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瞬间安静。
抬头一脸丧的看着对方的白诺差点儿没忍住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如果不是怕死加这是她假爹的脸的话。
但,即使这样吧,她也不可能因此而出卖自己的色相的!
{任务发布,为小世界苍生,请答应对方的请求}
滚,真的,不然她要杀系统了。
“怎么?不相信吗?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他笑了,对待美人,他的耐性一直很好。
如今周边仅存三人,一人被黑雾缠住半死不活,一人昏迷至今估计亡了,而剩下的半个人是个小屁孩不足为惧,此刻也就他二人清醒,只要他愿意直接将人打晕带走便是,但是魔族,对美人向来都是态度友善的~
美人,自然是用来疼爱的~又怎能以粗暴的态度对待呢~
“.....”白诺不太想说话,甚至想把剑捡回来抽他一巴掌。
深吸气,后退,将自己的下巴从对方的手中拯救下来,想拒接但是碍于她的圣母形象,却又沉默不知该答应与否。
他也不着急,回身将白诺的剑扯回手中,看似脆弱犹如艺术品的剑被他轻轻摩挲,像是在抚慰自己的爱人一般,轻柔缓慢:“你好好想想~你不是想帮他们吗?你看,很简单的,只要你说一句同意,我便会离开。如此,不好吗?”
将剑递回给白诺,在她接过时还顺便轻抚了一下她的手,勾唇挑逗像是夺魄的妖精,眼角上挑。
白诺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看着虽言语调笑却目光诚恳的他,张了张嘴垂目,像是放弃了挣扎般。
“好...我....”
“啊!!!”
话语突然被一声尖叫打断,猛然抬头,看到的便是一双如狼般的眸子森冷的瞪着假爹,从侧方死死地扣着他的腰。
没入他体内的手带着与黑雾相同的性质,疯狂的吸食着他的灵气,一点一滴丝毫不留情。
谢筹醒了,他完好无损,但是却听到了让他由衷愤怒的话语。
手指用力,恨恨地吸食着他的灵力,不放过任何,不留余地,此刻的杀意是那般的明显,哪怕面无表情,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那双眼睛,便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凉。
丹田处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谢筹还未踏入修真道中,根本不懂得如何进阶如何缓解此刻的饱胀,只知不停的吸收,不问后果不顾代价。
方才他被打飞时就已经吸收到了临界点,然后又一口气吊着没喘过来才昏迷了一阵子,待身体习惯了才苏醒,可由始至终他的意识都是清醒的。
听到他问白诺,想让她做什么魔后,听到白诺犹豫不决最终决定答应。
那一刻,一个好字,差点让他的心态崩塌。
“我不许...你带走她....”
咬牙切齿的声音自喉咙发出,像是狼狗在呜呜的警告,警告着敌人不要触碰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凶狠异常。
纵是鲜血自嘴角溢出,纵是皮肤被灵力撑得涨红,也依旧不撒手,势必要将此人拿下。
假爹也怒了,一把扣住谢筹的手想要将他其拽出来,但是却不知为何,一碰便会有着撕裂般的疼痛,像是其手已经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本该是他体内的灵力却像是变成了对方的,挣扎着拥挤的望着谢筹的体内窜去。
“小子...你真的是想死了吧!”
然,话是这么说,他却丝毫不能反抗,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体内的灵力被逐渐吞噬最后一滴不剩。
这是何等的怪异,明明是修道之人,却有着令魔族都惶恐万分的体质。
比之常人,却更像是他们魔族,也只有魔族,才会修炼这种以他人之灵力锻造己之实力的术法。
而此人,却是天生带着这种体制。
灵力汇聚至丹田,且越来越多,被衣裳遮盖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就像是充气的气球一样,涨的发疼。
或许是到了一个临界点,突然的,丹田处的胀气消散,随之而来的就是温热的舒适感,不断地修复着谢筹被撑坏的身体,一点一点流窜至全身,就如同之前,白家老祖将灵力打进他的体内时的感觉一样。
同样的,这一次,他也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一身白衣,身影缥缈,隐在纱幔之后的男子。
“竟然...还活着....”
那人道了一句,便挥手间将他打回,意识回笼,手插着的假爹已经变得无比的虚弱,双腿抖动,脸色惨白,紧紧的扣着白诺的肩膀才能维持的了自己站立。
谢筹皱眉,将手抽了出来,连带着他的鲜血洒满地,甩了甩,有点厌恶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喘着粗气,搀着白诺,缓缓地靠近贴在她的耳边吹气,虚弱的声音带着一抹笑意与森寒,红眸闪烁,像是秃鹫贪婪的注视着自己的专属品,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你们,真的很有趣啊~明明不过是下界还未踏入筑基的小屁孩,却有着奇怪的剑与奇怪的体质,若是我真身在此...你们,都会是我的....”
“闭嘴!”听到这话,谢筹的脸瞬间黑了,抬手便要继续攻击,却不想被一声惊叫打断。
“公子救救主人!”
显然,是一旁被无视了许久的磊与谢父二人。
被黑雾纠缠了许久的谢父苦苦支撑,虽说袭向他的黑雾并不多,但也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只留下握着剑的手在外面晃荡,似乎是挣扎着想要出来。
而一旁的磊,无数次的想要靠近,却被谢父直接和退,完全不让其靠近,只能干站在外面着急,红红的脸蛋子都被眼泪哭花了,配合着一身五彩的衣服像极了小丑娃娃。
“嘻嘻,还不去看看你爹?若是再晚些,估计他的命都会没了吧?”
假爹笑着,垂在身旁的手悄悄的握紧,一股黑红色的灵力自手中凝聚,避开二人的视觉死角,缓缓地贴近白诺。
而同样体虚的白诺却一点也没有察觉,还在喘息看着谢筹,想抬手推开他,却也没有半分的力气,只能任由其靠着。
危险,在不知不觉中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