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几乎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现在他做的事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虽然她有自保的能力,可那些阴险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他如何忍心,让她成为他的靶子?其实原本,他就是想要她成他的靶子的,可现在他舍不得了,也不想冒任何的风险。等他可以立起来的时候,他必会风光娶她。
郑旦现在已经知道,寂夜就是宫夜了,对他自然是诸多的包容。虽然嘴巴上这样说,可寂夜揽住她小腰的时候,她不止没有阻止不说,反而蹭了上去。寂夜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眸中的温柔越发荡漾,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可后来发现,她竟是什么都会一点不说,甚至……处处为他着想。
他原本就是如履薄冰,历经风霜,心里早已经比冰还要寒冷了,可偏偏,她刚刚好,出现了……
像是,贴着他都心长出来的一样,他看着女孩那干净至极,不染纤尘的脸庞,忍不住想要欺负,又想到之前的味道,整个人都心猿意马了,抬起她的下颚,缓缓低头。
他心跳如鼓,害怕又有些迫不及待,郑旦看着他这模样,唇瓣微勾,在他快要贴过来的时候,一个闪身,寂夜脸上一阵无奈。
郑旦高抬起下颚
“哼,今天我心情不好!”
语罢扬长而去,寂夜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幽深。
他自然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这般吃醋,她竟是连半点掩饰的意思也没有,若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定是说什么喜欢就替他纳了的话。
实则心里已经惦记着怎么算计别人了,他本就身在泥沼,对于她这样澄澈的人,自然是喜爱至极。忍不住想要呵护,又忍不住想要摧毁。
第二天,寂夜早早带着郑旦去官服登记去了,两人虽然有了婚书,可要去官府登记才行。现在寂夜的身份,早已经不是当初那平头百姓了,他现在是从二品的大理寺卿。
接待的官员大清早看到来了这么个煞神,一时脸上谄媚的笑不断,只希望赶紧送走这煞神。毕竟寂夜现在手头里做的事情,当真是血腥至极。
之前他交好的官员有一个就让这人抓了把柄,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现在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郑旦没有想到这些人的手脚会这么快,之前跟门口的小吏打听了,这流程下来,都得是一早上了。可现在,短短不过小半个时辰而已,等两人出来的时候,郑旦才知道,快的就是他们两人而已,之前跟他们一起排队的,还在排队。
果然,不论什么时代,没点关系累死人。官服这登记也是分开来的,平民的在一边,有官身的在一边,郑旦这边的虽然都是达官贵人,可要说贵,又哪里能贵到哪里?
天朝贵的家族,也就那么几家而已,其中尤其以谢家跟傅家为最。这两大势力,几乎包揽了整个天朝的大权。
当然,现在,大理寺卿寂大人也是匹黑马,官职本来就是从二品了,况且背后有皇帝撑着,哪里敢得罪?
更不要说,寂夜作为大理寺卿,皇帝放了很多权给他,其中一个就有先行逮捕的权利。所以在场的一大堆堆人,虽然恼怒官府给寂夜开后门,可愣是不敢说什么,
不定人家寂大人又是来查探什么案子的也有可能,就是那眼睛,一直放在郑旦的身上。郑旦穿了身浅蓝色罗裙,肌肤赛雪,乌发飞扬,因为隔的远,他们自然是看不清她的脸,可这样也够了。
这风姿,美人无疑了。
寂夜拉住郑旦的手,两人的衣袍交织在一起,因为衣袖宽大,又因为两人并肩而行,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傅景虽然让寂夜压了风头,可却不影响他的春风得意,毕竟说起来,除了寂夜,就他最能耐了。只是因为有他爹顶着,他天天不用去上早朝都得
早朝时间都已经过了,他才坐着马车慢慢去办公,不想不经意一偏头,看到的就是寂夜跟一身穿浅蓝色衣衫的绝色佳人,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似乎是确定了,这女孩就是他之前惊鸿一瞥看到的女子后,大喜。
刚要下车,又似乎是想到什么般,眼珠子转了转,又转了转,吩咐车夫把车停一边,寂夜手头上的事情有多少,他是知道的。
他爹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这小子,毕竟丞相手底下的好几波势力,都让他占了去,他作为相府公子,哪里有不知道的?
以前只以为这人不过仅此而已,可现在不一样了,寂夜难缠,他并不想跟他正面碰上。只等寂夜离开,再想办法把这小美人弄到手。
这里离皇宫不是太远,寂夜之前虽然有让人去告假,可既然事情已经做完了,他也没有耽搁的道理,皇帝哪里,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他原本是要送郑旦回去的,郑旦摇了摇头
“阿夜,你先去吧,我也想到处走走看看。”
来王城这么久,她还没有好好看看,现在有时间,自然也是想要四处看看的。
不想她这话落,寂夜的脸色有几分不好了,他不用看,都知道周围那些人的眼神。他的阿旦实在是太过惹眼,他如何放心?
可又说不出让她会去,不许逛的话来。看了眼一边卖面纱小摊,他径直过去,买了个浅蓝色的面纱,亲自替郑旦戴了上去,
只是这不戴还好,这戴了面纱,好像……更引人注目了。寂夜一时脸色有点扭曲,苦大仇深的看着郑旦的小脸,郑旦无语。
翻了个白眼。
“阿夜,你快去了,不用担心我,你忘记了,我可不是什么弱女子,谁敢过来?”
