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丹,也是一品丹,主治抽搐、癫痫等神经系统的丹药……”
闻人胜男急忙拦了一下,说道:“余公子,你不能这样卖丹,一品丹药是普通丹药价格的一倍,你如此贱卖,简直是在糟蹋丹药的品质……”
“啊”余璞一听,有些惊呆。
“让我来吧”闻人胜男接过丹筒,对着掌柜道:“那回元丹,余公子已经报价,我不再说了,现在这个素心丹,掌柜的,你报个价过来听听……”
“可否先验丹?”掌柜眼亮亮地盯着丹筒。
“可以”闻人胜男把丹筒交给了掌柜。
一品素心丹,绝对一品,六粒素心丹里竟然还有一粒还是丹丝品质,掌柜的口水不是快流下来了,现在是已经流了下来。
“我收三百金币一粒,闻人小姐,你看怎么样?”对闻人胜男,掌柜可不敢多耍心眼。
掌柜一开口,余璞眼睛大了一圈,喔抄,这一来,就升了这么多,在他的感觉中,素心丹还没回元丹实用呢,唉,那前面的回元丹肯定不止三百金币一粒了。
“成交”闻人胜男把六粒素心丹交了过去,收到了一千八百金币,这一下,买衣服的钱,差不多了。
余璞揣着钱,有点小兴奋地问着闻人胜男道:“凤城卖战服的,那家比较好?”
“那就去凤城锦云记吧”胜男轻轻一笑,说道:“我带你去……”说实话,这楞头青,好象就随意买卖,不考虑中间的利益什么的,陪着他,我得看着他,不让人给拐了。
凤城锦云记就是卖战服的大店铺之一,距离凤城丹会有一点路。
一路上,余璞问胜男道:“我问一下闻人小姐,为什么我去丹会,掌柜拒收我丹,同样的丹,你拿着,他们就收,还有我在凤城街上走,人们都会用嫌弃的眼光看着我,而我在南枫村却不会,那里的人还会给我帮助……”
闻人胜男想了一下,说道:“这跟你的穿着有关,也跟他们所处所站的角度有关……”
“什么意思?”
“每一个人,第一次与人见,或者被人见,第一个感觉就来自于表面,南枫村的人,都不认识你,他们是站着一个同情的角度去看你,因为他们所见到类似于如此落难的人太多了,所以有了同情之心,所以尽可能地给你帮助,而你也从此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但凤城不一样,凤城的富人为多,见识的面也广,他们的角度是以他们的角度去衡量一个人,不管你原本如此的优秀,不管你原来如此的不凡,在不了解你,或者说第一次见到你的前提下,看你穿得破烂,如此落魄,他们就会嫌弃你了,不想与你有瓜葛……”
“这叫什么,这叫为富不仁吗?”
“不,这叫文明……”
“啊,文明,我听说过这词,难道说文明是一种外表上的那层皮吗?”
“不是,文明是一种举止行为的体现,首先就是着装和谈吐,你着装得体,谈吐不凡,那就有一定的涵养,那么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就会有一定底度,那怕是表面上的……”
“与人见面,是给别人的一种礼貌,也是给别人展示自己涵养的一种表示,这也就是文明体现的一种,当然还有其他很多的……”
“恩,我明白了”
“刚好,我们也到了,你看前面就是‘锦云记’”
凤城锦云记,招牌大,金光闪闪,甚是气派
掌柜是全四十出头的儒味男人,他当然认识闻人胜男了,她可是老顾客了,所以,一见闻人胜男进来,马上堆上笑脸,迎了过来。
“刘掌柜,这是余公子,我的朋友,刚打猎回来,一身衣服破了,直接到你这里挑衣,你给他建议建议……”闻人胜男说着,身子一侧,把后面的余璞给“让”了出来。
刘掌柜上下打量了一下余璞,说道:“这位公子,身材很好,虽然现在穿得个性,但包在我身上,不消片刻,他就会风度翩翩……”
说完拉着余璞就往内屋里走,闻人胜男也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二名家丁一声不吭地随在左右。
果然没有多少时间,刘掌柜领着余璞走了出来,余璞现在穿的是锦云记的最新战服,“战蟒服”,战蟒说是一种蛇蟒,虽然说表皮如蟒,但身体跟一般蟒不同,跟蜥蜴到是有点象,因为这种三级六阶的玄兽有四条腿,也没蟒那么长,那么大,所以战蟒的皮衣很难见到。
闻人胜男抬头一看,眼前一亮,此时的余璞冰丝蚕的白内领,外面是战蟒黑纹皮一身,暗纹铜花豹皮的拉边,腰带是整条战蟒背皮,衬着余璞白里透红的英挺面孔,端是不凡。
“不错,穿着挺舒服的,多少金币?”余璞看了自己一下,闻人胜男的一脸欣赏他也看在眼里,所以他知道这件战服肯定不错。
“你是闻人小姐的朋友,打个八折,二千金币”刘掌柜笑容一面,姿态温和。
啪达一声,余璞把刚得到的二千金币放到柜台上,这钱还没捂热,就成了过路财神了。
闻人胜男轻笑了一声,她对余璞也算是明白了,这位,就不懂什么叫砍价。
“走吧,我们去见你爹”余璞见衣服已经买到了,赶紧做事去。
闻人胜男领着余璞没有去城主府,而是去了闻人家,也来到了上次来过的那个小厢房里。
“余公子,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看看我爹他回来了没有?”
