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决安抚好了圣沅太后,便从偏门绕过此地等候。
楼决对上她的双眸,浅浅微勾唇角:“送你。”
拂乙顺着他的手上了马车,指尖流淌着温意,一双干净修长,一双洁白如葱,仿佛融在一起。
宫门守卫士兵们原本肃瘫的脸目瞪口呆。
“闫王爷~”李琼仪一直在此徘徊,竟看到了那个俊美高贵的男子。
便扭着腰过去打招呼,不料人家竟是在等那陆衿…
李琼仪娇羞的垂目呻语:“奴家参见闫王爷,奴家闺名李琼仪…”
李琼仪抬头,没人理她…
“闫王爷,奴家…奴家仰慕您,闫王爷可否也能载奴家一程…奴家是陆衿的表姐~”李琼仪嫉妒得发狂,厚着脸没羞的主动邀约。
赶马车的成四很有眼力见,拿起腰间的佩剑拦住李琼仪。
李琼仪看着那即将出鞘的剑有些发抖,她特意扯了衣领,那有轮廓雪白的香肩微微现形,可那高高在上的男子竟瞧都没瞧一眼当她不存在般。
结果,马车早已渐渐远去。
这一天。
雁如烟成为京城新秀,‘谦虚’的拜沅国第一画师唐老为师,诸多‘乙’的痴迷者纷纷示意奉承。
*
太子府书房。
楼锡气得来回踱步,“舅舅,本殿当朝太子,那群官员却永远只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把我这个太子当空气般!”
每每楼决一出场,那群官员就恭恭敬敬的跪拜。
他堂堂太子,官员们却永远只是礼貌的颔首。
就从未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过。
楼决权倾朝野,虽说楼锡是太子,说句难听的这太子之位就是捡来的。
莫说这太子之位,皇位他楼决想要都能要。
楼锡一派能不慌吗!
再不出手,还等何时!
楼锡:“舅舅,你不是与孝公交好吗?定要好好劝劝,届时想要什么,本太子都给他们。”
兰台别里叶氏与护国公安氏的亲缘要往上数百年了。
那叶孝公的生母亦出身安氏。
安氏能有如今的荣宠多多少少也是背后有叶氏这门亲的帮持。
护国公安氏将信帛递了过去:“太子殿下,莫慌,兰台叶氏是回信了,只不过那人说要军书密院院首的位置。”
楼锡激动的打开信帛,“天助本太子!”
南国皇帝要那个位置上的人,叶氏要那个位置。
护国公安氏又道:“殿下,南国的条件是,将边防三座城池割让,还有一个人——军枢密院的院首,这是誓盟书。”
楼锡奸笑着脸,将势盟书接了过来,草草签字。
“不就是一个院首,只要他们相助本太子登上皇位,定将那院首亲自交给南国,让叶氏的人顶入。”
护国公安氏俯在一旁,有丝犹豫。
护国公安氏一把老骨头了,金银都有了,护国公这名声听着是好听,哪有什么实权。
沅国的军队都在楼决手里。
要说军枢密院他还是怕的,但一想到届时有兰台叶氏和南国皇帝的帮衬…
军枢密院当真会上天入地不成。
往后楼锡登帝,那军枢密院可就成了自己的。
“老臣定好好部署,竭尽全力效忠殿下。”
楼锡接着道:“叶筝筝小姐与母后甚是交好,这几日让母后派人送些难寻的珠玉过去。”
叶筝筝往常来京,叶孝公都安置在护国公安府。
这宫中的诸位娘娘那可都是争着上安府攀亲照顾叶筝筝,欲想婚配给自个儿的皇子。
楼锡何曾不想娶叶筝筝,那可是叶孝公的孙女,但叶筝筝看不上他啊。
楼锡又问:“对了,今夜救了皇祖母的女子当真是那砸了本太子的春湘楼的陆衿?”
安国公回道:“确是她。”
“难怪这么野,原是跟楼决有一腿子关系!”楼锡猛的一下砸到案桌上,“那日在街上遇到她,难怪看不起我这个太子!直接上了楼决的马车!”
安氏不屑一笑:“不过是一个靠三王爷的权势野的女子,太子不必放在心上,往后有她好看的。”
又接着说:“太子殿下,太后跟京中权臣富商都喜欢‘乙’,咱理应好好去跟她疏疏关系。”
楼锡点头:“雁如烟是吧,舅舅你来办。”