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四目对视,一阵沉默过后……
谢筹脸刷的通红,但是奈何蒙面挡住了,他人看不到,只有那一双黑眸,水光微闪目光闪躲。
但是,手上却没有松,依旧将人抱着。
“你,你怎么样……”
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公主抱,白诺楞然过后,就是心上莫名的羞耻。但在看到做出这一系列动作的本人时,羞耻又化为戏谑。
那通红的耳朵,让人莫名的想要捉弄,看看后续的反应,是否更加有趣。
轻咳一声,将头埋在谢筹的怀里,修长的指轻轻的勾住他胸口处的衣裳,指尖微颤,睫毛轻颤:“咳咳咳,我还好~”
虚弱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活力,摸到一手粘稠血液的谢筹满眼担忧,抿了抿唇没有相信白诺的话,眸光一凌,看向一旁的林灵芝,问到:“怎么回事?!”
声音低沉且森寒,带着一股威严让林灵芝突然的一下心尖儿颤抖,下意识的腿软,磕磕绊绊的回答道:“就,就刚才那个魔族追上来了,然后,然后言公子就帮我,挡了一下……”
林灵芝没有说是白诺故意停下来的,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那一刻白诺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停步,还是怎么回事,毕竟她身体不好,大家这几天都是明了的。
倒是她,差点失去理智跟那个魔族打起来。
低下头,不敢去面对谢筹的目光。
内心纠结思考,这言诺与谢筹,到底什么关系?不是说表兄弟嘛,怎么看起来这么像……那个什么?
还有,言诺到底受伤重不重啊……如果,他因此死了,可怎么办?!应该,应该不会有事吧?
死亡,是所有修道者都会面对的一个现状,可是对于刚踏入道途,走出家门踏入社会的他们来说,是还未见过的恐惧。
慌乱的林灵芝悄悄抬头,看向谢筹二人。
在看到谢筹从囊中掏出速效救心丸,塞到白诺的嘴中,眼看着对方脸色渐渐恢复,唇色不再苍白,才松了一口气。
小声问到:“那,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回去吗?还是?”
谢筹没有回应,只是皱紧了眉头,看着怀里的人。
白诺轻咳,手指一下一下的划拉着谢筹的胸膛,看着对方突然紧绷的身体,眼底的笑意越深:“通知一下金元宝他们吧,我们回去。然后将这件事报告给学院的老师们,之后如何处理,就看老师们的决定了。”
一个魔族他们几人姑且解决了也就罢了,但若是牵扯出太多的阴谋,于他们目前的身份来说,并不合适。
所以,此事就此打住。
且杀了一个魔族,如果他们有同伙,接下来对于他们来说,也不安全。
林灵芝冷静过后自然也能想到这点,点点头,掏出金元宝自制的冷情小烟花,对准天空,拉下绳索。
滋儿~
红色的烟火由低升至高空,染红了漆黑的夜。
既是通知金元宝等人集合,也是相对九曲城中,红色是以警报颜色,用以通知距离最近的老师长老,前来查探。
这也是他们问过城中守卫后,所决定准备的。
安心的待在原处等待集合,没了啥事儿的三人,就静静地,看着对方。
两人,搂搂抱抱,一人,冷风嗖嗖。
白诺假装着咳嗽,蹭了蹭谢筹的怀抱,轻声细语的询问:“重吗?如果重的话就将我放下来吧。”
“没,没关系!”
被蹭的浑身紧梆梆,一点都不敢动弹的谢筹匆忙摇头,想要低头去看白诺,却又不敢,只能目视着前方,眼神飘忽。
怀中人的温度从薄薄的夜行服中透出,温暖了谢筹冰凉的身体,手下的触感因这夜色太过安静而变得无比清晰,带着一点点莫名的酥麻感,让他心脏砰砰直跳。
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空气中,都是白诺淡淡的药草味,喉咙滚动,不知是为何开口,有点紧张:“他们,还没来吗?”
形单影只的林灵芝,寂寞的回眸,答:“没有……”
她太难了,这两人,明明都是男人啊喂?为何氛围这般奇怪,她这么大的一个美女站在这里,就跟透明人似得……太难了,岁月。
一行浊泪掉落,第一次,林灵芝开始怀疑自身魅力所在。
悄悄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屁股,思索着……自己到底是不是,太平了?
“我们去看看吧,不要出了什么事儿才好。”等的太久,白诺也有些不安,毕竟整个侍从院落不算太大,以他们的速度哪怕是分两头,跑过来也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又怎会耽搁这么久?
拍了拍还抱着自己不肯撒手的谢筹,道:“将我放下来,我们去看看。”
谢筹蹙眉,不太愿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诺的伤口确认没有再流血,才一脸不情愿的将人缓慢放下,伸手附在她的身后撑住,以防万一。
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白诺招呼起一旁的林灵芝:“走,我们去看看,别是出了什么意外。”便要往哪个魔族居住的院落走去。
他们,可没想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里,若是出了意外,那么别说系统判定,哪怕是她自己,都不会原谅大意的自己。
然,还没等他们踏出步子,一声轻蔑的笑声突然传来,连带着两声哀嚎,扬起地面的尘土,砸在了她们面前的地上。
抬头,一人一身紫衣随风飘扬,消瘦的脸红色的眸子冒着光芒格外显眼,犹如贪食的饿狼,死死的盯着他们几人。
地上,正是良久没有赶到的金元宝与李查桃二人,阵阵痛呼,伤痕累累,却是毫无性命之忧。
“呦~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子?嗯?雷系灵根,真不愧是新出现的雷系灵根拥有者~”
贪乐笑了也怒了,原本好好的三人,一人被他正关着,一人已死,仅剩下他一人!如何去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务!
啊虽说问题也不是很大,但是就是让魔很不爽!
他贪乐活了这么久了,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