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竟是记不得他了,可笑他之前对她不屑一顾,现在想要利用她的喜欢羁绊她,倒是成了废棋。
看来只有想其他办法了。
没错,寂夜就是原主喜欢的那凡人穷书生。
说起来两人也是孽缘,原主在修炼升级的关口,让渔人打捞了去,刚刚好寂夜要了那一箩筐鱼。
可看到鱼篓里面多余的东西,有强迫症的寂夜自然反手一丢,将这多余的东西丢了出去。
刚刚好助了原主的突破,再加上寂夜长得真的实在是太好看了一点,所以原主对寂夜死缠烂打,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式都用了。
可寂夜只觉得凡,可现在这一刻,寂夜看着抓药的女孩,这才仔细打量起女孩来,
仙族本来就长得好,可面前的女孩子长得尤其的好看,一身白色罗裙,却不是简单的白色,上面好像缀满了银色的星光。
单薄的白色也压根压不住女孩娇嫩清婉的容颜,她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似是宁静,又似是清冷,可现在,柔和的光芒从窗外洒下来,,落在女子清婉的脸上,有种特别温柔的感觉。
岁月静好刚刚好。
寂夜这般看着,竟是慢慢睡了过去。
他的确是受了很重的伤,既然要做,他自然是破釜沉舟,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所以这伤的确是半点水分也没有,郑旦回头,刚刚要跟寂夜说话,就看到男人已经睡了过去,
郑旦看着看着,一时迷花了眼,实话说,这个男人的确是真的好看啊。
她愣愣看了好一会儿,越看,心里竟是有种陌生的悸动,郑旦敢保证,这不是她的感情,她强行压下心里这诡异的感觉,拿起药就要过去煎。
一边的大夫看她的眼神瞬间怪异得不行,就仿佛她要谋财害命一样,郑旦无奈,
只得告诉这医术算不得精湛的大夫,大夫听得一愣一愣的。
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看郑旦的眸中满是佩服
“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竟是这般厉害,老夫当真是佩服至极,”
两人商业吹捧了片刻,郑旦拿药过去后,屋子里微光闪烁,下一刻身穿红衣的锦绣出现在寂夜的面前,
她看着昏迷中的男人,喂了颗药下去,可男人压根不吞。
她只得用稍微打了点仙力进去,
寂夜看着面前的女人,艳丽的容颜带着几分仙气,美到了极致。
似乎是想到什么般,他某种满是讽刺
锦绣也不想跟这凡人一般计较。
“我们的计策需要调整,我那妹妹,失忆了,压根记不起你,甚至,估摸着,海王宫里的事情,记得也不是太多了,公子若是想要留下她,我倒是有一法。”
寂夜其实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这一刻,他还是要听听这女人会有什么想法。
“公子可能不知道,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便是我妹妹最虚弱的时候,当然,也是她最强的时候,在她强弱交接的那一刻,若是让她饮下无根水,我便可暂时失去法力,对付个弱女子,我就不相信,公子会没有半点办法,”
寂夜眸中满是不屑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记住答应我的事,”
锦绣心知这男人也不是一般那种,任人指手画脚的,无奈只得先行离开。
不过只要她跟这个男人的契约在一天,她自然不会担心其他问题,
在知道郑旦失去记忆后,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斩断她的后路,让她再找不到回海族的路。
一个失去法力的公主,那女人就算用什么方法,茫茫人海,也别想找到这女人。
她跟郑旦的法力不相上下,郑旦原身是河蚌,每个月的十五是月圆之夜,可以吸收日月精华,修炼自然比她这锦鲤方便。
所以即使郑旦失去记忆,她也不敢出现在郑旦面前,更何况,明天就是大婚了,她得赶快回去做新娘子,
至于寂夜这里,区区凡人而已,她本来就是锦鲤,仙气有转运之能。
让个凡人解决眼下的困难,自然是轻而易举,
寂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中满是算计,
他看着面前破落的小镇,眸中满是算计。
郑旦端药过来,看他就这般不顾伤口,坐在哪里,郑旦慌了。他身上的伤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已经是伤筋动骨,若是一般人,早已经瘫痪了。
可这个男人身子骨好,可就算身子骨好,也不是他这样糟蹋的啊,
“公子,你……你怎么起来了,你这样,不好养伤啊。”
“无碍!”
他很自然的接过郑旦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郑旦拿过他的碗,刚刚要扶他睡下去。
他却摇了摇头,拿过放在床边的书,慢悠悠的看了起来,郑旦看着都替他急。
动了动嘴皮子,终究是没忍住,一把拿过他手中的书,强行把他扶着睡了下去,
寂夜的脸色有点难看,却只能让郑旦扶着
她生怕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偷偷看书,把他手中的书夺了过去。
去到外面的时候,大夫看到郑旦手上拿的书,摇了摇头,郑旦有些懵,
“张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张大夫之前照顾寂夜的时候,看他拿着书在看,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原本是要殿试的,可现在这身受重伤,怕是得耽搁了。
所以跟郑旦说了后,郑旦惊呆了。
科举制度她是知道的,像寂夜这样的平民,若是想要一着飞跃龙门,唯有科举。
眼看着他已经过五关斩六将,进到了殿试,可现在却让自己给毁了,郑旦怎么想都觉得做了天大的缺德事。
算算时间,殿试还有半个月,若是最近几天启程,连夜赶的话,还有可能。
至于他身上的伤,郑旦是不担心的,毕竟有她在,就是半死不活的人,都能让她救回来。
这般一想,她心里就有了决断,毕竟是自己欠他的,还是要还的……
下午跟寂夜端药去的时候,郑旦就把打算说了出来。
“寂公子,我听说王城繁华至极,若不,明天我们就启程去王城看看去,哪里的药材更多,对
寂公子的伤势也更有好处,”
她一边说一边熟练的拿起寂夜的手,探了片刻,寂夜已经知道,她的医术很是了得,也知道她这样是为了跟他看病。
可女孩娇嫩的小手环住他手的时候,他心里竞有种说不出的柔软,整个人都有点不自然了。
又想到锦绣,又看了眼面前的女孩。
同样是美人儿,同样是仙族,可偏偏,一人心若蛇蝎,一人却是好骗至极,
他因为身负血海深仇,对人情绪的感知更是敏感,那锦绣,若是他猜的不错,但凡有机会,她都不会放过这个女孩,
他一向不喜受制于人,与虎谋皮最是危险,现在已经是他抽身的时候了。w
“好,刚刚好,我去王城,烨有未完之事!”
