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妮儿认真的话,余大江没有应声,但其心里,却很感慨。
有一说一,前进的道路上,从来就不缺少打击者。
甚至乎,往往是身边亲近的人,最是无情。
反倒是那些不认识的陌生人,还会给予极大的鼓舞与关怀。
所以,人性在很多时候,都真的经不起考验!
一个人若想做成事,必定是孤独与独寂的,如果熬不过那段漫长的岁月,也只能泯然于众人。
“你不会懂的。”余大江完全能说服小妮儿,但其并没有那么做。
道理很简单,就算他说服了小妮儿,又能怎么样?
事实上,小妮儿一开始对他是很重要,他能通过唯一的她了解事情具体的情况,而现在,在他决定找上那所谓的夫人后……
少夫人就是他的第二个踏板。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小妮儿只觉得有一些压力山大道。
出人意料,余大江微笑道:“怪?有什么好怪的?你不也是为了我好吗?”
说着,余大江不由联想到为其好的灭绝师太。
讲道理,“为你好”的很多时候,当事人又是否想过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真的一定要去见夫人吗?”小妮儿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她和余大江才刚刚认识,按道理来说,他是死是活,于她并没有太多干系,可实际上,她现在的心是站他这一方!
“别多想了,走吧。”余大江可不想跟其大谈感性,乃是伸手弹了弹她的小脑门后,直接向前大踏步行去。
小妮儿目视着他那伟岸的身影,忽然想到其之前往院子里撒豆子的行为,还有其胸前有块铁板的事情。
“兴许他想的比我深呢!”小妮儿在心里很认真的想到,亦没有再多想什么,乃是快速跟了上去。
因为两人在路上有施展身形,所以,到夜里**点钟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城主府附近。
余大江二人并没有出现在城主府的正门口,乃是在不远处的小道里。
他们所处的地方有些黑漆,这是余大江的意思,抄黑暗的小路,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
远远看着诺大的城主府,余大江也不知道在心里想些什么,而小妮儿呢,则很乖,安静等候在旁边,亦不出声打扰余大江。
真说起来,她已经逐渐习惯了后者的随时随地“走神”!
便在这之中,余大江忽然回过神来,朝身边耐心守候的小妮儿好声道:“小丫头,你怕吗?”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在认真想了想后,她点了点头:“有一点。”
“我也有一点怕。”余大江笑容可掬道。
小妮儿看着笑很灿烂的余大江,在心里真的很怀疑他所说的话。
余大江有感而发道:“如果真挂了,我想我会很遗憾的。”
“怎么?”小妮儿好奇道。
尔后,感受到余大江那“不怀好意”神情的她,只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余大哥,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家?”
“要不,我把你绑了,强行远走高飞吧?”余大江笑意盎然道。
小妮儿也不傻,知道其不会的她直接应声道:“好啊!”
“哟,呆萌小丫头变聪明了啊!”
他并不知道的是,她听到他的话,心里面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她只是刚刚恰好想到其之前正人君子的行为,又兼且记起在路上余大江那神情有一些特殊的模样,直觉告诉她,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尔后,她意外发现他身形腾的一起,跃到旁边一棵高树上,四处扫视。
“你这又是做什么?”小妮儿啧服道,因为他经常会做出一些在她眼里觉得奇怪的行为来。
身处树杈上,吹着凉爽的晚风,心里属实有一点变好的余大江亦没有高冷:“观察地形。”
“观察地形?做什么用呢?”
“如果到时候要逃跑,可以方便一点。”余大江一脸稀松平常道,说话之间,他整个人不由为之一顿!
而旁边的小妮儿呢,则一脸“!!!”。
由于有余大江之前往院子里撒豆子的珠玉在前,小妮儿此时对其相应行为自然不再多怀疑。
同时,她也确定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并没有猜错,相关的事宜,余大江早就想过了,而且,比她思考的还要更深!
“也许,他真的可以!”小妮儿在心里很自然的认真想到,才明白为什么余大江之前不反驳自己的根本原因,说穿了,就是其有自信,属实没有必要多解释!
等真出事了,就会明白他是那么有先见之明。
就像其胸膛前,谁知道他会藏有一块坚硬的铁板,可那却是实实在在救了他自己一命。
心里面很自然的联想着,小妮儿记起了一件相应的事情:“对了。”
“怎么?”
“少夫人其实和府里的二公子走的很近。”
“府里的二公子?”
“恩。”
咋听到相应的消息,余大江心里只觉得很好很强大。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二公子便是少夫人手中的那张底牌。
tnnd,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府,就这么多花里胡哨了……
好一会后,余大江这才跟着小妮儿进城主府。
而这个时候的他,已然不是庄稼汉打扮了。
他前身虽然是土包子一个,但也相过亲,因此家里有一套小贵的“西装”,为了掩人耳目,余大江自然拿出来穿了。
主要是怕进城主府让人看见,然后走漏风声,当然,现在也有可能暴露目标,但鲜有人会想到庄稼汉这个身份。
理论上,余大江还是想当终结者的。
而今晚的城主府之行,该说不说,便是他最后的试金石!
身形接近魁梧的余大江跟在矮他一个头的小妮儿身后,进城主府的时候,他们还是照例受到了相关守卫的盘问。
而到这个时候,小妮儿赫然恢复了她那少夫人丫环的水准,很轻易的应付了相应盘查,这致使有一些小紧张的余大江不由暗松了一口大气。
只是,这口气都还没有喘圆乎,相应的状况便突然发生:“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