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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身份?签血契?
    “只是谈谈罢了,毕竟来历不明的人放在你身边我们也不放心。”叹了口气,见白诺依旧不进油盐不愿,白深只能继续道:“诺儿,你知道的。我们绝对不能允许有任何不安定因素待在你的身边,只是问他一些问题了解一些状况而已。我保证,至多半个时辰,我便好好地将人带回来,如何?”



    “不如何,”白诺冷哼:“我不应。”



    别过头,不再去看白深,纵是在外人人尊崇的渡劫老祖,在白诺面前也是无可奈何。



    白深长叹一口气,目光不善的看向谢筹,思索道:“诺儿这般任性可不行,总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不是吗?”



    话语权移到谢筹的身上,白诺沉吟,看样子老祖不把谢筹带走,是不会罢休了。



    内心长叹,如水般的眸子看向谢筹,唤道:“谢筹,你要跟老祖去吗?若是不愿,那便不去,无人能够强迫你。”



    从头听到尾谢筹愣然,身为外人,他懂得老祖的考虑。



    白诺太过美好,且不谙世事对谁都好,正因如此,才会更容易受到欺骗,即使他觉得自己并不会欺骗白诺,但是他人不会这么认为。



    毕竟,他只是外人罢了。



    抬头,看向满眼担忧的白诺,点了点头:“我去。”



    很好,白深对谢筹的识趣很满意。



    若是他拒绝了,那么不论如何,事后他都会趁着白诺不注意将人处理了。



    毕竟,没有胆识,且躲躲藏藏有所隐藏的人,是绝不能留下,留在白诺身边。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微小弧度,像是得到胜利果实的胜者。



    见此,白诺还能说什么呢?她在怎么拦,也抵不过人家两个字。



    去罢,总归不会出什么意外,毕竟相处这些时日她对这个小子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了些,挺乖,也很听话。



    “行吧,那么老祖,记得您答应的话。”



    起身,白诺有些生气,略过谢筹没有看他一眼,牵起小宝的手便要回房。



    “自然,老祖答应你若是他少了一根毫毛,那老祖便答应你一个要求。”也不管白诺是否听清,白深应道。



    主要,其中也有他的考量。



    若是有问题死了,那么为了安抚诺儿,一个要求而已答应便是。若是没有问题,那么他自然不会随意害人。



    安静的看着白诺进房后,白深才看向谢筹,没了之前的温和,有的只是如坚冰一般的寒意。



    “跟我来。”



    长袖一挥,背至身后,也不在意谢筹是否能跟上便离开。



    谢筹默然的应下,想起白诺生气的模样,他有些心慌,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握紧手,低头看着地面,差一点他就没忍住扯住了白诺的衣袖,告诉她不去了。



    可是,不行...



    她信他,但是他却深刻知晓他自己的本性如何。



    他,都无法自信。



    前方的步伐停了,谢筹也停了下来。



    没有抬头,依旧是依旧懦弱乖巧的模样,假的让白深厌恶。



    “呵,行了。这副模样在诺儿面前装装也就罢了,拙劣的演技,也想瞒得过我?”



    谢筹默然,顺着白深的话语抬起了头,清澈的眸子变得暗沉,冷冷的一丝不苟的看着白深,垂目:“不知老祖,找我什么事。若是想问谢筹的来历,谢筹必定知无不言。”



    长袖一挥,白深笃步走至首位,坐下,一旁的侍从为其沏好茶奉上。



    淡淡的品了口茶,斜眼看着下方的谢筹,将茶杯搁置:“来历?白家从不考虑这些,因为无人敢在白家面前隐藏来历,藏不住,也没必要。”



    “你以为,小宝将你带回来后我们没人去查你的来历吗?“



    “下界小村子来的孤儿,测试灵根时被检测出天生仙体,天生极品灵根,后被带回兴仙宗后一直被作为夺舍的身体存在被囚禁至今。”白深话语一顿,看着面不改色的谢筹继续道:“来历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却是你的性子。”



    性子?



    谢筹闻言,皱起了眉头。



    他不懂,自己的性格有什么问题?



    看向白深,目光疑惑。



    白深:“不懂?罢了,你不必懂。你只需要知道,留在诺儿身边可以,但是你必须收起你的利爪,拔了你的獠牙”起身,一道残影出现在上方,下一刻,一只手捏住了谢筹的喉咙,狠厉的杀意自身体喷发,直直的与之四目相视:“收起你这幅看谁都充满掠夺的眼睛,好好地当一只狗。”



    “那么,我便允许你留在诺儿的身边。”



    松开手,一甩,将人恨恨地摔在地上。



    由高至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跌坐在地上涨红着脸咳嗽的少年,如蝼蚁。



    “如果想留下,那么便签订血契,我便允许你可以跟在诺儿的身边。”



    谢筹不答,低头似是在思索。



    白深也不着急,谢筹思考了多久,他便等了多久。



    “是跟谁签订血契?”许久后,谢筹起身,低声问道。



    白深轻笑:“你以为呢?”



    你以为呢,以你的身份,还能跟谁签订?不过是下界的一只蝼蚁,看到了诺儿的真容,若不是得了诺儿的喜爱,还能活到这时?



    机会给了,等也等了,白深没了耐性。



    灵力释放而出,直直的冲着谢筹而去,不顾自己如此会对一个从未修炼过孩童造成怎样的影响,压制着对方,由外至内逼迫。



    “如何,你应还是不应。”



    谢筹不吭声,死死地咬着唇承受着压力,汗水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滴落,挺直的背被压的弯下,却又死撑着直起。



    “我,若不应呢?”



    好不容易重新获得了自由,他又怎愿亲手再将自己锁起来。



    血祭之后血契,若不是她毁了兴仙宗,此刻的他便早就不是谢筹...如果是与诺,诺诺签订,倒也罢。可若是别人...



    不愿,到死都不愿。



    “咳!”



    一口鲜血自口中吐出,渡劫老祖的灵压,又岂是他一个还未踏入修真界的小子能承受的起的。



    白深也是怒了,他从未遇到如此顽固不化的小子!原本只用了三分灵力,顿时全开,直冲而上没有任何的叠加缓冲!



    然而下一刻,白深就后悔了,因为他可是答应了诺儿要好好地将人带回去的。



    可惜,迟了,灵压太快根本收不住。



    闭眼,长叹,看样子得思考如何给诺儿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