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人懦人弱被人欺,这在双月城也是会发生的。司徒子煜的母妃就是这样的,司徒子煜的母亲是一代才女,温婉可人,恬静贤惠。
嫁给司徒子煜父亲后,却不受待见,过得比一个下人都要差。原先老国主和夫人是十分喜欢司徒子煜的母妃,对于儿子的混账行为多有约束。但是即使有老国主约束,他也只是稍微收敛一点。
一等老国主去世,原本想着国主夫人会殉情,但是国主夫人为了司徒子煜,还是选择留在人世,为司徒子煜她们母女俩撑腰。可是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国主夫人半年后生病也离世了。
这下司徒子煜母女没了靠山,而且司徒子煜母妃空有才华,但是家道中落,没有娘家作为靠山。等到司徒子煜父亲继位后,直接把人家赶到一个地下室住去。
司徒子煜母妃身上财产不多,为人又是懦弱,不敢大声说话的那种,使得就连一个下人都敢欺凌一番。
但是,司徒子煜的母妃素来有贤名,下人欺凌的时候多少有点顾忌。而且如果有什么宴会,也只能司徒子煜母妃前往,其他的莺莺燕燕是不能参加的。万一给人家弄上点伤,人家一说,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某一次宴会,司徒子煜的父亲喝多了,这才有了司徒子煜。但是即使司徒子煜母妃怀孕,父亲还是不待见母妃,依旧不关心。
子煜母妃生下子煜后,父亲依旧不闻不问,下人看见国主是这个态度,不能欺负国主夫人,但是这位就没准了,反正没人知道。
就这样,司徒子煜的童年过得很悲惨。因为自己的失败,国主夫人才让司徒子煜拼命练习魔法,事事要和凰翎比较。其实就是想要司徒子煜未来不走自己的弯路,能够过得好一点。但其实,司徒子煜是她最骄傲的孩子,只是未能说出口,说出来的都是让她伤心的话。
好在司徒子煜碰见了凰翎他们,及时将子煜拉回正道,现在的子煜也是生活在阳光下,努力达到母妃要求的小大人了。
一天下午,凰翎和子煜都在画室里,其实是子煜拉着凰翎来到画室,来看看她最近有没有进步。凰翎无奈,只好应允。
画室里,子煜在画风景,现在子煜画的是比之前有很大进步,但还是有需要精进的地方,毕竟画画是要靠日积月累练下来的。
但是画成这样,说明子煜还是很有天赋的。差不多该结尾的时候,凰翎问道:“我觉得一般女孩子第一想学的都会是乐器什么的,你竟然想学画画。”
子煜收手,回头看着凰翎,反问道:“那你为什么学画画呢?”
凰翎抱着手,靠着椅子的椅背上,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母后告诉我,需要我有可以在群臣面前展现的技艺,这就是我学习竖琴的原因。但是又要我会那种被人偶然间发现的才能,这才学了画画,书法这些。”
“这技艺还分上台和私底下啊,太可怕了。其实我想学画画,是因为画画能静心。而且,别人如果问我回点什么,我告诉他们我会画画,这总不能那张纸,让我当场画画吧。如果我说我会什么乐器,指不定让我当场来一曲啥的。”
凰翎听后笑了笑说道:“我记得之前有位女生和你想法一致,但是她学了画画就后悔了,颜料满身都是。而且,他们不让你当场画画,但是会让你给他们改天画个肖像画啥的,也是烦得很。”
子煜无语,啥玩意,还得上门服务的?子煜用纸张擦了擦画笔,后退几步,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凰翎这个时候起身,拿起画笔,给子煜的画上添了几笔。
之后两人一起看去,嗯,子煜的画工越发熟练精益,凰翎的几笔可谓画龙点睛。这幅画,完美。
凰翎鼓了鼓掌,说道:“这幅画你画的不错诶,我去帮你找人裱起来,说不定就是传世杰作呢。”
“你说笑了,还是你添的几笔好,都抵我一幅画了。”子煜说完帮凰翎一起拿画,然后就离开了。
交代妥当后,子煜洗了洗手,凰翎和她去喝点下午茶。在一家花店,两人喝着花茶,享用精致的点心,聊着天。
“你最近有回去过吗?”凰翎突然问了一句。
子煜摇了摇头,凰翎接着说道:“为什么不回去啊,没事,我是你朋友,给你撑着。而且,有我这个朋友,难道不应该回去狐假虎威一下吗?”凰翎拿着茶杯,说完还抿了一口。
子煜听到这里,差点没噎死,咳了几声,说道:“什么时候你这么不要脸了。”
“不是,我说真的。如果我和你互换位置,我一定回去好好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人。的确,我们应该平等对待所遇见的任何人,但是不是谁都值得我们的善心对待的。教训父亲是大逆不道,但是气一气总没事,谁还不是个熊孩子,你还没成年,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说完还对子煜挑了挑眉,没等子煜开口,凰翎继续说道:“你不回去看看,万一他们对你母妃牌位不尊敬怎么办?”
这话说道子煜心里了,想了想,子煜说道:“行,这周我回去看一下。”
过了几天,子煜回家,事先并没有告知父亲等人,就为看看众人是否有什么不尊敬的动作。果然,子煜来到祠堂,看到母妃的牌位都积灰了,也没人打扫。
这时来了两个下人,其中一个说道:“国主下令,不准给国主夫人擦拭。”说完好像还吐了一口口水。但是另外一个下人说道:“这是国主之前的吩咐,等到辅师殿下来过后,不是改了吗?”
好像有点动静,刚才那个下人打了说话的一巴掌,感觉要对国主夫人不敬。子煜出现,呵斥一句:“你在干什么!”
两个人回头看去,被打的恭恭敬敬的行礼,一个翻着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礼。子煜哼了一声,一股气流打过去,那个下人直接倒地,吐了一口鲜血。
“罪过,还不赶紧把你肮脏的血液擦干,免得污了祖宗的地方!”子煜说道,那个下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子煜,赶紧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