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一剑,带着森森寒气杀到,出人意料的,余大江居然没有躲。
他不是不能闪避开,可那于他而言,并不觉得有必要。
果不其然,已然不像昨天傍晚那般脾气上头的对方,眼看着一眼要刺中余大江,却出人意料的停了!
火火是知道余大江身上有锁子甲护体的,也因此,她的意外一剑,并不是攻向余大江的身体,乃是直接击向了余大江的面目。
这是很可怕的一剑,一旦击实,便能直接刺穿余大江的头颅。
就她自己认为,任谁面对她这一剑,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可真实情况呢?
看起来不过如此的余大江却神乎其神的做到了!
这在火火的心里,真的很不可思议。
主要,余大江的外形太过特色了。
脸黑似炭,衣着打扮、相貌,乃至气质,都是一副任谁一看,便是庄稼汉的即视感。
就是这样一人,能做到相应的程度,火火忍不住想当然道:“你是吓傻了吧?”
“是啊!”边上的小杏附和了起来,内心之中亦是同样的看法。
旁边的知知小姐呢,则为之感到了怀疑。
至于她身边的小桃呢,玉脸上充满了好奇。
该说不说,这是一个可以值得余大江装逼的好时刻,但他不是刘帅那样图样图森破的小哥,其很淡然道:“是与不是,重要吗?”
这是他内心中的真实想法,可听在几女耳里呢,却出奇有一些臭拽,特别是让火火很看不惯:“装什么啊?一个臭种地的。”
正常情况下,被人歧视,还是一名高贵的美女,任哪个男的都会很来气,可这世界上,总是会有很多例外。
像此时的余大江,他更多的,不是动气,乃是感到很想笑。
他本是一个率真的boy,一路坎坷走来,才逐渐明白到一个相应的事实:世界虽然是你想象的美好模样,但其实,它还有许多你所想象不到的残酷面。
而那些社会上的现实与复杂等,是制约你走向成功的层层阻碍。
小时候,因为你小,所以,世界的美好能很直观的展现在你的面前。
可等你长大了,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你如果内心还是少年,那么更可能得到的结果,是你需要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
终究,一次又一次的现实与伤痛,让你深刻认知到,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待人处事,不能再想当然的稚气用事,而需要符合身份的成熟稳重。
身上的棱棱角角,在这之中,逐渐被磨平。
慢慢的,那曾经所有的心高气傲与侍才傲物等,开始不得不放了下来。
为了生活,你不得不学会低头。
你开始刻意的迎合他人。
你开始变得沉默孤寂。
你不再发脾气,也不再为诸多的事宜想不通。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田野。”
这真的只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事实上,是世间的绝大部分人,都需要为了生活不停奔波劳累,为了生活,需要很多次的伤神等。
去tm的狗屁诗和田野,那就是无病呻吟,就是矫情,有那精力,还不如多赚点钱,哪怕多给家里一百块,也要来的更有幸福感。
可……
余大江在心里愤世嫉俗的想着时,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旁边娉婷站立的知知大小姐。
对方很有书生气,不,应该说是很淑女,婉约美丽。
就像记忆中,那菁菁校园里,双手捧着书的清秀女生。
那很美好,让人看了,便很有野望。
可等真正出了学校之后,方才醒悟到自己与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更真实的情况呢?
闪亮的轿车把其接走。
那高耸的大楼,就那么不带一丝生气的矗立你面前。
你需要努力,不懈的努力。
直到你开始真正意识到生活的艰辛,方才深刻的明白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内心中最不切实际的幻想。
喧嚣的社会,不会聆听你的眼泪,大家更着重的,都是结果。
没有人想听你的过去,也鲜有人愿意听你的倾述。
能做的,就是默默收起你的眼泪和心有不甘,开始负重前行。
这个世界,确实是壁垒森严,可终究,路是人走出来的。
余大江一度为之感到很迷茫,但现在,他终于还是过了那样的年纪。
所以,他目光复转向了旁边很自以为是的火火大小姐,一脸极其认真道:“如果你真要跟我动手,那你一定会输,而且是输的很惨!”
“真是好笑。”对方只觉滑稽道,仍然意识不到状况。
可实际上,边上的知知小姐和其两侍女却感觉到了余大江的不一样。
知知更是忍不住为之好声提醒道:“火火,不要大意,他,感觉好像有一些奇怪。”
余大江笑了。
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
他一脸昂然道:“不要看不起种地的,”
他顿了顿,逐字逐句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旁边极有书卷气息的知知忍不住念叨道。
而便在这之中,余大江赫然动手了。
本是简单的七鹊步在其脚下一踩,下秒,他便有若浮光掠影的出现在火火大小姐的面前。
他的脸上还堆着笑。
火火呢?
因为其异常突然的出击,整个人一惊。
可这并不能影响她的出手,其玉手中的剑直接使了出来。
那是很不错的剑法,笼罩着余大江身上的全部气机,水泄不通到,让其整个人近乎于无懈可击。
这就是对方的“高级”剑法!
边上隐匿的马鹂忍不住在心里面很自然的为之想道。
随后……
看起来势不可挡的余大江没有出手,反倒伸手一扯他自己身上的衣服。
紧接着,质地极其一般的锁子甲展露了出来。
她和她们都为之怀疑了起来。
尔后,余大江伸手一拉,锁子甲一开,他再一扯,顿时,他的上半身便**了出来。
胸前的两点,更是异常的醒目。
无论是马鹂,还是火火等女,都有一些不明所似。
便就在这一瞬间,余大江出手了。
而在这时,马鹂才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实:火火看起来很有派势的一剑,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停下了。
余大江的伸手一探,几乎是没有任何抵御,便轻松直入腹地。
然后,余大江的大手直接抓住了火火雪白的脖颈,硬生生把她提了起来。
“好一个匹夫一怒啊!”马鹂由衷赞赏道,只觉得异常啧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