“你爹去那了,告诉他我已经搞到蓝虎血了”
“他没去那,在城主府工作呢,哦,对了,我爹前几天出去,蟒睛果已经采了五个回来,够不够?”
“恩,够了的,现在不是蟒虎丹的问题,是天心丹的事,蟒虎丹那三个丹师都已经炼出,也可以用的”
“那天心丹是什么丹?”
“天心丹就是真正解开你身上病源的丹药,我也一样要用到天心丹……”
“哦……”闻人胜男眉头一皱又一舒,看了余璞一眼,想说什么,又好似不妥,最终轻轻一叹,转身离开了小厢房。
余璞根本不知道闻人胜男心里有什么事,他坐在凳子上,盘腿打坐,闭眼吐纳,静静地等待闻人无缺的到来。
突然,门口人影一闪,余璞以为是闻人无缺来了,睁开了眼睛,发现不是闻人无缺,是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年,好象是那个叫闻人超的,但这里是别人的屋子,余璞也不好发表询问,就低头不语,重新吐纳。
“你就是那个自称是疾火弯刀的主人?”闻人超走到余璞前面,问道。
“自称?”余璞重新睁开了眼睛,然后说道:“我为什么要自称,你想要看看没有镌绘的弯月刀吗?”
“你还有?”闻人超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余璞戒指一动,一把弯月刀已经在于手上,说道:“这刀还没镌绘纹章,我相信,这刀一出来,你也可以看出是一样的,那么你说那刀是不是我的?”
闻人超在刀上溜了好几眼,然后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而且翘起二郎腿,晃了二下,说道:“据我所知,这刀是铸刀大师‘枫南子’特铸之刀,在大丰国,拥有最多这种刀的是‘泰城’的莹家,我想,你应该跟莹家没有什么关系吧?”
“莹家?难道说我埋了的那个人是莹家的人?”余璞心念一转,接着说道:
“莹家,我不知道,但这刀在我手上镌绘纹章,并不曾卖出,他林中玉抢了我的刀,说是他家的,这应该不是在个大家所拥有的品质吧?”余璞已经听出这闻人超是来帮林中玉说好话的,或者还有别的意思,所以,余璞的语气也有些尖锐了起来。
“你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吗?”闻人超也站了起来,语气强硬起来了,一种淡淡的气息威压释放了出来。
这种威压余璞并不太在意,他也站了起来,灵魂力加真气冲顶了上去,朗声说道:
“当然,因为刀可以是任何人的,但刀上面是我镌绘的纹章,没有我的允许,也不是我出售的,请问这镌绘从何而来,你说,就凭镌绘纹章,我有没有权利说那把疾火弯刀是我的呢?”
“那如果是他拿刀让你镌的呢?”闻人超毫不示弱。
“让我镌绘,我怎么不知道?就算让我镌绘也应该付我镌资吧,却为何遣派护卫要置我兄妹于死地,换个角度说,如果你闻人超要在一把刀上镌绘纹章,你最起码应该付于我纹章镌绘之资,而如果你要为了那些镌资而想暗杀于我,成功了,那自然好,也省了几个金币,但如果不成功,我想你所面临的,是你家族所带来的一种耻辱,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余璞觉得与闻人超拼气,有点愚蠢,便直接把话语指向闻人超,而且自己退坐在凳子上,恢复悠淡。
闻人超沉默了
余璞也懒得理他,把弯月刀收入戒指,心里想着,我差点忘记了,这把刀得赶紧镌绘纹章,赌丹的日子就没刀可赌了,哇,赌丹的日子,今天几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