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邵执终于听出了不对劲,轻推开她,伸手去打开床头灯,暗皱着眉头看她:“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问你是这样理解吧?”江迷重新问他,“按照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理解的吧?”
邵执侧身平躺长舒口气,望着天花板沉默。
“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了。”江迷陈述他此刻的态度传达的意思。
邵执侧头看她:“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因为叶程程摔下楼不是她自己设计的,是你妈。”
邵执的神色瞬间有变,脑仁的疼感全然被忽略,撑起**的身体半靠着床头,沉声道:“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偏偏就是。”江迷淡道。
邵执听了,垂首凝视她:“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爷爷查我爸爸死因时,从你妈从前在庄园住时在那里帮佣的佣人嘴里知道的,那个佣人得到了你妈的一笔钱。”
听着她已经从“妈”改为“你妈”,邵执已经明白有些事情在改变了。
“老婆,我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你知道呢?你会怎么做?”
邵执哑言。
“包庇,还是不包庇?”江迷追问他。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这种假设问题。”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他道:“有,只是你不想面对,通常说没有如果时,只是不想面对假设得出的结果,而说如果时,通常都是设想得到的结果如此,然后该如何做或者解决问题。”
邵执闭了闭酸疼的双眼,看回她道:“明天起来再说好吗?上午我晚点去公司,现在已经很晚了,先休息。”
江迷看眼他浓重的黑眼圈,没说什么的重新躺下,之后并未再理他。
邵执关了灯躺下,伸手将她搂回怀里,睡神没有给他再去思考问题的时间,立马将他召唤进了梦乡。
听着身后沉稳的呼吸声,江迷知道他睡着了,想到他这些天辛苦劳累,她虽然心疼,但事情总是要解决。
而且,明天她就得跟大堂哥走了。
临入睡前,她想起了什么,伸手打开床头灯,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倒了药片出来干咽。
一室黑暗,万籁寂静。
早上,侧身而睡的江迷醒来,以为身后人已经起床了,一翻身,却看到男人还在睡着,脸还有些红。
看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经八点,她掀被下床去洗漱,出来之后进衣帽间换衣服。
然而换好衣服出来,见他人还没醒,她走过去想唤醒他,想了想觉得算了,让他多睡一会儿。
于是走到另一边的床头坐下,自包里拿出几份离婚协议来,用签字笔将自己的名字每份都签好,然后叠整齐放在床头柜面上,以签字笔夹住。
临离开时,走过去俯身亲吻他的唇。
可这一吻,感觉他的唇温度很高,她心神暗惊,垂眼细看他的脸色,竟才发现比方才又红了些,伸手摸他额头。
发高烧!
什么也来不及多想,她将包扔到床上,转身跑出房间下楼,没多久又跑回楼上,手上多了个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