他这次科举中原本是第一名的成绩,可就是阻碍了丞相公子的路,被丞相派人一路追杀,赶了出来,这才到了这偏远小镇。
若不是他假死脱生,恐怕现在还让追杀,不过现在,他看了眼旁边的女孩,相信有她在,他这一路,定可以化险为夷,
他本是文弱书生,以前有家族庇护他自然不用担心安全,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有的,就是他有一颗冷血至极的心,
他的心,早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的行尸走肉而已。
别说利用郑旦,就算更没有君子风度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从小家族教导的君子之风,在家族被灭门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有了。
郑旦不缺钱,她是河蚌,自己就能吐很多的顶级珍珠,一颗就可以换好多好多钱,
再加上她是仙族,她的珍珠比其他珍珠看起来好得不是一星半点不说,那其中的灵气,有见识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郑旦用两颗珍珠,就换了很多钱,一路上自然什么都是用极好的,寂夜身负重伤,原本至少要三个月左右,才能有起色,
可有郑旦在,用的药无一不好,再加上因为是郑旦煎的药,里面药的效果自然是好了好几倍,
所以不过十天,寂夜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两人整天在一个车厢里,一开始郑旦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真的,寂夜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郑旦没事做,就喜欢看他,再加上车厢里空间有限,有时候颠簸的路段,两人的身体接触自然是少不得的。
郑旦心里满满都是不自在,可她并不排斥这个男人的接近,这意味着什么?
她原本的目的,就是来寻找宫夜的,如果不出意外,一般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
按照郑旦原本的计划,是到了王城,寂夜的伤可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她再跟他分道扬镳,
可现在……
她有意要试探他是不是宫夜,自然要在他身边多留些时段。好在她伤了他,这就是他留下的借口。
寂夜看着对面一身白衣的女孩,明明一路风尘仆仆,已经过了将近十天了。
可女孩身上仍旧纤尘不染,好像开在水中圣洁的莲花,让他这样心思邪恶的人,忍不住想要摧毁,
毕竟,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充满肮脏的,这样干净的东西,不该存在的。
寂夜越是跟她在一起,就越是想要摧毁,
是的,他想要摧毁。摧毁这个干净至极的女孩。他将他那说不得的心思藏得很好。
郑旦半点都没有察觉,一路上把他照顾得妥妥贴贴。
许是因为太过想念宫夜,她这段日子出神的尤其厉害,以至于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她毫无察觉,整个人往寂夜的怀中摔去。
她脸色骤然一红,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只觉面红耳赤。
一时没有察觉突然凝固的空气。
安夏好难过,家里的一系列变故就已经够委屈了……
刚刚那样的情况,他还要凶她,还要骂她……
越想,她就越委屈,看着身上的西装,气的她狠狠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走了一段路后,又红着眼睛,回来将它捡起来披在身上,蹲在角落里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顾北城,你个大坏蛋,坏人,我讨厌你……”
“呜呜呜……”
她在这边哭的一抽一抽的,像个没人疼的小可怜。
街对面的黑车中,顾北城烦躁的看着蹲路边那哇哇大哭的小身影。
伸手拉开车门,刚要下车,又坐回车内……
烦躁的吸了几口烟后,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是青芒……”
第二天,安夏红着眼睛去上班的时候,就见得负责人满脸狗腿的看着自己,满脸的慈母笑……
她懵逼跟她打了招呼后,负责人……就将她的主持时间换了……
“安夏啊,以前你的成绩大家也知道,咋公司是不会白白埋没人才的……”
安夏听得一头雾水,脸上虽然很淡定,实则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这样的黄金时间,她不仅可以赚很多钱,还可以多点时间陪陪爸爸妈妈……
也不用出去做几份兼职,医药费也有了,还能暂时应付讨债的……
越想安夏越开心,对于这份工作,充满斗志,一个星期下来,她的地位又有超过安翩的趋势。
没办法,她性格讨喜,人美嘴巴甜,也不会玩弄什么心机,原本就有粉丝基础,这么一来,要红简直是轻而易举……
安翩心里恨得牙痒痒,其他人更是恨得牙痒痒,凭什么这个青芒,都被她们姐妹二人包了?
还有她安翩,好好的明星不做,来跟她们抢饭碗,当真是可恶……
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三天两头换着法的在安翩跟安夏两耳边上眼药……
“父王,我不要娶那个丑八怪,那丑八怪简直败坏门风,有辱斯文,这养了一院子的面首,若是儿子娶了她,不得被天下人笑死啊!”
庄王看着自己儿子,一身紫衣,当真是风度翩翩,俊雅不凡。
他也不想啊……
这好好的白菜,就要被猪拱了,这谁好过啊,他都替自己儿子不值,可……
可皇命难违啊。
庄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儿啊,皇命难违啊,你就将就着吧。父王虽然心疼你,可这……也是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