寂夜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她不仅是个小仙女,毒术刺杀无一不通,估计就这些个世家子弟,还不够她玩的,这么一想,他瞬间放心了。
他对自己的长相足够自信,他就不相信,阿旦还看得上这些个世家子弟。一边的傅景眼睛都差点看直了。
对寂夜越发牙痒痒了,他等得实在是有点迫不及待了,可偏偏这传闻中让人闻风丧胆杀人如麻的大理寺卿,竟是这般磨磨唧唧。
眼看寂夜离开了,傅景刚想要迫不及待的起身,又看寂夜转身回来,不知道低头在女子耳边说了什么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这举动让傅景越发呕血,前前后后,这两人,硬是墨迹了将近小半个时辰。现在街上的人比一开始的多了一大半,人来人往的,过往有达官贵族,也有平头百姓。
傅景一路跟着郑旦,等看到郑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这才迫不及待的下车往郑旦而去,
郑旦这具身子或许是因为是海族的原因,对这些贝壳打磨的东西尤其的喜欢,有手链,有脚链,甚至还有装饰品,步摇等,每一个都巧夺天工,郑旦一时间爱不释手。
刚要去拿拿海螺吊坠,一双手已经先她一步拿了过去,她一偏头,就看到对着她笑得一脸痴的傅景。
傅景先前看郑旦的时候,隔得有点远,虽然知道,郑旦是个美人儿,可愣是没有想到,这美人儿,居然可以美成这个模样,赛雪的肌肤自然不必说。
虽然带着面纱,可那五官在面纱的衬托下越发有种朦胧的美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干净透彻,如同不谙世事的小鹿。
通身甚至还有种普通人身上没有的灵气,他一时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尝遍百花,独独没有品尝过这般的人间绝色。
“姑娘,可是想要?”
郑旦脸色瞬间冷下来,
转身去拿另外一个,不想男人又先她一步拿过去,最后竟是大手一挥,
身后的侍从拿过一金子,丢给老板道
“老板,这些,我全要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看着郑旦手中的手链,老板出来做生意,本来图的就是赚钱啊,
更何况,面前这男人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不是他这样的平头百姓可以惹的,当即拿起金子,迫不及待开口道
“既然公子想要,那便全是公子的!”
语罢迫不及待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郑旦眉毛微挑,看着面前的人,眸中说不出的冰冷,这般模样,越发让傅景心猿意马
“小美人儿,只要你跟我去走一走,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郑旦……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看着这制杖一般的男人,随手丢出一颗礼品珍珠道
“赏你的,可住嘴吧!还有离我远一点,大冷的天,在这里扇扇子,你不冷我还觉得瘆得慌!”
傅景……
傅景自问自己是丞相之子,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特别是拿起扇子的时候,不知道得迷倒多少良家妇女,可现在这女人居然这般说他?
他有点下不来台,又加上刚刚他用金子在郑旦面前秀,就是想要告诉郑旦,他有的是钱。
不想这美人儿,竟是用珍珠打发他?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可郑旦打发给他的珍珠,个头大不说,这成色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他白白让郑旦无形中扇了一耳光,面子过不去了。又看郑旦从始至终,竟是脸都不怎么给他。
他更是觉得难堪,脸色骤然一阵扭曲。
郑旦看他这模样,突然把珍珠收了会去
“算了算了,这般的珠子,赏你倒是可惜了!”
语罢郑旦收起自己的珍珠,转身往另外一边去,表明了是把他当个透明人!
傅景是丞相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在他看来,郑旦就是个身份低微的女子而已,现在竟是敢这么对他。
他原本想怜香惜玉的心思瞬间没了,之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这样的硬骨头,不过让他强行要了后,最后还不是被他收的服服帖帖的?
这么一想,他手一挥
身边的打手骤然往郑旦而去,虽然这里是王城,可官官相护,只要有势力,强抢民女的事情常有发生,这几乎是大家见惯不怪的事情了。
郑旦察觉身后的人,有些无语,这些人啊,当真是不入棺材不掉泪,她就想好好逛逛而已。
几人拿起绳子,便要过来捆她,郑旦不过轻轻踢了踢地上的橘子皮,最先冲过来的人骤然跪在郑旦面前。
后面的几人也是练家子,眼看事情不对,知道郑旦不是一般的弱女子,跟傅景使了个眼色。
傅景冷笑,有几分本事又如何?他手上可是有他父亲给的暗卫。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挥手让人回来。
他是要把这女人抓回去好好伺候的,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是他出的手,不然寂夜哪里他也懒得应付。
郑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微闪,唇瓣微勾,对于空气中那异样的气流,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说起来,这些人藏匿身法,当真是弱爆了。且说龙天翎,一路跟着锦绣寻过来,别说那河蚌了,就连半个影子也找不到。虽然他一身的鬼火,可好歹锦绣也是好生的伺候了他大半个月的。
对于自己的枕边人,他还是有几分宽容的,只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心里越发烦躁,只要想到哪个贱种随时都有可能会超过他,他就恨不得马上找到那河蚌。
终于,他前段日子,最后一点耐心也用完了,锦绣也无奈,她是真的察觉不到郑旦的半点踪影了,又看龙天翎对她越发不假辞色。
她也急……
没办法,只能让龙天翎等着她,她去海族看看,这段时间跟龙天翎套话,她已经隐隐察觉到了,郑旦对龙天翎的修炼是有几分助力的。
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弃,只跟龙天翎说郑旦从小都很是听她的话,只要找到她,她就可以让她交出她的一切。
龙天翎自然大喜,他只想利用那河蚌,并不想贡献出自己妻子的位置,现在锦绣这么说,他自然是高兴的,
可毕竟两人的交易是见不得人的,所以锦绣去海族,他并没有去,而是一路顺着繁华地带而来,人间他平时很少来,这一次一看,竟是觉得有几分稀奇。
更让他稀奇的是,人间居然有这等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