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这少年,靠近他,想要了解他,想要将他带回家藏起来,最好谁也不给看,只要他静静地待在自己的身边,不论他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可以满足!
这一瞬的脑海中,太多这样的想法冒出,想要将这个少年偷回去藏起来的思想,在看着她的眼睛时越发的浓重。
但是,最后一丝仅存的理智还是将他拉回了现实,纵然不愿意,他还是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拉着对方的手,挤开林灵芝凑到白诺的身边,伴随着她一同下楼,视线一直搁在她的身上从未离开。
而白诺,也碍着人设,碍着外人在,只能呵呵的笑着,任由这位白家长老跟着自己。
楼下,夏冰苞与莫亡看完了全程,见到白诺被一个年龄如此之大的人这般对待,那视线从上到下,看着白长老不断地扫视。
思索着,这人到底是恋童,还是脑子有问题。
看这痴傻,笑的傻呵呵的表情,很有可能的便是第二种。
但是,夏冰苞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喝下一口凉茶,让自己跑毛的思想尽快回笼。
而一旁的莫亡,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不止,若不是因为白诺的脸色不好他怕事后被揍,估计都能直接哈哈哈大笑出声。
坐下后,白长老挤开了想要坐在白诺身边的林灵芝,不顾对方的怒视,凑在白诺的跟前,不断的问询。
“吃东西吗?想吃什么?老夫请你如何?”
“不必了,谢谢。”
伸手,拦住又想伸过来的爪子,白诺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若是可以,她是真的想动手将这个人给踹出去,怎么就那么恶心呢,她所见过的白家人都没有这样的,可这幻境中的白家人,对她的态度竟然比之真正的白家人都要痴迷。
实际上,白诺不知道的是,她所见到的白家人在面对她时都极其克制,哪怕是内心已经如同滚水在沸腾,面上在面对她的时候,也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虽然这冷静可能天价了水分,但是对比起面前的这位白家长老来说却是好了不少。
“哦,不知这位,如何称呼?”白长老拘谨的询问着,想继续靠近吧,奈何对方似乎对自己极其的不待见。
无奈,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手指在桌子底下不断的揉捏,缓解着自己内心的渴望。
白诺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点点,看着白长老,嘴角的弧度不减分毫:“我姓言,您叫我小言即可。”
至于诺字,她是不打算说的,毕竟在这幻境之中她又不能确定这白家有没有对诺字有一定的印象。
“噢噢噢噢!小言!”
白诺的防备,白长老并非看不出来,只是面上不显,亦或者他对她的名字并非那般想知道,只是内心更多的,是将面前的这个人拐回家中去,姓名来历任何,他的心底都没有一丝的在意。
身子微微向前,皱巴巴的脸靠近白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扩散,嘴角的弧度越是大,那整张脸上所表露的真实情绪也就越多。
一旁的夏冰苞看着,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下意识的就伸出了自己的手,遮挡在了二人的面前,阻断了白长老的视线,轻笑。
“这位长老,不知道您找我们言公子什么事儿?若是没什么重大的事儿的话,您就先去忙如何?”
面上含笑,内心翻白眼。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比自己的实力强劲的话,夏冰苞早就一巴掌上去将人打飞了。
这人什么玩楞啊,怎么这么变态呢,缠着人小少年家家的舔着脸靠近。
若不是知晓白家人之性格,她怕是都要怀疑,这白家长老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视线被遮挡住,差点失去了理智的白长老蓦然回神,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手心,又看了眼被挡住的白诺,黑色的发在视线中,柔顺犹如瀑布般,闪烁着淡淡的阳光。
浑浊的黑眸有一瞬的恍惚,猛然回神间,后退一些手遮挡住面部咳嗽一声:“咳咳抱歉,看到小言老夫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所以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一些,还望见谅。”
“说起来,不知小言,今年多大年纪?父母为谁啊?”
“18,父母皆亡,我不过是一届孤儿。”
脸不红心不跳的篡改了自己的年龄,问什么答什么,坚决不多说。
视线状似随意的扫了眼白长老的身后,两位面容严谨的白衣人紧紧地盯着自己,那无神的双眼没有人类所拥有的感情,可奇异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倒影在他们的双眸之中。
“哦!”白长老闻言,点点头,眸光微转,嘶了一声:“那你可知你的父母身世?他们有没有在离世之前告知你些什么?”
比如,其实你姓白?
“没有,父母自幼双亡。”
白诺又不是傻得,这白长老到底什么意思她是摸得一清二楚。
但是,这般无营养的话题,能不能快点结束,她真的快要烦死了!
好在,明日应该就可以离开了,前往谢家寻找谢筹,然后离开这等是非之地。
“好了,若是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明日就要离城,我们想趁机在城中转一转。”
起身,含笑,给莫亡等人打了个眼色。
不顾白长老想要阻拦的手,还未出口的话语,直接转身便要离开。
方才只是静立在白长老身后的二位,忽然伸手,挡住了即将要离开的白诺。
无神的眼眸中,似乎在看向她的时候,多了点什么。
“哎,让开!你们做什么!”
白长老眉头顿时紧皱,对着白诺无比温柔的声音在这一刻十分的严厉,起身,看向这二人,不怒自威。
二人垂目,没有回应,但还是让开了步子,不再阻拦白诺。
这一下,几人看向白长老的视线都不在柔和,而是带着怀疑与警惕,手不自觉的附在了腰间的武器上,只等对方出手,立刻阻挡。
白长老的脸色也是极差,他本就没想过对白诺如何,可这谁知道自家一直听从命令行事的死士,却突然善做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