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将视线从电视调到他脸上,用力点头“妈妈教过我。”
邵执摸了下她头,看着她跑出去,良晌扭头看回林易周,道“在国外住院时。你什么时候查到的”
“前些天。”林易周喝了口茶,放下后很正色的看着他,“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跟小迷离的婚”
邵执并不打算跟他说实话,有所保留的实话道“算是吧。”
林易周听出他只说一半,但就着这一半陈述自己的观点“你太独裁了。说明白点就是自以为是。你连说都没跟小迷说就给你们的婚姻判了死刑,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一个人的”
邵执也曾自问过,婚是他要跟她结的,也是他先要跟她离的,如果说要跟她结婚是他的终身目的,那跟她离婚,是打着为她后半生着想为由的另一个目的。
他总是带着目的与她分了合,合了分。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一个男的还挺能作的,因为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不是单方面决定离婚的理由,但偏偏,他就是独断专行了。
“是应该跟她说的,但我觉得没有必要。”
林易周一点也不苟同他的想法,“你觉得是为她好,孰不知,最伤她心的就是你觉得的为她好。你凭什么认为你觉得的为她好,她就会觉得是好的”
邵执也很坦白的告诉他“她不会觉得我是为她好,若她知道,会很生气。但是没有关系,不必她原谅,就这样吧。”
林易周定定看着他,许久之后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为什么不趁着还活着的时候,或是仅剩不多的时间里,与爱的人好好相爱,非要弄得彼此都不开心呢即便有重来的人生,也有悔恨交加的遗憾。”
邵执内心感触颇深,什么也没说的起身。
“不吃了午饭再走”林易周跟着起,问他。
邵执侧头看眼他,抬脚往门口走,“不了,早点回去。”
免得跟她打照面。
林易周没留他,双手揣在裤袋内,看着他走进对面的开着的门内。
然而,事与愿违,一进门,江迷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一角,似乎就是在等他进来。
邵执缓缓顿住脚步,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凝望她,她眼下的青影颇重。
“我说过,不会让你带走暖暖。”
江迷侧头看向他,视线触及他时,心尖不断颤着,明明很贪恋的想多看他几眼,可为了不让他洞悉内心真实想法,硬是将视线冷冷地移向别处。
“暖暖有自己的想法了,即便是上了法庭,法官也会征同她的意见,她说跟谁,法官就会判给谁。”
“所以你决定跟我对薄公堂了是吗”
“我说过,但不会这么做。”
“你放开做啊,谁怕谁。”她看回他,迎上他从未移开过她脸上的目光,心尖又颤了起来。
凝望着她的邵执淡淡直言“没要你怕我。”
“我也不会怕你。”
“那是。谁叫你是江迷。”
“不然我该叫什么”
“你们别斗气了行不行”江暖突然从房间跑出来,怒视他们一眼,对着江迷就是一声大吼,“都那么久了还不能跟爸爸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