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白诺表示明白。
脱掉鞋子踏上柔软的毯子,端起酒杯,这一刻就将一切交给天决定!
如何在这满是怪异侍从的横行霸道,唯有醉酒这一招。
然,如何醉酒,那么自然就是猛喝酒,直到失去意识那一刻,剩下的就是真的交给谢筹自由发挥了……
嗯当然,这绝对不是她想自我放纵而想出来的办法,绝对不是。
对此系统表示[贪得,惩罚降临,请宿主查收]
然而此刻或许白诺已经醉了,或许还留有一点儿意识,但是距离彻底醉也差不了多少了。
光裸的脚踩在冰凉的地面,踏出温暖的亭中,白衣如云,在花丛中在星虫中,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唇角勾起,笑如春风,眉目弯弯如月,却又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仿佛在她的眼角看到了一滴泪光。
但根本就来不及他多想,那道白衣已然快要从视线中消失,匆忙穿鞋提鞋跟上,追逐着白诺跟两个二傻子似得在府中乱窜。
一夜的折腾,折腾的谢父都出来了,黑着脸看着谢筹,又温柔的看向白诺,挥挥手回房,让二人继续折腾,他就当自己聋了!
于是乎,在谢父近乎纵容的态度下,两人将整个谢府窜完了,然后也因为喝醉酒吹了一夜的凉风,白诺最终还是病倒了……
羸弱的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紧张兮兮盯着自己,面目表情几乎一样的谢家二人,白诺轻笑摆手:“不好意思伯父,给伯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哎?!怎么能说麻烦?”谢父急忙上前打断白诺的话,眼底是满满的心疼,背在身后的手指直抽抽,想碰却又因为自己身份的缘故,只能忍着。
“都是谢筹!他没有照顾好你!诺儿你尽管养病,等你病好了,我让谢筹给你好好请罪!”
子虚乌有的罪名直接扣在谢筹的头上,至于谢筹的意见无人在意,而谢筹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还在内心责怪自己。
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全,竟然忘记了白诺的身体情况,轻易的答应了对方的提议,导致她如今躺在床上病弱至极。
抬头看了眼床上明显精神状态极差的白诺,又看了看温怒的谢父,重新低下了头。
“不必了伯父,本就是白诺自己过于放肆才会造成如此后果,与谢兄没有多大关系。您不必,咳咳……在意的。况且白诺的身子骨向来如此,只是叨扰了伯父……”白诺一看谢筹,就晓得这家伙又开始了,叹了口气。
打断谢父还想开口的解释定罪,笑着道:“伯父不必在意,白诺有些乏了……咳咳,在白家来人之前,可能要麻烦伯父了……”
谢父闻言,还能不知白诺的意思吗?
看了眼站在一起跟个哑巴似得,摇头叹息,自己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跟个哑巴似的完全不懂得讨人欢心,若是有他人一点,也不至于如此。
“行吧,那伯父就不打扰你们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让下人去准备就好,身子实在不舒服了就喊大夫过来。你的身子骨弱,就多注意注意,等觉得差不多了,就让谢筹将窗户打开透透风啊。”
唠叨至极,简直堪比八婆。
但是白诺还是笑着应着,一直等到谢父唠叨完,才在对方意犹未尽的表情下赶紧将人忽悠出去。
等人走了,忙碌了一早的室内终于是恢复了宁静。
白诺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松了一口气。
看向还在自责的谢筹,调笑道:“小子,难道你要让我每次都因为这件事情来安慰你吗?明明我才是病人哎?”
“没....”谢筹小声道,别过头有点不敢去看白诺。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只要白诺一受伤一生病,他就会难受。
不是疼也不是痛,就像是心里堵了什么东西似的,闷得慌。
喘了一口气,对着白诺丢下一句“我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就匆匆的跑了出去,留下白诺一人对着孤独的室内不知所措,思考着到底是不是这话说的重了?
怎么就,跑了呢?
寂寥的房间
这白诺一人被丢,就丢了整整一天,就连药都是差下人送来的。
直到黄昏落幕之时,离开了一整天的谢筹才再次出现,脸色有些铁青,看着白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谢筹,白诺挥退下人,掏出玲珑罩,对着他招了招手。
“说吧,怎么了?”
“我,知道了我的任务是什么...”谢筹纠结的道,看着白诺有些为难。
“是什么?你是说谢父给你的任务吗?”
谢筹一说,白诺便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考核任务她是知道的,而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并且能再次提一次的,自然就是昨夜所知,谢父派给谢筹的任务。
“对。”谢筹点头,今日他为何没有出现在白诺的面前,一部分也是为此。
因为,谢父带着他去做准备,准备在今夜时分,杀害白诺如今的父亲--白父。
“杀白父?你的考核任务是此我并不奇怪,奇怪了也不晓得为啥。但是,为何谢父还要你杀了白父?”
这事可是非常之怪异,因为按照谢父对她的态度来看,应是喜爱多些并无恨意成分。可既然如此,那么又有何理由杀害白父呢?按理说,这白父可是他的父亲,不说亲热,最起码也就是平淡无恩无仇的相处模式吧?
除非,对她的这个态度也是演出来的。
亦或者,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问过,但是那个老头子不愿意说。只是跟我说,若是此人不除去,那么必将天下大乱。”
谢筹绷着脸,说这话时眉头紧皱。
这白父自他们踏入大幻境中便没有接触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也完全不清楚,若是普通人到还好,但若是修道之人呢,以他目前的实力真的能拿下吗?而且,即使是假,这白父,也是她,的爹爹。
“必将,天下大乱吗?”白诺深吸气,这话她以前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可如今这话放在了他人身上,却莫名的让人感受到了沉重。
勾唇,轻轻地笑了笑,抬手召来谢筹,手搁置在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不用担心,若是届时必须如此,我定是站在你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