”
被点名的大皇子站了起来,“父皇,听闻那朝阳公主喜欢的是三弟这样的温润之人,儿臣沉迷于行军打仗,怕是会委屈了朝阳公主,还请父皇三思。”
天元皇顺着南庆的话,将目光移到了南岳身上。“岳儿,你可愿意?”
南渊几不可闻的笑了出来,他就知道,果真如同他猜想的那样。南岳稳了稳情绪,风轻云淡的说道:“儿臣愿意,儿臣定会好好对待朝阳公主。”
天元皇点了点头:“朝阳公主的身份肯定是不能为侧妃,这事先不要外传,等宴会之时,朕会当众宣布。”
“还有,宴会之时,渊儿,你多上些心,与你母后一同准备着。”天元皇有意栽培南渊,众人看在眼里,使得有些人极其不满意,只因为南渊是从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便要高他们一等?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商量完后,众人从御书房出来,低头前行的南渊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便看见皇后带着四皇子散步,四皇子名为南齐,也是皇后所出,只是自幼便体弱多病,所以养在房中,很少出来。
“皇兄,你们在干嘛?我刚刚看到三哥看你的眼神,好凶啊,我不喜欢他……。”南齐不曾参与皇位之争,被保护的很好,所以也不懂得之其中的阴暗。
南渊摸了摸南齐的头。“齐儿只要好好地养身体,其他事自有皇兄安排,好不好?”
南齐抬头看着南渊,大大的眼睛中透着纯真。“好~”
“渊儿,当真喜欢苏家小姑娘?”皇后眼中倒映出南渊的影子,渊儿早已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了,如今更是可以保护他这个母后了,但婚姻大事,还是需要操心的。
“母后,儿臣自然是极为喜欢念念的。”
皇后笑了笑。“渊儿果然是长大了,离国宴会之时,一定要多加小心,南岳不是那么简单的。”
南渊点了点头。“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多加小心的。”
城西一座不知名的院子中,一位女子状若疯癫,口中一直嘀咕着:“我是太子妃,再过不了多久,我就是皇后,到时候苏余念、韩芷柔,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
祁姨娘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又是哭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黑色身影落在院中,祁姨娘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般,连忙起身扑了过去。
住,都只不过是棋子而已,苏锦柔什么样,他并不关心,甚至必要时刻,祁姨娘都可以被抛弃。
黑衣人将祁姨娘拉到房中翻云覆雨了一番后,赤,裸着躺在床上。“听说苏家小姐与太子定下了婚约?”
“嗯,苏余念与南渊定下了婚约,离国三皇子想要以朝阳公主为筹码,与天元国结盟,夺取皇位。”祁姨娘躺在男人的臂弯里,搂着男人轻声说道。
“锦柔不是也与二皇子定下婚约了吗?”
“锦柔不是自己愿意的,你能不能救救锦柔,带我们母女俩走,我们俩只有你了……”祁姨娘将男人搂的更紧了。
“好,等朝拜过后,我就带你们母女俩走。”男人亲吻了一下祁姨娘的秀发,满眼柔情,仿佛眼中只有祁姨娘。
“这件事过后,你当真会带我们母女俩走吗?”祁姨娘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满眼希冀。
“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在二人温存的时候,苏府院外有一人在大喊大叫。
“苏余念,你是个什么东西?就你也配当我嫡姐?”正是苏锦柔跑了出来,站在苏府门前,叉着腰,颇有一种泼妇骂街的架势。
“你没想到吧,我根本就不是苏庆天亲生的,枉费你费尽心思,嫉妒你爹对我的宠爱,哈哈哈……”
苏余念在房间中听见苏锦柔的声音,刚想带着小环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却不想被后半句雷的直接愣在了原地。苏锦柔不是苏老爷亲生的,感情是替别人养了女儿和妻子啊……
随后苏余念便皱起了眉头,苏锦柔是怎么知道的?按理来说,祁姨娘不可能将此事告诉她啊,这件事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苏老爷却是不管那些,只觉得头上有个照小火把,气哄哄的跨出了院子,将苏锦柔拉了回来,用力关上门,那个力气,真不知道苏老爷是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要不是这苏府的门是祖父当年用楠木造的,早被苏老爷给摔坏了。
“你个孽障,你说什么?你不是我亲生的,那你是谁生的?”苏老爷将苏锦柔甩在地上,这不仅是面子的问题,更是男人尊严的问题,被自己女儿在大街上喊,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这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哈哈哈……苏庆天,你没想到吧,你这么多年的宠爱,只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如今我亲生父亲来了,你还算什么?”苏锦柔被甩在地上,也不曾起身,苏余念看见这一幕,只觉得这苏锦柔当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
“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贱女人!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苏老爷看苏锦柔也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气急败坏的打开大门,跨步走了出去。
祁姨娘此时刚在床上和男人商讨完,正打算再次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苏老爷的声音,祁姨娘慌乱的将里衣穿好,装作病弱的样子躺在床上。
希望苏庆天看在往日的感情上,能够将她接回苏府,虽然过几日,黑衣人便会带自己离开,但离开之前,自己还是希望能住在苏府,甚至可以卷些钱财傍身。
“老爷……”祁姨娘一开口便是娇滴滴的,慵懒中带着一丝媚态。
“啊……”
下一秒却被苏老爷从床上拽了起来,祁姨娘不明所以,怎么会这样?苏庆天难道不是来接自己回府的吗?
“老爷,你怎么这么对我啊?”祁姨娘一双水眸雾蒙蒙的,脸上还带着可以的红晕,一看便知是刚被男人滋养过的,看来苏锦柔说的没错……
真是可怜了他苏庆天的一世英名,如今被人踩在脚下随意践踏!“你还敢问?你怎么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模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给我戴绿帽子?说!那个奸夫在哪?”
祁姨娘一听这话,肠子都悔青了,刚才怎么不拦着一点苏锦柔,如今被苏庆天发现了,自己岂不是一点回到苏府的机会都没有了,甚至还会死在这……想到这,祁姨娘打了个冷战,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老爷,锦柔收了多少委屈,如今更是疯疯癫癫的,她的话怎么能信啊?”
“我不能信她一个疯子的话?我要一直被你当个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才对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苏老爷眼睛通红,直直的盯着祁姨娘,这个他一直深爱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想要看穿她的本质。
真没想到,自己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他知道祁姨娘是有一些小聪明,平日里会对韩芷柔母女俩做些小手脚,只要没闹出人命,自己都任凭她去了,她要什么,自己便送去什么,甚至于苏锦柔一个庶女待遇竟是比苏余念还要好。这,还要他怎样,才能打动这个女人的心啊?
“老爷,我是冤枉的啊,我没有对不起你……”祁姨娘尝试着为自己辩解,只是苏老爷已经不吃这一套了,他的心已经死了。
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苏老爷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隐去了眼角的泪水。“我下不去手,你自己来吧……”毕竟恩爱一场,苏老爷是将祁姨娘放在心尖上的。
祁姨娘颤抖着手,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什么,开口说道:“老爷,你靠近一点,我最后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