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璞可不管你祖登在担心什么,他把身份卡和一百六十粒的辟谷丹一起放到了祖登前面,然后径自走向了搏击台,祖登检查了一下,对着喇叭言道:“检查结束,确定,现在请被挑战方,拿出博资……”
三友会的五个人根本不理睬祖登的喊话,武师三级颠峰的那位对着李达说道:“李达,你先打第一战,让你先复仇……”
李达点了下头,帛出刀来,走向搏击台口,祖登急忙喊道:“同学,你的博资没登记……”
“我打架从来不用什么博资……”李达别过祖登,继续往搏击口那走去。
“你这不符合院规呀……”
祖登有些傻眼,却听得耳边传来寻武师三级颠峰的那位人的笑声:“现在,别理院规了,让他们开打……”
祖登看了李达一眼,又看了那三星星士一眼,对着喇叭喊道:“搏击开始……”
余璞顿时明白了,有的时候,一个单位,那怕就是如此大的学院,规矩也就是一种摆设,也会掌握在某些少数人的手中,大都的人都会屈服在淫威之下,这也许就是江湖人生中的一种常态吧?好吧,既然如此,也就别再怪我了。
李达进了搏击台,那透明的台板合了起来,此时的李达看着余璞,就象看着一盘菜桌上的香肉,舔了下嘴唇,说道:“嘿嘿,小子,得罪我们三友会,今天,我就让你皮开肉绽,尝一下五花肉的滋味”
“屁话真多,打”余璞一声清喊,炎麟已经抽出,一个当头枪劈,就是一招梨花枪的梨花三突。
“哇,你看看,那是炎麟枪呀,我上个月在器殿的店铺里看到过……”
“是呀,是呀,标价可是一万五左右星币呀……”
“什么,一万五?这新生是什么大家族族长的子弟过来上学的吗?”
“哇,一万五呀,他这么小的年纪,真有钱呀,大款呀……”
观众席上一见余璞抽出炎麟,顿时人声喧闹,很多人在那交头接耳。
李达昨天被击倒,回去以后就想过,而且仔细地回忆起战斗的场面,认为自己失败的原因主要是轻敌,再有就是对方使用的是长武器,在武器上占了大便宜,所以今天一上来,虽然嘴里嚷得狠,但内心却早已经收了轻敌之心。
李达的刀技,称为“劈刀诀”擅长近身搏杀,加上手中弯刀特有的弧度,再得自己武师二极颠峰的修为,一下子到也舞得霍霍连响,一副稳扎稳打的架势,全身舞起一片刀幕之罩,把余璞的梨花三突一一挡了开去,整个博弈馆只听到叮叮当当的武器碰撞的声音。
余璞一见李达如此,心里便道:“你稳打,我就练枪,咱不浪费……”
他也不急了,便把气息调匀,一枪一式地演练,所习的梨花枪操练了个遍,再来一遍,枪尖一直在李达的身子各边上流窜,采取着主动的位置。
就在二人战了十多招的时候,博弈馆的门口又进来了四个人,其中就有丹殿的佐仲长老,纹章殿的廖亥长老,还有两位,走达廖亥边上的六十岁光景,花白头发的尖下巴老者,是刀门的长老,人称“海老参”的海长老和一位同样差不多年纪,但却白发黑须,小眼如豆的器殿王长老,这四人是听到杨戈告知院务处的通知后才过来的,廖亥和海长老是为了自己本门本殿的事,那佐仲也是担心余璞,而那器殿的王长老,可就有点看热闹的味道了。
四人坐在博弈馆座位的后座,看着搏击台上两人相斗情景,各人各种的表情都有。
“李达,那小子是把你当枪的陪练手了,快出绝招……”搏击台外的武师三级颠峰那位此时已经看出了余璞的意图,不由得对着李达喊了起来。
这喊声不但在场的观众听到,李达也听到了,当然余璞也听到,他轻轻一笑,说了声:“现在明白,晚了一点,我已经差不多了”
说话间,炎麟拖地,卖了个破绽,似乎有点吃力的样子。
席下的杨戈一见台上余璞的枪拖之景,喃喃地道:“唉,这‘回眸花依树’也使得太明显了呀,你不会隐着点吗?”
