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在春湘楼后院的柴房找到了小菊。
“表小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拂乙帮她松了绑。
那小丫头憔悴得头发乱糟糟,面上都是灰,还有一个红肿的爪印。
还好没出什么事。
小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表小姐,你真好~呜呜~”
“一会带你去个地方。”拂乙看着她脸上的五爪印,幽幽开口。
春湘楼这地方姑娘靠脸吃饭,那老鸨不会那么蠢打人脸上。
定是李府那位似大公鸡般傲胜的人干的。
小菊连忙拿手捂上,摇了摇头,“没事的,我不疼。”
拂乙还是一脸平淡,似乎写着:管你疼不疼,她的人一根头发都别想碰。
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拂乙拎着小菊后背的衣裳,直接上房顶。
小菊别提有多欢,感觉会‘飞’了似的。
她们来到阮氏居住的苑子,溜了进去。
“表小姐,我不敢。”
小菊将手伸了出去又缩了回来,往常只有主子打奴婢的份,让她打阮氏,这是她不敢肖想的。
“动手。”拂乙尽是命令的口吻。
小菊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
乖乖的伸了手过去触碰到那张胖乎乎的脸。
啪~
阮氏懵地在睡梦中惊醒,摸了摸脸,辣辣的,是撞到哪了吗?
周身乌漆抹黑一片,角落里隐约传来细微聆听的笑声。
阮氏瑟瑟发抖的钻进被子,冒着虚汗:“是谁在那?…李麽麽你在不在?”
角落里的人冷漠地开口,犹如深泉传来的诡音:“是我,痛吗。”
阮氏挣脱被褥赤着双脚下床瞎摸一顿:“陆衿你个臭丫头,你藏在哪?我饶不了你。”
拂乙挡在了阮氏面前,弥漫着深深的杀伐之气,压低了冰冷的嗓子,“惹我不高兴,我真的会杀了你。”
“陆衿你就是个疯子!”阮氏心双腿都软了,恐惧的畏缩着身体。
那股暴戾的寒凉,她说杀她,她可能真的敢!
*
清晨。
春湘楼。
老鸨一脸的愤恨,正在往颈脖上的红印迹涂抹膏药:“去查!给我查!然后告诉太子殿下,那野东西简直不知死活。”
这时。
军枢密院一队沈宗整装带队,齐齐威严肃穆的走进已经被砸的破烂的春湘楼。
院首的最高贴身暗隐‘亡极’直接下达指令,一大早就命他们军枢密院即刻行动查封春湘楼。
老鸨一脸茫然,呆怔在地。
这,这军枢密院怎么上这来了…莫不是昨夜哪女子去军枢密院告发了。
可明明被欺负的是他们春湘楼!
只是为什么还动用京中最高机密的军枢密院来查封他们春湘楼?
难不成军枢密院这么闲了吗,管到烟花柳巷之地…
沈宗负着手看着一地的破烂,无奈的叹了叹气,又是那叫‘陆衿’的女子砸的。
春湘楼烟花巷柳之地只要不杀人放火,他们军枢密院都懒得管,可没那个闲功夫。
就算杀人放火那也是大理寺管的事。
偏偏院首的暗隐——‘亡极’,下达了两次与他们军枢密院管辖范围无关的指令。
每每都与这‘陆衿’有关。
到处野,‘亡极’就下令让他们去擦屁股。
京城众人都知道春湘楼是太子罩的,但太子殿下算得了什么。
在他们沅国,说得上话的只有军枢密院。
军枢密院的院首皇上都要恭恭敬敬礼让十分,天下人都要礼敬她万分,太子哪敢说什么。
忍着呗。
军枢密院,惹不起的存在。
军枢院首,沅国子民心中供奉的信仰。
太子殿下没日没夜的差人要将拂乙的画像画出来。
他们都画不出来,美得不像话真的画不出来!
只知道叫陆衿,李相府的表亲,乡野草包,这仇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