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李府的时候天色已黑,喝得有点多,倒也不影响她翻墙。
墙下。
小菊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支着腰,一脸幽怨:“表小姐…”
从日落等到夜幕,人是回来了,竟喝了酒。
拂乙有些踉跄。
小菊吓得扔了灯笼,又不敢上前去扶。
“表小姐,下次不许回府这么晚,被人贩子骗走了怎么办。”小菊有些气得双脸微鼓。
内心老担忧了,长得那么美被坏人拐了可怎么办。
拂乙勾了勾双唇,目光凌厉:“我看谁敢。”
漫步悠扬向阁楼走去。
“是是~没人敢。”小菊不想与那醉酒之人争辩,拣起灯笼连忙跟了上去。
进了屋里。
拂乙从袖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小菊手里。
“记住,我不吃甜的。”
小菊想还回去。
“表小姐,不用这么多…”
拂乙冷着脸瞥了小菊一眼:“备水,沐浴。”
小菊有些生畏的把话收了回去。
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
“哦。”小菊乖巧的退了出去。
隔日清晨。
拂乙便收到了黔学书院的学令,巴掌大,上好的玉种前边雕刻“陆衿”后边是“黔学”。
送来的小厮站在典雅气派的马车前。金黄色的瓦顶,精致的浮雕,镶着宝石,壕。
书院规定每上五日功课,休沐两日。
婢女小梅正要扶大小姐李琼仪上马车,李琼仪是黔学书院的学子,此时正要去学府听课。
能在黔学书院入学皆是学识出类拔萃之人,富家子弟圈中莫大的荣耀,相当于镀了一层金。
这相府只有李琼仪一人考上了黔学书院,更有嫡女的加衬,为人跋扈惯了。
李琼仪一眼便看到那辆奢华十足的马车,问向婢女:“后边那辆马车为何停在此。”
“回大小姐,奴婢听李管家说是接乡野的表小姐去书院的。”奴婢小梅道。
“扶我去坐那辆,父亲怎滴如此破费,竟给那乡野丫头安置如此奢华的马车!”
她李琼仪可是相府嫡小姐,好的都该是她的,怎可让那村姑占了去。
豪华马车前的小厮将李琼仪拦了下来:“姑娘可是陆衿陆姑娘,如若不是不可上去。”
李琼仪将小厮推开,硬上了去。
“狗东西,你新来的吧,睁大你眼睛看看,本小姐可是相府嫡小姐。怎么?相府的东西何时轮到一个外人霸占了。”
“对不起了,姑娘。”小厮无情地将李琼仪扔了下来,他是接了皇上的密令,管你什么相府小姐。
“李管家,把这狗东西给我发配出府。”李琼仪冲府里大喊。
李管家小跑了出来。
“大小姐,怎么了。”
“把他阉了给我卖去牲奴。”
李琼仪摔在地上好不狼狈,竟然被一个赶马的扔了下来。
“大小姐,那小厮并非府中之人,这…”
“那把那马车给本小姐抢过来。”
“大小姐,那马车也并非府中之物。”李管家无奈。
拂乙从府中走了出来,远远地就听到李琼仪嚷嚷。
李琼仪气冲冲向拂乙喊着:“陆衿!你站住!把那辆马车让给本小姐。”
拂乙搭都没搭理她,一个表情都吝啬给,径直走过去上了马车。
赶马的小厮睨着那清冷绝颜的女子,看似目中无人,却有种道不出的气场,令人生畏。
李琼仪在府中可还没人敢给她这种脸色,气得脱下云鞋扔向远走的马车,叫嚣着……
“陆衿你也不嫌丢人吗,你可知黔学书院那是什么地方吗!要不是我父亲,像你这种草包也配进去吗?你竟然不将本小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