杨戈边上的学枪同学一听,急忙问道:“杨老师,什么太明显了”
“哦,这是梨花怜落里的第三招的第二式……”
余璞拖枪真是梨花怜落的第三招“三拥锦衣抚依树”的第二式,这一式也称为拖枪诱敌,目的是一种假象造成对方的错觉,寻找一刹那的回击机会。
如果此时李达还是稳扎稳打的样子,余璞就会回枪急刺,这样一来,就会同样采取枪刺各方的进攻,拉近距离,那样也同样重新回到刚才之战的样子,但李达等不及了,他一见余璞拖枪在地,虽然感觉有些突兀,但此时却也顾不上了,一直缠斗,对于短武器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对方现在是设的引敌之招,他也要试一试。
真气布身,灵魂力注刀,刀刃上蒙光辉辉,李达脚踩中宫,刀举过顶,直奔余璞。
哈哈,你终于上当了,余璞一个回头,马步小蹲,炎麟枪疾速回挑,枪尖也是一片蒙光,当李达奔至时,蒙光里一团炎影,薰得他眼睛一眯,这当然不能眯眼了,他眨了一下,可就在这一眨的时间,枪尖直抵咽喉,如果再往前,那就是命丧枪下的结果。
李达呆了,他没想到自己第二次,如此谨慎如此淋漓地使展自己的劈刀诀,却依然不是这小子的对手,这怎么可能,他武师都还没达到……
余璞见李达低头一呆,时不再来,单手持枪不变,腾出右手,一记真气奔拳,拳劲击出,直达李达前胸,轰的一声,把李达击倒在地,而炎麟枪的枪尖却依旧抵在李达的咽喉处。
“裁判学长,我新生挑战二星学长成功,按照院规该得多少星币?”余璞坐在李达身上,枪抵不放,对着祖登问道。
“新生挑战二星星士,以一赔二,你如今上报星币计三千,二星星士应该赔六千星币……”祖登就象是念着书上的字一般。
“那好”余璞把头转到了李达身上,说道:“你应该给我六千星币……”
“我没有星币,你有种打死我……”李达凶睛一露。
余璞轻轻一笑,刷地一声,从戒指内拿出剔骨刀,朗声说道:“我在战前,曾经说过,如果没有星币可以,需要一条腿来赌,现在这位学长他说他没有星币,那么,我在此履行我的合约,我要收他的一条腿……”
“慢着”搏击台外的那武师三级颠峰的那位喊道:“你在博弈台上致人以残,你不怕院规处置吗?”
“哈哈”余璞笑道:“这一下,又来跟我谈院规了?好,那么请他拿出六千星币……”
李达狠烈地把嘴巴一开,说道:“我没星币,你打死我好了”
“你没有,那他们呢?”余璞指了指外面的三友会几人。
“快快放开李达……”
“我命令你放开,你必须放开……”
余璞一听这些话,剑眉一竖,手中剔骨刀扬起,噗的一声,插进了李达的右脚脚踝,干脆利落。
“啊”李达一声惨叫,想站起,却被枪尖抵着。
“且慢,好残忍的小子”坐在后排的海老参站了起来,却被廖长老拉住,说道:“海参,你多大年纪了,如此沉不住气吗,那是三友会的事,你难道不想看看你刀门的子弟如何处理此事吗?”
几乎同时,一个冷然的声音对着祖登吼道:“快把搏击台门打开,我是三友会的丁箫,我命令你打开搏击台门……”,说话的是那武师三级中段的三友会星士。
祖登摇了摇头,说道:“里面的人没按结束钮,打不开搏击之门的……”
而那武师三级颠峰的那位却是对着余璞说道:“我是三友会的马骁,现在我叫你快把李达放开”
“你们有星币吗,如果你按院规拿出六千星币,我就放开,如果没有,对不起……”
“要星币没有,人也必须放开”
“你的意思,你们是不按院规来了?”余璞冷森地看着马骁。
“哈哈,院规……”马骁轻蔑地笑了一声,连那位丁箫也是如此的笑声。
“看你们的样子,院规对于你们三友会那就是个摆设,或者说院规只是你们拿来对付别人的一种制约?”
观众一阵嘘声,大家的眼睛刷地转向了马骁和丁箫。
余璞不理睬马骁和丁箫,而是对着地上的李达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呢,很明显,是没人拿钱来赎你了,我呢,跟你说一件事,现在这把剔骨刀插着的位置是你的右脚三角韧带的边上,哦,那里俗称‘大脚筋’,我呢,恰巧是一位喜欢烹饪的人,平时身上都带着盐醋酱辣等佐料什么的,我听说大脚筋割断后,如果不及时接上,那人就会瘸了,但那样仍然有医术高明的会接起来,不过我听说如果在伤口上涂了盐水和辣椒水,就很难接上,不知道是真不假,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和你做一下这个实验,对了,你说会不会就永久性地接不上脚筋了,喂,问你拉……”
说着噗的一声,拨出了剔骨刀,再噗一声,又插在原刀口上一公分的地方,而且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好象原来插的地方不太对,哦,现在距大脚筋就更近了……”
后面的海长老实在看不下去了,噔噔噔地跑到了搏击台前面,对着余璞喊道:“你,你这学生真是太没人性了……”
余璞不卑不亢地对着海长老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他按照院规规定拿出六千星币,此事就结,现在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那么对不起了……”
说完把剔骨刀再一次拨出再插进,而余璞的眼睛里却是露出了森林孤狼般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